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萧禾……”
“萧禾萧纨绔,肯定是他偷走的,安息坛知晓此地的,除了鼠易,基本都在这里了,而萧禾他也知道,因此他的嫌疑最大。圣女大典的时候,我就见他对圣碑,蠢蠢欲动,而且,最不能饶恕的……”
许潜色眯眯的看了眼楚楚可怜的方金芝,义愤填膺的道,“最不能饶恕的是他觊觎着圣女,竟然想要亵渎圣女小娘子!
“什么,他如此大胆要亵渎我的金芝!可恶,可恶!”
果然,作为女儿控的方十三最不能听到这种事,立马就勃然大怒,恨声的喊道。
方十三越生气,许潜便越得意。
萧禾,看你这次还死不死,胆敢当众殴打本公子,本公子难道不要面子啊。
我要你死!
现在机会送上门来,哪有不借题发挥的道理,一切的脏水,臭水,都往萧禾的头上泼,替萧禾处处树敌,简直是不遗余力。
虽然这些不过是许潜为了报复萧禾随口胡扯的,却也正中副车,给他蒙对了。
周密不屑的撇嘴,觊觎,亵渎,恐怕你也是吧,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才不是,你说谎……”
许潜也不是没想过会有人站出来反驳他,不过他还巴不得呢,这样才能够将萧禾坏的一面更多的展现出来,也能够更多的增加方十三的愤怒。
许潜一脸欣喜的看到站出来的人之后,反而愣住了。
为什么会是她!
原本害怕得躲到方玉枝怀里的瑟瑟发抖,呜呜哭泣的方金芝,再听到有人污蔑萧禾,而那个人才是要欺负自己的许潜,颠倒黑白。
不知何处涌出的一股勇气支撑着她不再害怕耳畔的怨言怒语,她抬起还挂着泪珠的苍白娇颜,气愤的出声反驳。
“你骗人,萧公子,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他……”
她竟然在维护萧禾,可恶……
许潜心中的嫉妒宛如野草般疯狂滋生。
萧公子,又是萧公子,啊萧禾你该死!
哪怕方十三在一旁,许潜满是侵略,贪婪,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盯着方金芝苍白更显我见犹怜的娇颜。
我一定要得到你,得到你,狠狠的蹂躏你,你是我的,我的……
之前被萧禾打断的情欲,再次升起,一股热流从心头涌出,穿丹田而过,之后……
没有了,没有然后了,路断了。
啊该死,该死!
断根之恨,不共戴天。
他要报复,杀了萧禾,不不,太便宜他了,要折磨他,一点一点的折磨,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圣女,你太年轻,江湖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
许潜强行挤出自以为爽朗,伪善的笑容,只是满眼的色欲出卖了他,越发显得阴沉,猥琐。
“圣女,你有所不知,萧禾他不遵伦常,性情残暴,施虐成狂,为非作歹,在江宁那是声名扫地,狼藉不堪,江湖绿林好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啧啧还有啊,你莫看他还未及冠,但是在江宁被他羞辱过的女子,跳井,上吊,自杀等等,不知凡几……”
许潜猛的拍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哦,对了,他还要了两个女子当侍女,是了,当时圣女也在场,你应该记得吧,呵呵侍女?圣女你信吗……谁当真那才真是傻……”
“那天晚上,他就在那两名可怜的女子身上发泄他的兽欲,可怜那两女子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许潜啧啧的摇头惋惜道,好似在可怜那两女子,更多的似乎在惋惜,上去的TMD怎么不是他。
“你胡说……萧公子……不可能的……”方金芝强忍着泪珠,她相信萧禾就是好人,他才是坏人,他说得都是骗人的。
“萧公子,呵呵……他是好人?江湖盛传的江宁第一大纨绔,不知圣女可曾听过没?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我的圣女……”
许潜怪模怪样的举着手,阴阳怪气的说着,“你若不信,我对苍天发誓,许某人所说的全部属实,不然天打五雷轰……”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
古人信诺,更信对天起誓。
很显然许潜的誓言就像劈头盖脸的木棒,彻底摧毁了萧禾在方金芝心中的美好形象,方金芝悲痛的难以抑制,无力的倒在方玉枝的怀里。
“姐……姐……”
方玉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唯有紧紧抱住悲痛欲绝的方金芝。
许潜毫无血色的脸上,一丝暗笑飞快的闪过,若不是不合时宜,他恐怕早就猖狂大笑了,却还是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
萧禾这只是第一步,你给我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的,莫要太感激我。
假装昏迷的胡风,暗中摇头,替圣尊感到不值。
许潜你栽赃萧禾也就算了,还去招惹圣女,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哎自圣子死后,圣尊真的后继无人了。
呵呵这个许潜,连自己是什么货色都不知道,还敢调戏圣女,咒骂萧禾纨绔……可恶,我……我,竟会被这个垃圾给暗害了,简直奇耻大辱!
周密越想越气,不禁开口讽刺道,“真是搞笑,‘无花公子’竟然有脸嘲笑别人,要是论起纨绔,许公子会有所不如,可是说起色之一字,你俩恐怕不相上下吧,真真徒惹人发笑了。”
“你说什么,你个贱人,休要辱我……”
本来暗自得意的许潜被周密一说,像极了得意大笑之际,一只苍蝇飞入他口中,那么恶心,气急败坏的冲周密喊道。
“呵呵,心虚了,来打我呀,”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周密可是一点都不怯,说不定还能收点利息。
“性情残暴,施虐成狂,为非作歹,哦,还有不遵伦常,啧啧许潜,想不到你对自己有够了解的嘛……”周密继续耍着嘴皮子,继续激怒许潜。
“你乱说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伺候过萧禾一段时间,肯定是被萧禾收买了,现在才帮着他说话,身为圣教之人,吃里扒外,方香主,这等居心叵测之辈,还是赶紧灭杀了好。”
许潜本来还很生气,突然想起之前胡风对周密的安排,便紧紧揪着这个把柄不放,你这个贱人,看谁先灭了谁,来啊,谁怕谁。
“我呸圣教,呵呵至于我是忠是奸,主上英明,自有判断,“无花公子”怎么这般心急,莫是害怕我将你的事迹说出来,想要提前杀我灭口!”
周密毫不示弱,直接反驳,“不知道被你羞辱过的女子,跳井,上吊,自杀,又有多少……”
“你……”许潜一时心虚,眼神漂浮的不敢和周密对质,词穷的难以应付。
“轰”
只见本来做为圣碑碎片底座的石台,化为一地的碎石,腾起一阵烟雾。
“够了!”
这时方十三一掌拍碎石台,打断两人的闹剧,冷冷的对许潜说道,“好了,许公子,情况我已知晓,你下去吧。”
果然不是好鸟,借机公报私仇也就算了,还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刺激金芝,对她不敬,真以为方某人不敢动你。
周密这一巴掌打得好!
“啊哦,好的,方香主,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找我,那他……”
许潜等了良久,也不见方十三责备周密,甚至话都没说一句,好像没这事一般,可把许潜气得,还算他有点理智,明白自己还是阶下囚,强行忍住。
而且方十三这一掌明显就是警告。
“姐姐,不要伤心了,你听到了吗?他是坏人,坏人说的话,我们要反着听,你的那个萧公子肯定是个好人,喔了喔了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方玉枝安慰方金芝的话,再次给了许潜第二击,打得他内心伤重,要吐血。
萧禾是好人,你敢在江宁说这句话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难得说的一次真话,你们竟然信那个纨绔,而不信我。
阴沉着脸的许潜死死盯着周密,贱人拆我的台,本想让你多活一阵子,既然你迫不及待,那就让我再送你一程。
周密暗中不屑的撇嘴,他怼完许潜之后,本来准备好接受方十三的责罚,却没有,一句重话,一个责备的眼神都没有,显然主上也看不惯他,借自己的手来整治他。
看来主上对圣女甚为关心……
周密扫过一地的碎石,暗中琢磨,主上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突然一丝灵光闪过。
“咦?!”
他愣住了。
奇怪?难道我遗漏了什么吗?
“风怎么越来越大了!”
“是啊,真冷!”
“这地方可真邪门!”
“……”
寒风越发的强劲,丝丝缕缕的寒意更加肆无忌惮,铺天盖地的侵袭过来,众人纷纷打了个冷战,各自裹紧了衣物,聚在一团取暖。
这个方向?!
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
真的是萧禾!
确实像许潜所说,所有知道秘密的都在这里了……
难怪没见到萧禾,甚至连他的消息都没有,还以为他命运不济,已经死在这场混乱之中,现在想想,萧禾这小混蛋可不简单,或许这场混乱的背后就是他在操控的吧。
那他是怎么知道那个秘密的?
有人告诉他?那两个女子?
也不可能啊!她们要是知道,恐怕早跑了。
周密心里不停的自我假设,又不停的自我否决,脚下却不慢,迎着寒风袭来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