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何必猖狂!”
随着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声,吴皇彻底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怒视杨广。
身为一国之君,吴皇即便在列国国君之中排名极为靠后,但是何曾遭遇过这般非议。
“猖狂?这是朕听过的最可笑的事情,一个食言而肥,无信无义之人,竟然说别人猖狂?句卑,你要不要朕把那国书拿出来给列国代表看一看,看一看那上面的签名是不是你吴皇句卑的?”杨广冷笑一声。
“哼,杨广,那是你大隋主场,谁知道你如何算计我吴越男儿?”面对四周质疑的眼光,吴皇句卑仓促之间竟是将长安比武之败的责任推给了杨广。
“哈哈哈!”
“哈哈,列国传闻果然没有错,吴越不仅是下人之国,更是连诸夏都不入的野国。”听到句卑巧言令色的理由,杨广怒极而笑,指着远处的高台,质问脸色如同猪肝一般难看的吴皇道:“吴皇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何错先生老糊涂了,竟然处事不公,害你吴国输给了我大隋?”
“是啊,老夫的确是老糊涂了,天真的以为无余和太伯的子孙是言而有信之辈,不曾想,子不类父,孙不类祖,徒呼奈何。”杨广的话音刚刚落下,何错的声音便悠悠从高台之上传下来。
何错的话才刚刚说完,四周便响起阵阵哄笑之声。
十二列国之中,秦国,赵国,齐国等国乃是上古周天子分封的诸侯,自古以正统称之,是为有夏,而那燕国,楚国,等国却是后来者,在尊王攘夷之下容于有夏体系,故而被称之为诸夏。
吴越,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中一直是蛮荒之地,便是那吴越两国先王无余和太伯都有蛮族血统,这一点从当代吴皇名字句卑、越皇名字无疆就可以知道。
这两国直到最近三四百年才彻底脱去蛮化,接受来自诸夏之地的文明,相比于内地诸国,吴越的底蕴着实浅薄的很。所以在列国之中相互的称谓之中,尊重吴越两国的称他们为诸夏,轻视两国的却直呼蛮夷之辈。
而现在,何错提起吴越先王,许是有叹息吴越皇室不争气,但是更多却是借助两个先祖的身份敲打两国。
在清溪鬼谷主导的东域政治体系之中,秦楚之流的强国断然不能灭,但是吴越这一类的小国却非是不能灭。
“何先生恕罪,寡人糊涂。”
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满,但是吴皇还是很快压下了心中怒火,强行向何错道了一个歉。
“糊涂,吴皇你可是精明的很。”何错冷笑一声,然后说道:“孙膑,庞涓皆是我鬼谷门弟子,所以吴皇,还有越人宗主,你们两人可以先行离开了。”
“何先生,这……”
听到何错竟然要驱逐两人,吴皇一脸惊骇。
他此行可谓准备充分,想的便是请回一位军神,然后再如同百年之前孙武子那般再造一个吴国出来,却不想何错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吴皇莫要说笑,你连写在国书之上的东西都能食言,我如何相信你不会在许诺无数好处请走我鬼谷弟子之后,不兑现承诺?难道到时候让我鬼谷门贵为军神的弟子再择明主?你们吴越丢得起那人,我们鬼谷门却丢不起,两位,请吧!”何错冷笑一声,却是直接用吴越之前的行动赌注了吴皇的嘴。
吴皇又急又怒,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却见四周的国君们面带笑意,却无人给他解围。
军神只有两人,然而争夺者却有十三个,现在自然是能少一个算一个的好。
“且慢!”就在这个时候,越人旦突然拔剑站在杨广面前,说道:“我素闻大隋皇帝陛下剑道惊人,今日想请教一番!”
“你和朕?”杨广眯着眼睛看着越人旦,冷笑道:“越人宗主,你这一次又准备用什么做赌注?”
“杨广,今日我若是输了,我手中这把剑便是你的,如果我赢了,那么还请何错先生允许我吴越上场竞争军神。”越人旦看向何错。
“隋皇陛下,你的意思呢?”
何错虽然记挂越人旦当初卖了一个人情给他,但是却不好直接做决定,而是将锅丢给了杨广。
“好!”
杨广笑了笑。
几乎是在杨广好字说出口的霎那,越人旦便手持长剑一剑朝杨广劈来。
这一剑却是毫无花巧,平淡无奇。
然而,没有人认为这一剑平淡,这只是剑道到了极致之后的返璞归真。
“就靠这等剑术?”
杨广轻笑一声,却是屈指一弹,越人旦的剑锋直接跑遍,不等越人旦反应过来,他便是闪电般一拳轰在越人旦的小腹上。
整个过程好似小孩子打架一般,以剑道闻名的越人旦在他面前竟是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这剑,拿来吧!”
戏耍够了越人旦,杨广一把扣在越人旦的腕关节上,竟是直接靠着暴力将那把剑从越人旦手中扣了出来,然后一脚将越人旦踢飞出去,这才将那长剑放在胸前,一边欣赏,一边笑道:“剑是好剑,朕就谢过宗主送剑之恩了。”
“噗!”
越人旦一口老血喷出,而后直接将进退不得的吴皇留在原地,自己一个人逃命一般逃了出去。
而在此时,渑池之中已经响起了列国国君和随从肆无忌惮的笑声以及惊讶声。
“不过数月,隋皇剑法便有精进,可喜可贺。”坐在一边的赵武灵皇颇为惊讶。
他以前就知道杨广乃是三星帝境,却不想他赢一个二星帝境竟是如此轻松。
“剑乃兵器,虽然不讲究硬碰硬,但是一个有了退缩之心的武者是不可能使好剑的,所以,他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