饭后,杨集和几名随军出征的几名智囊在书房议事!其实大方向已经安排好,也没有什么好议的,但战争不仅仅只是打赢敌人就行,还要考虑到后续之事,以及此战对凉州、对卫王系的影响。其实这也是卫王系上下最为在意的事情,毕竟杨集是大家的首领,他们觉得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出事,唯独杨集不行。
“方才收到来颜师古、李玄道从益州发来的鹰信,史万岁、杨武通等人已经决定出兵了,他们将出兵四万,从南面帮我们牵制党项,这也使凉州方向少了几心有灵犀敌人。说难听点,无论是内部、还是外敌,一切都朝着我们预计的方案行走,我们没有不胜的理由。”杨集看了大家一眼,笑着说道:“诸位,我们后天就要率军出征了,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吐谷浑东西两线,已经部署好了大将、兵力,物资也源源不断的送上去,此时其实也没有好说的!”凌敬颇为轻松的笑着说道。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出声。
正如凌敬所言,此刻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军大将几乎都在张须陀将军那边,是否调回几名供大王调配?”一旁的沈法兴突然说道。
沈法兴亦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不管是治军还是治民,都有一手,而且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还成了一代枭雄。到了杨集麾下之后,特别珍惜现在的一切;这期间努力学习凉州的军政、律令等政策。
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耳目一新、大开眼界;但是在最开始也让他大有力不从心、无从下手之感,好在他毅力过人、勤学好问,仅只几个月的时间,就弄清了凉州军政的脉络。他如今对凉州将领和军队颇为了解,心知薛举、尉迟恭是杨集身边最强悍的猛将。
不过他们固然有力拔山河的霸王之勇,然而在战场之上,个人之勇所发挥出来的价值少得很,所以要有强悍兵卒来配合,并且将悍将打出来威势、成果进一步扩大,这样才能撼动整个战局。
而捷胜军正好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精兵猛将配合起来,势必起到扭转乾坤的效果,但是薛举、尉迟恭等悍强都不在这儿,所以沈法兴终究认为差一点火候。
“不必了!”杨集摇了摇头:“有韦韦云起、裴行俨、薛万彻、颇超器、杨铁等将在侧,薛世雄、钱世雄、麦铁杖那里也有不少悍将,将领已经完全够用了。”
说到这里,杨集扫了神色淡定的杨善会一眼,又向沈法兴说道:“你只知道薛举、尉迟恭武艺高强,却不知咱们的杨长史其实也是个万人敌!”
听了此话,沈法兴顿时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文质彬彬的杨善会。这位杨长史平时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名知书达礼、政务水平出众的文人;不曾想,对方的武艺竟然也是这等厉害,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议事结束,杨府开始忙碌起来;虽是晚上,但随行亲卫纷纷奉命向府中集结,当然对于杨集来说,这些事儿自然不用事必躬亲的去做,否则还要幕僚团做什么?
“郎君,这次出征,需要多久?”一番痴缠,萧颖慵懒的躺在杨集怀里,不舍的问道。
人们常说成夫妻成亲多年以后,再深的感情,也会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最后只剩亲情和习惯。但是这种说法放在杨集这边却不对。
或许是经常分开、不用为油盐柴米担心的缘故,夫妻从未争执过一回;而杨集对自己的妻子总是百看不腻、百爱不厌。哪怕是认识、成亲了六年多的时间,可是杨集和和萧颖、柳如眉在一起的时候,总感到格外亲切、新颖。
特别是三妻生下孩子以后,杨集觉得她们的魅力尤胜当初,比以前更动人。这也让杨集明白杨暕为何那么喜欢美少/妇、而不喜青涩少女了。
当然了,杨集很自律,也有道德底限,绝不会干出杨暕那种缺德事。
站在床边的裴淑英听到萧颖这么一问,一双美眸也关切的看了过来;她在生孩子以前,就像根竹杆一般,平平无奇;可她现在对营养的摄入似乎特别厉害,岁月以前欠她的债务好像全都补上了,整个人变成了一只迷人的小妖精;而且她的胸长得特别厉害。
三个孩子在她这儿吃饱了饭,她随身携带的粮仓还是那么的仓廪实足。
一旦受到刺激,那‘火山喷发’一般的场面,尤为、尤为的壮观。
这不,正擦着嘛!
“慕容伏允堪称是一代雄主,此战就算打得再快,也要持续到年底左右。”杨集见到正用毛巾擦身子的裴淑英也望过去,颇为好笑的说道。
杨集比慕容伏允本人还要熟悉他。而慕容伏允对于包括吐谷浑在内的所有周边异族来说,都当得起英主之名;他在史上犯下的唯一的错误就是遇到杨广、并且被杨广骗了。
史上的杨广听取裴矩的建议,先是怂恿西部的铁勒首领契苾歌楞突袭吐谷浑,打得吐谷浑惨败,接受着出来装好人,说要帮助慕容伏允一起消灭铁勒,并且让他入隋商议军情。虽然慕容伏允到了西平的时候,察觉到隋朝的险恶用心、并且及时逃回吐谷浑。
然而杨广立刻派杨雄兵出浇河、宇文述兵出西平,追着慕容伏允的屁股打,使他连集结兵力的喘息之机都没有,导致空有数十万控弦之士的吐谷浑成了一盘散沙、各自为战,被杨广以雷霆万钧之势,来了一个逐个击破。正是因此,他才败那么惨。
慕容伏允虽然在隋末大乱的时候又复国了,可是经过杨广亲自主导的那一场战争,吐谷浑实力不足战前三成,使他根本应对不了士气高昂、骁勇善战的唐军精锐。
面对这样一个能力出众、亡国十多年还能复国的英主,杨集自然不能大意。
更何况吐谷浑地形复杂、气候异常。这样的地方抛开作战不说,光是行军就会耗费许多时间,而且攻克之后,还要镇压、治理,所以杨集认为哪怕一切顺利,也要等到年底才能回来。
“嗯!”萧颖没有再问,只是用力的将身子往杨集怀中靠了靠,似乎要将身体融入杨集身体里一般,而她份不舍、依恋和担忧,杨集能感受到。
只是战争和行军布阵这些事情,便是柳如眉和张出尘,也不懂堂堂正正的沙场战术、战法,着实是不宜和女人说得太多,省得她们白白担心。而萧颖、裴淑英、柳如眉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们现在只希望丈夫能够没有丝毫心理压力的率军打仗,所以并没有不识趣的说太多废话,珍惜着别离之前的每一寸时光。
然而别离前的时间,对于三名不能随军女人来说,就像是握在手上的沙子、清水一般,想要紧紧的握在手上,但却无论怎样努力、无论怎么捧着,也始终留不住。
等到既定的出征时间一到,她们只能带着满心祝福、强颜欢笑的将丈夫送出张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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