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你就说怪不怪吧

三十三年前,次珍才刚满一岁,这事是后来得知的。

拉姆也知道这件事。

“当时将布防图追回来的是谁?”

次珍:“奴婢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如今的宣王殿下。”

“宣王?”

拉姆:“他这些年倒是不常出现,差点都将这人忘记了。”

拉姆对宣王不感兴趣,她现在就想知道谁是萧应宿,她打心眼里佩服这个人。

次珍觉得,三十三年前他们好运气,将布防图追了回来,现在就未必了。

因为如今的局面与当初截然不同。

现在三国联手,别说是布防图,就是送个人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公主,如果三皇子真的能拿到布防图,不管是同大宋还是大辽谈条件,都能要到天大的好处,三皇子登基也稳了。”

拉姆撑着脑袋,看着窗外:“谁说不是呢!”

可皇兄真的能拿到吗?

“公主看着怎么有心事?”

“次珍,你去拿壶酒来,我想喝了。”

次珍:“公主?”

“去吧,没关系,我就是想喝了,解解馋,不会多饮。”

“好。”

次珍亲自去拿了一壶酒,是他们吐蕃风味的青稞酒,喝了这么多,还是这个最合他的胃口。

喝了两口,拉姆才回答次珍刚才的话:“总感觉大雨将至,这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次珍聪慧,但这次却没有理解到拉姆口中的大雨将至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主莫要担心,等三皇子登上皇位,公主的地位会更加尊贵,届时在大宋,谁还敢对公主不敬。”

次珍说的拉姆自然心动。

她胞兄坐上王位,与他爹坐上坐上王位,自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说的对。”

他皇兄有她的扶持,一定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如今父皇因为一个还魂果,对她起了疑心,她为了自己能有退路,也必须将他皇兄送上那个位置。

跟踪平措和李世杰的人回来。

将他们各自落脚之地汇报给顾卿爵,顾卿爵派出顾六和顾七时时刻刻盯着对方的动静。

这也只是顾卿爵这面的人,龙卫队自是也有人盯着,双重保险,布防图的事情,谁也不能马虎,这事决不能出一点差错。

顾言珩和李霁几个在白矾楼喝酒。

辛傲武道:“最近到底出了什么,怎么一直有官差守在城门口盘查,是不是丢东西了?”

冷书新:“这么多天封城,也不见一点松懈,那丢的到底什么东西?”

李霁大胆猜测:“我在想,不会是玉玺吧?”

顾言珩道:“怎么可能,皇宫有高人坐镇,要是连玉玺都丢了,陛下的还有何安全可言。”

辛傲文道:“的确,不过肯定也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不然不会戒严这么多天。”

辛傲武略有些兴奋道:“东西丢了,但没有被送出去,你说我们要是找到东西,是不是大功一件?”

辛傲文立刻道:“你可别乱来,要是破坏了他们的搜捕计划,会坏了大事。”

“大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成婚已有四年,孩子都两岁了,这么说他,很没面子的。

辛傲文:“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这事不是小事,不能随意乱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就随口说说罢了!”

辛傲武嘴上说知道,但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错。

他这是完全遗传母亲庞岚芷的胆子大,但也多了母亲没有的缺心眼子。

可能是负负得正吧。

母亲拳脚功夫了得,父亲是探花郎,脑子够使,老大辛傲文遗传了父亲的脑子,辛傲武嘛,显而易见……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十二月,大雪纷纷下了半个月。

出城的人越来越少,除了还在为生活奔走的百姓,大多数人都宅子家中,等着新年到来。

这个时候,想要出城更加困难。

那些人也是急了。

毕竟时间越久变数越大,尽早将布防图送走才是正解。

许伯生道:“我想到一个出城的办法。”

“那还不赶紧说来听听。”

“就是等到元日那天,每年元日皇帝都需去太庙祭祖,为了防止祭祖时发生意外,需要不少人护卫,那个时候城门的守卫应该没有那么严苛。”

男子不赞同:“我们在京都城待了那么多年,哪一年不是越是元日,城门守卫越紧,哪里是你说的那般。”

“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动静,声东击西,那些搜查的龙卫被调走,换来的是普通的侍卫,我们就有出城的机会,不是吗?”

“这个,倒是个法子。”

只是还是有变数。

不过现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试一试再说。

男子立刻将这个法子汇报给萧应宿。

赵谨收到这个消息,思考这个法子的可行性。

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要怎么制造动静,让他们将守在四方城门的龙卫调走去太庙护卫皇帝,还需仔细斟酌,制定周密的计划。

还有布防图不能再用上次的法子带出城门,得想个新奇让他们想不到的招式。

如此,赵谨期待起元日那天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都城里除了城门口,出奇的安静。

辛傲武每天没事就在京都各大街道闲逛,或者坐在位置比较特殊一点的茶楼,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就是为了观察过往的行人。

没想到性子跳脱的辛傲武竟然耐得住性子,观察了十多天之后,竟然还真被他看出一些门道来。

第二天,他迫不及待的叫来顾言珩。

“你看那个地方,是不是很奇怪,对,就那两人,你说吃面就吃面吧,可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看。”

顾言珩顺着辛傲武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在茶楼的斜对角,果然有两个身着灰色长袍,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坐在摊贩前吃面,看向的方向是人来人往太庙。

“我跟你说,刚开始我也没注意到,可我连着几天在这个茶楼,那两人也每天都来,而且这面一吃就是大半个时辰,吃完之后,还绕着那走一圈才离开,你就说怪不怪吧。”

顾言珩:“如此,这两人确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