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杨广确实遇上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本来以萧瑶一贯强硬独立的性格,对待男性向来是冷若冰霜、不屑一顾。想让她开启心防接受别人的温柔,那根本就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但今日却十分特殊,首先是萧瑶经受了昨夜的袭击,心理和身体都脆弱到了极点,正是最需要他人安抚,也是防御力最弱的时候。其次萧瑶现在所扮演的身份也让她根本无法拒绝杨广的温柔,别说不能拒绝,甚至还要主动去迎合。
正是这一系列巧合串联在一起,才使杨广的温柔轻而易举便传达到了萧瑶从未被外人光顾过的心底深处,并且刻下了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印记。
萧瑶到底还是一个少女,虽然才智过人,但在男女之事上却仍显得有些懵懂,此时她唯有接着喝燕窝来掩盖心里的意乱情迷。
当燕窝快喝完的时候,萧瑶又陡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之前刘惠妃和张淑妃之前津津乐道的承平雨露的事情。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再也挥之不去。
“什么办?怎么办?”
萧瑶心乱如麻,大脑疯狂的运转,终于她眼前一亮,装作虚弱的说道:“妾……妾身今日身体不适,恐怕服侍不了陛下,不如陛下先去皇贵妃那里吧,等到妾身养好了身子,再来侍奉。”
她本来就有几分虚弱,故而这番话说出来,神态语气都十分真实。
杨广心中更是疼惜,一边接过萧瑶手中空空如也的瓷碗,一边轻笑道:“安心吧,朕今日哪也不去,就在这凤鸾宫里陪你。当然,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
萧瑶听着杨广的绵绵情话,心里真如吃了蜜饯一般,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外面杀伐果断凶名远播的昏君杨广,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一时不由有些痴了。
“所以,就让朕看着你入睡吧。”
杨广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皇后今日的异常,只觉的她情绪波动的十分厉害,然而并没有多想,只是将一切都归结为了伤心难过。
萧瑶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脑,也不想再去担心什么,直接含羞点了点头。
杨广心里还真没有什么情念,在萧瑶点头后,便体贴的将她扶进了后殿暖阁中,自己则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进了浴池沐浴。
坐在凤榻下,萧瑶两只素白的小手紧紧的盘在一起,好似要出阁的怀春少女一般,在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后,她顾不得其他,直接钻进了被窝中,使自己面朝墙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她稍稍安心。
杨广见到此景微微一笑,吹灭了两排烛火,只留下几盏小灯,使室内染得一片橘黄。
合上帷帘,看着缩在角落处的萧瑶,杨广既怜惜又好笑,轻唤道:“皇后。”
“嗯?”萧瑶发出一阵细微的鼻音。
“靠到朕这边来。”
萧瑶雪躯一颤,却也只能照着杨广的吩咐缓缓将身子后仰,很快便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杨广自然而然的揽过萧瑶的纤腰,使她更靠近自己,一边隔着中衣感受着萧瑶的温润,一边柔声道:“今日皇后身上的香气好像更浓了几分,真好闻。”
萧瑶心里一喜,欢快道:“真的吗?”
她这一开口,立刻感觉大股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口鼻间,使她的身子不由更软了。
杨广对这一切感触真切,本来平和的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异样,不自觉的便动作起来,十分熟稔的攻城掠地。
萧瑶如同触电一般瞬间清醒,偏偏身子的虚弱和心里的麻乱使她连象征性的抵抗都做不到,只能颤声道:“陛下,不要……”
萧瑶的紧张和害怕清清楚楚的传递给了杨广,也让他正在进攻的步伐停止了下来。
缓缓吐了口气,杨广勉强稳定住心中的异样,柔声道:“安心睡吧,朕只要这样就好了。”
萧瑶羞得脸蛋通红,一颗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对她来说,即便只是这种程度也是无法承受的啊。
但是听着杨广的吐气声,她不知怎么心里一软,原本想要开口推却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随后,整整两天两夜的疲惫涌上心头,萧瑶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上柳梢,杨广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如小猫般慵懒的偎依在他怀中的萧瑶,杨广嘴角不由逸出一抹笑意,抬手轻轻的将她蹙起的眉头抚平。
凝神望了一会儿,杨广终于确定萧瑶恐怕还会再睡很长时间。虽然他心里很想这么一直等到她醒,但今天实在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容不了这么虚耗时间。
故而杨广还是决定以正事为重,先是俯身在萧瑶的面颊上印了一下,然后便掀开帷帘小心的走了出去。
洗浴用膳之后,杨广便进入了正阳殿开始处理又囤满桌案的奏折。这也是作为皇帝的代价,如果他放任不管,结局就是如历史上的隋炀帝一般国破家亡。
“要不要让皇后帮忙?”
批了两本十分无趣的奏折后,杨广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虽然朝廷礼法中有后宫不得干政的条目,但这并不意味着后宫里的嫔妃没有能力,至少萧美娘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
历史上隋炀帝死后,就是萧美娘以太后的身份执掌朝政,生生为残破的大隋延续了十几年的寿命。若非是当时大隋已经名存实亡,以她的才智,未必不能成为另一个武则天。
至于朝廷礼法的制约,杨广更是不屑一顾,反正他已经背负了昏君的名声,又何须顾忌再多一点指责,只要萧美娘能够对他忠心就足够了。
不过想到眼下萧阀和宇文阀的争斗,杨广又放下了这一心思,至少在彻底摧毁萧阀的根基前,还是不宜给萧美娘太多的权利,这也是为了她好。
但是这个想法也被杨广暗暗记在了心中,反正萧美娘闲在宫里也无事可做,正好让她为自己分分忧。想到以后可以做甩手掌柜,杨广的心情不由舒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