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这隋国又是老人又是女人,太过轻视吴越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老人,小孩还有女人,你想想刚才那个老枪王,那是什么功夫?”
看着轻移莲步,一身彩衣,面容俏丽的徐晴走上武台,四周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阵阵议论之声,而朱雀台上,越人旦的脸却是黑了下来。
“隋皇,这是什么意思?”
“比武啊!宗主难道不知道巾帼不让须眉之说?”杨广清扬眉毛,一句话就堵得越人旦没有脾气。
“隋皇说的不错,天下女子几多英杰,那阴阳宗月祭祀就不说了,那天人宗天脉宗主璃梦更是少年天才,便是越人宗主您的母亲秦夫人当年不也是越国有名的英杰么?”如果说杨广的话只是让越人旦无法反驳的话,那赵武灵皇的话就让越人旦难以安坐了。
孝道乃是天下之本,便是这越人旦早就登临帝境,他也不敢担负着轻慢生母的恶名。
赵武灵皇的话一出,越人旦急忙站起身来,尴尬的笑道:“两位陛下误会了,在下之下看这女娃娇滴滴的怕小徒伤了她,并无轻视天下女子之意。”
“呵呵!”
杨广和赵武灵皇相视一笑,却是不再多言。
这让站起来的越人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响才闷闷的坐了回去。
“二位,你们可以开始了。”
高空之上,何错紧紧看着武台上的两人,然后缓缓开口。
“嗡!”
何错话音刚落,越人克手中长剑一样,却是眨眼就在他身边幻化出十几把长剑之影,这些剑影如梦似幻,在阳光之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辉。
然而光辉之中却隐藏着骇人的杀机。
此乃越人宗传世剑法幻真剑,顾名思义,这些剑既是假的也是真的。
传闻之中,三十年前越国与楚国战,越人旦曾以此招幻化出万把剑影,一瞬而杀楚兵万余,若非是那句芒巫王及时赶来,怕是当年攻越的十万楚兵都能被他杀光。
“呀,好漂亮啊!”
看着眼前绚丽的招式,身为女人的徐晴却是满眼小星星。
看她那痴迷的样子,仿佛她是来观赏的,而非是来比武的一般。
四周的长安城百姓和武者眼见这一幕却是都傻了,唯有杨广等一群知情者心中苦笑,这越人克怕是要被徐晴坑惨了。
“死!”
剑光临身,徐晴却恍若未觉。
眼见如此,心中多疑的越人克却是担心徐晴设下陷阱,竟是在快要攻击到徐晴之前剑剑光停下,只是剑光停下的这一霎那,他却看到徐晴鬼魅的一笑。
“沙沙!”
密密麻麻的沙沙声突然在武台之上响起。
便在这一眨眼之间,武台之上出现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只见无数毒虫不知道何时已经铺满武台,竟是黑压压的一面,连武台原本的色彩都被掩盖了。
“毒修!”
越人旦咬牙切齿的说道。
“毒修也是修,越人宗主对毒修有意见么?朕可是听说,越国人极为擅长用毒,宗主莫非是其中的异类不成?”杨广语带嘲讽。
“哼!”越人旦哼了一声,他自知言多必失,索性直接不在言语。
“妖女,你……”
眼见密密麻麻的毒虫朝自己扑来,越人克脸都绿了。
他身边的剑光快速闪烁,每一次都能斩杀震碎不可计量的毒虫,然而很快他便发现有更多的毒虫将他包围。
“妖女,你说谁是妖女?”
听到越人克的话,徐晴却是彻底怒了,眼中罕见的闪过杀意。
她这些年在长安之中以毒理帮人治病,却是有着圣手之称,加之她乃是事实上的杨广后妃,整个大隋谁敢用这种侮辱性的称呼称呼她?
“玩弄蛇虫,不是妖女又是什么?”
越人克一剑将身周数丈之内的毒虫清空,面色恶毒的回应道。
“哼!”
徐晴怒哼一声,她原本还心存一丝怜悯,只是觉得对方不喜毒虫,却不想对方竟是打内心的瞧不起毒修,当即不在留手,彩衣一挥,便有四五个拳头大小的蝎子落在地上,然后飞速朝越人克爬去。
“铛!”
虽然不知道这毒蝎子到底是什么品种,但是只看就卖相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善物,越人克抬手便是狠狠一剑朝那毒蝎子劈去。
那毒蝎子直接被越人克一剑劈飞出去,竟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只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却是,这蝎子落地之后却是丝毫无损,竟是翻了一个身之后又朝越人克爬去。
眼见这一幕,不要说越人克,便是四周的武者都觉得后背发凉。
越人克的全力一击已经堪比一般初入超凡的武者,却不想竟然连一道伤痕也无法在这毒蝎身上留下,这样的蝎子同阶遇到了,谁还不是个死?
“妖女!”
随着越来越多的毒虫跟在毒蝎身后冲上,越人克渐渐失去了规矩,眼中的坚毅也慢慢被疯狂所取代。
杨广叹息一声,这越人克并非没有一战之力,甚至只要他直取徐晴还可能反败为胜,但是这人实在经验太少,只要他那无坚不摧的长剑无法破开对方的防御,他便失去了倚仗,乱了方寸。
“沙沙!”
终于,一只毒蝎趁着越人克挥舞长剑的间歇狠狠蜇了一下越人克,灰黑之色损失弥漫在越人克身上,高台之上的越人旦霍然而起,朝着杨广说道:“隋皇,此战我越国认输!”
他已经失去了独子,不可能再失去唯一的弟子了。
杨广看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了范蠡身上,浅笑道:“范大夫以为呢?”
越人旦心中一怒,却愕然发现,范蠡才是特使、才有权力代表越国,而他威势虽强,能代表的却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我……”
范蠡伸出手指冷笑着指向自己,看向一脸哀求的越人旦目光之中充满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