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妇人叫青妙。
青妙真人面色不虞点头:“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会办到。”
说完青妙真人朝苏亦欣本体这边走来,敛秋这时已经不能动弹,僵在那里。
青妙真人查看一番,又回到夏寻薇身边。
“她那个样子,已经中招,可能是苗先生这个曲子对她没用,我让他换一首曲子。”
苏亦欣就在青妙真人旁人听着。
这种看着别人陷害自己的感觉,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苗先生换了一首曲目,这首曲目节奏明显比刚才要快许多,她能感觉到本体明显躁动不安,不过还能压制的住。
她快步走到椅子旁,弯腰将那股黏在椅子下方的东西用匕首扣下来,然后粘在夏寻薇的椅子下。
本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起作用。
没想到刚粘上不久,夏寻薇的神色就不太正常,苗先生的曲子刚吹完,众夫人从幻境中苏醒过来,正在回味刚才的美好体验,就见夏寻薇快速的往戏台子那边冲过去。
“啊……,夫人!”
夏寻薇身边伺候的丫鬟吓傻眼,赶紧跟着跑过去。
青妙真人感觉大事不妙,刚要出手阻止,却发现根本没用,自己连灵力都试不出来。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夏寻薇自己朝戏台那狠狠的撞过去。
“哗啦”
戏台子轰然倒塌,在戏台后面的几个没来得及跑被戏台的柱子压在身上,戏台上面好几个大板拉曲的几个随着倾斜的台面朝荷花湖滚去。
最惨的还属夏寻薇,一头撞在柱子上,额头鲜血直流,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夏夫人她怎么突然发疯了?”
这时候,身边的丫鬟总算是能动,哭着跑过去抱住夏氏,手往夏氏的鼻子那探过去,很快惊恐的将手缩回来。
“怎么办,夫人她没气了!”
曹卓慧:“你们一个个的都傻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下湖救人,你们几个去将戏台有救。”
“是,是。”
郎中来的很快,但把脉之后,摇摇头。
“夫人力气太大,又正中眉心,那撞击的地方是个尖角,老夫也无能为力。”
不曾想,好好的赏荷宴,到最后弄成这个样子。
宋府的当家主母,撞柱而死。
这事自然不能这么算了,宋府当即报官,卢刚人刚好就在府衙,于是亲自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参加宴会的人暂时被留在宋家,第二步就是将他们看戏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
苏亦欣在夏寻薇发疯后,就将那东西的痕迹抹除掉,不过自己椅子
一二十出头的年轻推官将那东西扣下来,放在离鼻子半尺的远的地方,而后用手扇风,轻闻其气味。
“大人,这东西有问题。”
卢刚过来,确认那坨黄色的东西的确不是不是一般的东西,让衙役小心将其取下保存。
之后便开始一个个询问。
没有问题的就让他们在证词上签字画押,而后可以回家。
大概半个时辰后,轮到苏亦欣。
审问的地方就在凉亭,临时放了一张长桌子,卢刚就坐在那,旁边坐着记录证词的推官,对面是一个凳子,给他们这些被问话的人准备的。
“淑阳王妃,请问今日参加宴会,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这个,本妃不好说。”
卢刚:“王妃只需说自己的感受就行,余下的下官自有判断。”
“今日宋府宴会,因为天气炎热,四十不到本妃就出门,大概巳时两刻到达宋府,府中下人引我来到宴会处。”
“我这个人喜静,又是第一次来宋府赏荷,便让丫鬟带我来荷花池,只是没坐多久,就有些犯恶心。”
“之后脑子就昏昏沉沉的,本妃这下人也是打不起精神来。”
敛秋上前一步,道:“大人,之前奴婢在凉亭还未如何,就是后面听戏的时候,嗜睡的感觉特别明显,而且心烦意乱,有种想要发狂的冲动。”
“好,本官知晓了。”
卢刚道:“这两日王妃尽量就在府中,方便随时传唤。”
从宋府出来。
苏亦欣冷着脸上马车。
敛秋后怕的拍着胸脯:“王妃,刚才太吓人了,宋夫人她是不是中邪了?”
“确实是中邪了。”
“啊!”敛秋道,“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大白天的就中邪了。”
“坏事做多了,白日都会鬼上身,上次那静音师太,不也是大白天的就说看见鬼了么!”
“停车。”
马车驶出宋府前面那条大街,拐进另一条街道后,苏亦欣让车夫停车。
“你们先回去。”
她要去会一会那个青妙真人。
以为出了事自己逃了就行?算计她就得付出代价,夏寻薇自己给自己撞死,她也别想就这么逃走。
苏亦欣一直追着她的气息从京都西城门出城,那人一直在疯狂逃命,苏亦欣跟遛狗一样,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一天一夜,一直跟到华山山脉,青妙一头扎入山高林密的华山中,以为这样就可以隐匿行踪。
她不知道,早在宋府,她就将追踪符打入了她体内,等于是有个导航,怎么也跑不了。
“雾隐派!”
苏亦欣站在一个看着十分不起眼的道观前。
没想到,华山的山脚下,还有这么一个不入流,听也没听过的门派。
十殿中的白羽殿,就在华山山脉,这里不知一个门派,白羽殿在华山山脉的南边,天罗殿在华山山脉北面。
这两个宗门是离的最近的。
几十年前白羽殿尚且还是五门,门派很小,即便靠的近,他们也不太去天罗殿,怕人家说他们是去打秋风的。
后面有了资源,白羽殿门派扩大,宗门也在十年前重新修缮一番,将后面一大片地方划入他们的地界,又加强了防御阵法。
虽然还是比不上天罗殿的气派,但也不是山脚下雾隐派这样的草台班子能比的。
躲进了自己的老巢,以为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