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剑气森林越发宏大,不过旦夕之间便已经覆盖了整个武台,邪王石破天身边已经只有丈许方圆的空白。
似乎,只要下一刻,邪王石破天就会被无边的剑气所淹没。
四周百姓一脸担忧,杨广等人却是稳坐钓鱼台,以两人的层级而言,这蔓延百丈的剑气不过只是开胃菜。
果然,下一刻,邪王的身影直接消失在武台之上,便是连杨广越人旦这两位帝境高手也看不到邪王到底去了哪里。
“果然不愧是大师伯,这幻魔步的造诣……啧啧!”
杨广看着台上突然消失的邪王石破天,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邪王三大绝技,幻魔步,破天法印和圣魔十八掌他或多或少都会一些,但是就算是现在的他倚仗自身的修为也绝对做不了这一步。
看着邪王石破天消失,四周的人顿时一阵哗然。
这样的情景在诡谲的同时也忍不住让人头皮发麻,幻魔步用到了这种地步,用来暗杀绝对是利器。
下一刻,邪王石破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无绪头上,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一伸。
无绪面色微变,毫不犹豫便是一剑朝半空之中劈去。
只是无绪一剑劈出,半空之中的邪王却是幻影一般破碎开来,再无半点痕迹存在。
无绪似乎早就料到了此景,却是一点没有一点意外,收剑横在胸前一荡。
下一刻,一个硕大的法印出现在无绪的身前,直接砸在无绪身前,堪堪被无绪的剑挡住了。
法印和剑相撞,发出金铁交加的声音,无绪面色微微涨红,想来这法印上的力道不弱。
这便是邪王三大绝技之一的破天法印,杨广也会破天法印,但是却无法做到邪王这般无声无息的便发出法印来。
挡住邪王法印,无绪双手持剑,竟是跳起剑舞来,不得不说,这无绪面容俊美,身形飘逸,舞起剑来却是极为优美华丽。
便是杨广等人也忍不住合掌赞叹。
这杀人的越人舞在这无绪手中竟是没有半点杀意,反而让人心生向往。
“久闻越人之舞,果不寻常!”
天空之中,邪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浩浩荡荡,却极为飘渺,不要说确定声音的方向,便是这声音是否人发出都难以捉摸。
无绪似没有听到邪王的赞叹声一般,身形越发优美,甚至身周隐隐有越人之乐传来。
周围的人还未感叹,便发现无数的剑气之上,一座生动无比的越国宫殿便出现在武台之上,温婉如水的越国侍女,赫然高喝的越人文士,竟是一脉越国风情。
“靡靡之音如此,两国如何不弱?”
高台之上,李靖俯视这越人宫殿,语气极为轻蔑,却是对这歌舞繁华极为不屑。
“李元帅,三军用命,为的难道不是身后百姓能享受这般靡靡之音?”
坐在一边的范蠡反驳道,虽然他心中甚至李靖所言不差,然而却也不会让李靖如此贬低越国的风土人情。
面对范蠡的话,李靖冷哼一声,却是不在作答。
便在此时,武台之上的境况一变,竟是变成幼子伏于母亲膝盖,一副和乐融融之景。
朱雀城楼之上的贵人们还未对此做出评价,便是风景一边,无边的悲跄扑面而来。
只见幼子匍匐于殿门,殿门之外,其母竟遭以身形婀娜,贵气逼人的贵妇百般折辱,甚至浑身见血,再细瞧这贵妇,竟是一身帝后装扮。
眼见此状,杨广等人缄默不言。
这哪里是什么越国风土人情,这分明就是公子无绪的内心再现,描叙的不过是这无绪的幼年时光。
“范大夫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无绪了么?”越人旦看着范蠡,淡淡开口。
范蠡双目微合,浑身微微发颤,好似老翁垂坐,睡着了般。
四周的越人更是面色复杂,诚然他们看到无绪的幼年极为同情,但是放在越国庙堂之中,这却是最为为难和绝望的事情。
当今越国太子的生母便是如今的越国皇后,这位皇后母仪天下已经二三十年,这无绪幼年所看到的必然就是这位越后。
如此一来,便也很好理解,为何越人旦和越皇两人对无绪这个剑道天才如此不重视了。
以今日无绪所表现出来的情景,他日除非当今越国皇后死亡,越国太子更换,否则一旦越皇死,到时候身负仇恨的无绪难道还能委曲求全为新越皇服务?
到时候,无绪实力越强,越国的江山社稷就越发的危险,一旦到时候无绪成就帝境,越国怕是要大乱了。
至于废除当今的越国皇太子和越国皇后,此事根本没有半点操作空间。
“人生不过一场梦,唯有力量才是永恒的!”
就在这无绪构建出来的幻境让人垂泪的时候,邪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声音极为平淡,却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将无数沉浸在这种悲疼情绪之中的人浇醒。
邪王的话音刚落,便见一尊巨大无比的拳头从天而降,直接将这宫殿楼阁砸了一个稀巴烂。
越人旦的剑舞停止了,他静静的看着天空之中的拳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就算我此刻成圣做祖,难道我还能杀了他不成?”
无绪声音悲跄,充满无奈。
而话中的含义却范蠡放下了心中最后的希望。
这无绪竟是连对他的父亲,当今越皇都有怨气,这样一位心怀怨恨的绝世天才,非但不是越国之福,反而是越国之祸。
“越皇无福啊!”赵武灵皇冷笑一声,心中对那越皇的做法极为不屑。
而四周的越国人却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有想到站出来去反驳赵武灵皇的话。
杨广坐在一边,脸上也带着阵阵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