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祭祀悄然看向对面的大隋席位,只见从皇帝到女臣都盯着会武台,根本没谁在注意她。
难道是错觉?可在她这等存在身上发生错觉幻觉的机率有多大?
虽然满心狐疑,可眼看着鬼谷使者就要宣布少天依获胜,月祭祀将心一横,大帝境的气势席卷当场!有如狂风暴雨降临,天地失色。
同一时间,那虚影再次在她眼前闪现!
而这一回,从虚悬半空的何错到各国各宗的武道强者们都捕捉到了那震撼的一瞬间。
有那么连眨眼都不及的一瞬,现场出现了两个同样的身影。一个站在大隋皇帝身后,一个站在大秦国师之前。
所有人都清楚,那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本体,一个虚影。之所以出现虚影,是因为本体的速度太快,从去到回远远超过现场武者肉眼的捕捉极限。
说得简单一点,那就是那位身着水蓝长裙,不施粉黛不佩饰品的大隋女臣已经掌握了空间法则,可以随意闪现。
而能够和月祭祀打的棋逢对手,不用说也知道,必是大帝境的强者!
迎着几乎全场所有人的目光,苍月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只是那诡异的沉默持续得太久,她才冷声道:“怎么?这渑池会武就此结束?”
半空中,何错收回复杂的目光,又换上了一副笑脸道:“既然无人挑战,但我在此宣布,大宗师境的会武以大隋女臣少天依获胜告终!”
话音方落,杨广带头鼓起掌来。
皇帝既作了示范,从苍月到玄后阴后,再到锦衣卫掌旗使者纷纷鼓掌喝彩。
旁边赵国席位上的君臣武者也在赵武灵皇的带动下,鼓掌以示祝贺。
随后,又有两家宗门席位上响起掌声。
杨广看了片刻,侧首向赵武灵皇问道:“赵皇,那头鼓掌的两席是什么来历?”
“哦,那是天人宗和墨者工会的武者。”赵武灵皇答道。
一听这两个名字,杨广就会心一笑。
天人宗,乃是玄门正宗,宗内分“天人”两脉,似乎互相之间有些嫌隙。
墨者工会,乃是信奉墨家道统者的组织,其势力可谓遍及天下。
这两大宗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并不依附于任何皇权势力。
天人宗以“玄宗圣地”自居,而墨者工会则是类似“佣兵组织”一般,会众极多,遍布天下。正是因为这样特殊的地位,所以两宗武者并不惧怕得罪气势汹汹的大秦。
“国师,你怎么回事?”秦国席位上,秦皇发现了异常,不悦的问道。
月祭祀将目光从杨广和苍月身上收回,低声道:“陛下,今日局势非臣所能掌控,甚至亦非大秦所能左右。”
秦皇听得一愣,东天两洲之内,还有大秦无法掌控的局势?除了新来的大隋和那不知死活的赵国,就只有天人宗和墨者工会在凑热闹,其他诸国谁敢放肆?
“大隋皇帝和那蓝衣女子不是凡人……”
秦庄襄皇皱起了眉头,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感觉到大秦的霸权受到了挑战。愤恨之余,他看向了对面。
杨广仍旧大马金刀的坐着,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敌意,转过头盯了他一眼,随即嘴角微扬,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秦皇强行压下心头熊熊怒火,沉声道:“这大宗师境的优胜就罢了,剩下的两枚涅槃果,大秦务必夺下!”
月祭祀听得暗暗叫苦。阴阳宗虽然在东天二洲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大宗门,论实力除自信不输任何宗门。可是首领隐世闭关,阴神和阳神这次又没有来到渑池,想包揽前两名……
“天人境,可搭通天地桥,调动天地灵气。突破此境之武者可称强。历届以来,也以天人境和超凡境的会武更为关键。今年,哪一宗的高手先来?”何错大声问道。
“墨者高渐离愿作引玉之砖!”一个洪亮的声音随之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墨者公会的席位上,一仗剑青年离席,步行着朝会武台走去。杨广见他腰带上插着一支洞箫,像是喜好音律之人,因此多留意了片刻,最后索性看起他的修为来。
不错,年纪轻轻的居然有天人境中阶。看来这“墨者工会”真心不愧是天下第一雇佣军团。
高渐离登上会武台,向着虚悬半空的何错遥施一礼。后者显然也欣赏这个形容气度皆不凡的后生晚辈,报之以赞许的笑容。正想替他吆喝两声引来对手时,已有人主动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