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莫非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别人不说话,林正坤却不能不说,他眯着眼睛,看着烂陀行者,眼神寒光爆射,便是以烂陀行者半帝之尊,也心中触动,不得不收敛脸上的放肆之意。
“林将军说笑了,本座是来帮将军解决难题的!”烂陀行者哈哈大笑,却不动手,反而一直看着林正坤。
“行者有所求?”出生后族,林正坤何等敏锐,如何看不出烂陀行者的心思。
“哈哈,本座学贯佛道,迄今为止却连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此行也不多求,只是想让林将军为本座找一处传道受业之地。”烂陀行者笑道。
“好大的口气!”
“这所图甚大的啊!”
一干吴国强者听到烂陀行者的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传道授业?这烂陀行者想要的乃是一份基业。
一位半步帝境强者的传道地,就算不如三宗五门,其本身也不会差很多,起码需要一座名山大川才行。
“吴皇曾给本将一处封地,位于溪水关以西三百里,方圆百里,只要行者愿意相处,让给行者又何妨?”
烂陀行者精于计算,然而林正坤又岂是易与之辈?
“噗哧!”
“这林将军简直……”
听到林正坤的话,四周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身为敌人的伍云召都面露笑意。
溪水关以西三百里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大隋大军的兵锋所在之地,那种地方就算是给了烂陀行者,烂陀行者拿什么去拿?而如果烂陀行者接受了,却又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绑在了吴国国运上的事实。
“林将军好算计,不过,本座允了!”
就在周围的人以为烂陀行者会拒绝、甚至会暴怒离开的时候,却见烂陀行者面色深寒的点头应下,然后大踏步的走向伍云召,道:“看我如何拿下这隋人!”
话音落下,烂陀行者手中便出现了一道日轮!
这日轮呈现出圆润的玉色,在火光之下晶莹剔透,竟是一轮浑如一体的玉盘,而在玉盘上更是刻着蜿蜒的文字。
伍云召细细一看,这些文字就是不常见的梵文。
随着日轮一动,日轮上的符文好似活了一般朝四周散溢开来,竟是眨眼之间便弥漫在整个天机之中。
霎时之间,伍云召只觉得耳边响起无数梵音,竟是连手中的长枪都拿不稳。
“密宗!”
伍云召冷哼一声,体内的元气急速搬运,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是心中骇然,这法门之能几乎和他很久之前遇到的密宗高手如出一辙。
“嗯?”
眼见伍云召竟然这么快清醒过来,烂陀行者却是有些遗憾,手中日轮猛地朝伍云召一掷。
日轮极为锋利,还未临近伍云召,那锋利的气息便让人呢寒毛倒竖。
日轮凌空,恍如流星一般朝伍云召飞来。
“去!”
伍云召冷哼一声,手中长枪朝那日轮一搅,长枪触动日轮,溅起道道火星。
“哼!”
不过瞬间的接触,伍云召便忍不住冷哼一声、倒退数步,旋转的日轮好似一个漩涡一般,将长枪上的力量都吸收走,更是带着着长枪转动,那股绞杀之力险些让伍云召拿捏不稳手中的长枪。
“呵呵,有意思!”
烂陀行者一手接过倒飞出去的日轮,冷笑一声,竟是以日轮为盾牌,欺身朝伍云召劈来。
长枪如龙,其力如虎!
伍云召平压于地的长枪猛地向上一跳,好似一道长鞭一般,朝半空之中的日轮砸去。
然而,便在此时,日轮猛地一黯,一道月牙闪电般从日轮之中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向伍云召的头部。
生死关头,伍云召猛地朝后一压腰,却依旧太晚,头上金盔长发直接被这突然出现的月牙儿直接掀开,甚至露出了青色的头皮。
“日月双轮!”
这惊险的一幕让四周吴国强者无不惊讶出声。
日月两个法轮乃是烂陀行者的兵器,不过很少有人看到月轮,不想今日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那月轮刚刚飞出,复又从伍云召的后背而来。不仅如此,之前被伍云召长枪所挡的日轮也朝伍云召当头飞来。
此刻伍云召正是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
眼见伍云召便要殒命当场,即便四周对伍云召有着刻骨仇恨的吴国强者,也忍不住心生担忧。
然而,就在此时,伍云召就地一滚,虽然狼狈,却是险而又险的避开了日月双轮的夹击。
“铛!”
日月双轮没有丝毫意外的在伍云召头顶相撞,发出诡异的声响。
受此影响,身体本就已经开始虚弱的伍云召忍不住一口逆血喷出,一身实力竟是凭空下降了数成之多。
“忠孝王,升天吧!”
一连两次被伍云召所挡,烂陀行者面色阴沉,竟是双手各持日月双轮便朝伍云召扑来。
伍云召手中长枪横在胸前,不想日轮才砸上,月轮又宛如灵蛇一般朝小腹刺来。
“撕拉!”
布帛碎裂之间,一道长长的口子出现在伍云召小腹上,这道伤口浑身漆黑,甚至散发着恶臭。
“无耻,竟是用毒!”
四周的人忍不住暗骂出声,以半帝之尊出手,兵器上竟然还上了毒,这何止是不要脸?
“呵呵!”毒性弥漫,伍云召脸上却没有多少惊慌之色,反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四周的人。
烂陀行者上前便要斩杀伍云召,然而却惊讶的看到伍云召手中多了一块玉璧。
看到这块质地不凡的玉璧,一股危机感突然浮现在烂陀行者心中。
“行者快走,那是符箓!”
四周的吴国强者看到那枚玉璧面色大变,却是认出那玉璧乃是何物!
“哎!”
然而,一声叹息之中,符箓上金光大盛,一尊伟岸的身影从中踏出,不是大隋皇帝杨广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