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开封府内,包拯正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最近一阵没有什么案子,让他感到了浑身不自在,有时候他自己也感到好笑,破案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安宁吗?但是老百姓安宁了,没有案子了,自己却又难受了,看来自己真的有点沉溺于其中而不能自拔了。包拯不由得苦笑了几声。
“包大人,我回来了。”
包拯转身一看原来是展昭,他前几天去外县公干,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就迎了上去,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大人,全都办好了。”展昭欣喜的回答。
包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展昭看在眼里,问道:“大人,您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啊,没有,没有。”包拯答道。他忽然说道,“展护卫,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
“好啊,大人本来也该好好歇息一下了。”展昭满口答应。
二人走到门口,一不留神差点和正在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一看,原来是公孙策,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只见这少女约有十六七岁,乌黑灵动的一双大眼睛里,虽是一副认真精神,却也是带了股稚气,樱桃小嘴闭得紧紧的,白皙的脸蛋透着些许嫩红,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身字骨虽是纤细,举手投足却带着股劲儿,一挺胸,衣襟便绷得曲线饱满,一抬腿,群摆飞扬,姿态更显曼妙。包拯二人看得呆了。
“大人,你没事吧?”公孙策见二人愣在那儿慌忙问道。
“哦,没事。”包拯这才感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强笑了一下,幸好他脸本来就黑,掩饰了他的窘态,他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啊?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
公孙策呵呵笑道:“大人,你仔细看看,不认识她了吗?”
包拯还未来得及仔细辨认,那少女就跑了过来,她拉住包拯的衣袖,撅着小嘴说道:“包大人,我是公孙萼呀,公孙策的妹妹,你怎么把我给忘了呀!”
包拯被她拉着感到不好意思,就挣脱了她的手,公孙策在旁看到了,也骂道:“萼儿,你怎么这样没有规矩?我是怎么教你的?”
公孙萼被哥哥这么一训,眼一红,竟然马上要哭出来了,包拯急忙安慰她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公孙萼嘛,我怎么会忘记呢!正好我和展护卫要出去走走,你俩没事一块儿去吧。”
公孙萼顿时笑道:“好呀好呀!”
“你不是说来找夫人的吗?”公孙策厉声责问妹妹。
“夫人改天也可以找的嘛,包大人,你说不是?”公孙萼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难得大家都在一起,就同去吧。”包拯出来打了圆场,一行人这才出了开封府。
这时的东京城,正是一天之中最繁华的时候,街上车水马龙,穿梭不绝,行人过客,磨肩接踵,熙熙攘攘,使人眼花缭乱,公孙萼像一只欢快的小白兔,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包拯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心情也觉得开阔了不少,他不由得感慨道:“外面的世界多热闹啊,可是却总有一些污秽不堪的事发生,更有一些藐视法纪的不法之徒出来破坏这大好的景象!”
公孙策和展昭对望一眼,笑着说道:“大人,既然出来了,怎么还记挂着公事呢?”
“哦,我又忘记了。”包拯这才醒悟过来,自嘲道,“唉,成习惯了,改不掉了,走,我们往前去看看。”
公孙萼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她拍拍肚子说道:“我饿了,我们不如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逛吧。”
少女的话犹如圣旨一样,包拯想都不想就说道:“前面有个酒馆,我们就去那儿吧。”
原来包拯说的是一家名叫“翠柳居”的酒馆,这时候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酒馆里已是座无虚席了,总算店老板看包拯等人气度不凡,勉强给他们挤出来楼上的一个雅座,只不过是旁边还有一桌吃酒的客人。能找到位子已经不错了,所以包拯他们也丝毫不在意。
包拯等人边吃边交谈,不一会儿,邻桌传来了喧哗声,大家不由自主的都转过身去看。
原来那儿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他看上去约有二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净,身材修长,脸部轮廓分明,不失为一个美男子,此刻他大概喝得有几分醉意了,双手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那两个女子的打扮一看就是烟花之地的,公子身后站着几个随从,正准备随时上前服侍他。
公子此时已是满脸通红,说话也含糊不清了,他咬着舌头说道:“你们——你们两个小娘子,本公子出——出钱,把你们请来,竟敢——不听我的话,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着,他一只搂住一个女子,另一只手拿起酒壶,那女子似乎不敢全力反抗,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并且被公子捏的张开了嘴巴,那酒正好倒在了她的口中,她不禁要吐出来,公子见状,哈哈大笑,猛的把嘴凑了上去,顿时就把那快溢出来的酒吃到了嘴里。公子摸了摸嘴巴,又添了添舌头,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包拯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气愤极了,他绝不能容忍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发生,立刻就想过去呵斥那纨绔子弟。展昭见了,连忙拉住他,说道:“大人,暂时忍一忍吧,他是刑部尚书的公子,是个出了名的风流浪子,再说那两个女子本就是歌妓,大人犯不着为了她们这种人而动气。”包拯这才悻悻的坐下了。
不料桌那边淫声浪语又一次的响了起来,公子嘬完右边的女子,又拉住左边的女子说道:“该你了!”他的嘴巴立刻就像猪一样的拱了过去,这个歌妓却不像右边那个软弱,她用力一推,那公子想不到她会反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他身后的随从连忙把他扶住。
“公子,我们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也绝不代表我们就能随便被人污辱的,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请公子自重!”那歌妓忍气吞声的说道。
“好一个卖艺不卖身!”那富家公子整整衣衫,一把推开右手的歌妓,淫笑道,“在本公子的眼里卖艺就等于卖身,一样都是卖嘛,反正我有的是钱!”
那歌妓听他说话露骨,羞得满脸通红,低声说道:“对不起,公子,我们不陪你了,也不要你的钱。”说完她朝另一个正发呆的同伴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快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本公子好不容易把你们请来,还没玩够呢,怎会让你们走!左右,把她俩给我抓住了!”那公子一声令下,他的随从们立刻围了上来,想老鹰抓小鸡一样就扭住了两个女子的手。
那公子嘿嘿冷笑着走到那嘴硬的歌妓面前,摸了摸她粉嫩的小脸蛋,说道:“你不是不让本公子动你吗?”说着突然就凑了上去,猛的在歌妓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满脸乱啃起来。那歌妓措不及防,被他占了便宜,又挣扎不脱,委屈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眼中冒出了愤怒的火焰,突然她趁那公子再次轻薄之际,一口咬在了他的鼻子上。公子哎呀大叫一声,用力挣脱开来,手一摸,鼻子上全是鲜血,他怒火冲天,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了歌妓的脸上,顿时歌妓的小脸上就出现了爪痕,一缕鲜血从她的小嘴流了出来。
那公子仍旧余怒未息,他咬牙来回走了几步,回到那歌妓身边,猛的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那歌妓惊叫一声,因为双手被人抓住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乳房出现在无赖的面前。
那公子看着这一对白嫩,坚挺的乳房,不禁流出了口水,他狠狠的把它咽了下去,用力在那乳头上捏了一把,歌妓又叫了起来,公子恶狠狠的说道:“叫你咬我!本公子是那么好咬的吗!既然你咬我,那么本公子也要来咬咬你!”他又对他的随从们喝道,“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回过头去!”
公子说完,趁那歌妓惊魂未定之际,突然张嘴就咬住了歌妓那粉红的乳头,他细细品味着这独特的美味佳肴,一会儿咬着左边的乳头,一会儿咬着右边的乳头,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那歌妓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蹂躏,两颗绝望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掉了下来,正好掉在乳头上,公子把它含在嘴里,说道:“好咸啊,真好吃!”他见歌妓已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不由得淫心大起,他猛的一只手探到了歌妓的下身,犹如一条灵敏的蛇一样直钻入洞中,歌妓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公子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见机不可失,竟然双手住住歌妓的裤子,想把他脱下来,忽然一只大手猛的抓住了他的那只魔爪,他回头一看,是一个黑脸大汉,正冷冷的看着他。公子觉得他的眼光是那么的犀利,仿佛要透穿他的心肺似的,他竟然不敢和他对望,满脸通红的大喊道:“你是谁?快放开本公子!”他又朝他的随从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拉开呀!”
几个随从这才醒悟过来,摩拳擦掌就要上来动手,这边展昭早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双手抱胸,微笑的望着他们。随从们一时被他的气势震住了,不敢上前,直到主子的叫喊声又起他们才咬牙冲了上来。
展昭的武艺对付这些个小角色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三拳两脚就把这些个狗仗人势的随从们打得落花流水,然后他才走到那公子面前说道:“怎么样?知道后果了吧?”
那公子见手下这么不中用,虽然害怕,但犹自嘴硬:“你们快放开我,我爹是刑部丁尚书,要是被他知道你们这样字对待我,恐怕你们以后也别在东京城里呆了!”
包拯一把摔开他的手,和展昭相望一眼,那丁公子见二人不说话,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害怕了吧?快给本公子陪酒压惊,把本公子伺候的高兴了,说不定本公子就会原谅你们。”
话音刚落,忽然一股酒水向他的脸上泼来,他措手不及,一下子给浇得满脸都是,成了一只落汤鸡,丁公子大怒叫道:“是谁泼我的?快给本公子站出来!”
“泼的就是你这个本公子!不泼你这个淫徒泼谁?”原来这杰作是公孙萼干的,她满脸通红的怒视着那丁公子。
丁公子看到这么美丽的少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包拯见他又要打歪主意,喝道:“快给那两位姑娘道歉!”
“道什么歉?她们是我出钱请来陪我玩的,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得着嘛!”丁公子不耐烦的说道。
“你调戏良家妇女难道还不该道歉吗?难道你真的要去了开封府才肯认错吗?”包拯难的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发火。
“开封府?你们是什么人?”丁公子心里开始有点发虚了,他怀疑的看看包拯,又看看展昭,琢磨不透。
“他就是开封府的包大人,你还是识相一点的好!”公孙萼怒道。
“啊,你是包大人,本公子,不对,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家父常和我提起您的大名,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见你,真的是三生有幸啊!”他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两个歌妓,满脸羞愧的又说道,“刚才的事真是惭愧啊,我喝的实在是太多了,请包大人谅解,以后绝不敢再犯了!”
包拯正想再教训他几句,忽然张龙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包大人,快,出人命案了!梁王的女儿被人杀死了!”
“什么?梁王的女儿!”丁公子大惊失色,失声叫道。
包拯不解的看着他,丁公子哭丧着脸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我们昨天才刚订亲。”
“走,我们一起去梁王府!”包拯沉思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