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珩:“还有?政治立场不同?”
“吕吉甫为什么不等我等回京,就上奏参本?”
“当然是怕你们回来,将他骂个狗血喷头,就趁着这个档口,万一陛下信了呢?”
“还是查一查,这段时间,他与什么人来往。”
顾言珩:“他都已经被贬了。”
还需要查吗?
苏亦欣挥了挥手,苏珲当即离开。
这个之前确实没查到。
不过吕吉甫虽然被贬,但京都的宅子还是在的,府中有女眷留守。
他来到吕吉甫的书房,一通翻找,还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当然了,仅限蛛丝马迹,因为那信件已经被烧毁了大半,只留下几个字。
苏珲留了心眼子。
将那灰烬全部带了回来。
“属下想着主子应该有办法复原。”
苏亦欣道:“我真没有办法,不过可以让旋风试一试。”
没想到旋风真有办法。
他的内丹竟然能将一切被烧毁的东西复原。
黑赫语气酸酸的说道:“是有点不可思议,你那嘴吐出来的火能迅速将事物烧成灰烬,这内丹又能将其复原。”
感情烧着是闹着玩呗。
旋风真的将里面的信件复原。
一共有三封信,一封内容比一封内容带劲。
苏亦欣将恢复过来的信件拿给顾卿爵看:“看不出来吕吉甫这交友还挺广泛的,这封是大辽的,这封是交趾的,这封是吐蕃的。”
三方通吃。
一个不落。
从这信中内容,基本可以断定,前段时间京中突然四起的流言,就是这三方的暗桩撒播的,但因为是用的修炼之人,隐匿了容貌,所以房孟甫查不到线索。
所以,当时将这个锅栽到大辽头上,倒也不冤。
就是交织和吐蕃,恐怕乐坏了。
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吧。
新的一年又到了,今年顾家没有在京都过年,而是去了玄阴宗。
苏亦欣舒舒服服的在玄阴宗躺吃躺喝了半月,又去无极宗住了几日,过完正月十五才回的京都。
顾言珩依旧和段夫子准备游学,顾言笑闭关了。
苏亦欣生产那日,才出关回到京都。
“是个妹妹,爹爹,娘亲,我有妹妹了!”
顾言笑可开心了。
虽然刚生下来的孩子,没有那么好看。
但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好似就长开了似的,等到满月这孩子就如同年画里的娃娃,可让人稀罕了。
夫妻俩给老三取名顾言初,小名初初。
苏亦欣坐月子,安王大婚,她是参加不了的,顾卿爵是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顾卿爵不是多嘴的。
奈何苏亦欣坐月子,实在是无聊,就问起安王大婚时候,吕思慧是什么表情。
爱妻好奇,顾卿爵只能将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吕思慧要给曹卓慧敬茶?”
一般不是得第二天的时候,府中的女眷再给新王妃敬茶的么,怎么会在成婚当天,当她出来敬茶。
“是陛下的意思。”
赵瑞这是一点脸面都不想给吕思慧留啊这是。
第二日,好歹是关起门来,谁也瞧不见,就算是狼狈不甘,也就只有几人看见,今日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吕思慧不得气疯喽。
“那妾妃呢?”
“妾妃在当天早上,确诊怀有身孕,已经三个多月。”
有身孕,照样敬茶,只是无需跪着。
这样安王府中仅有的两个,吕思慧比妾妃还不如。
苏亦欣眉眼带笑。
吕思慧当时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这也是她为自己当初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往后憋闷委屈的事还多着呢。
慢慢熬吧。
要不了命,但能将人逼疯。
孩子满月没有大办,就是至亲之人,还有平日里走的近的好友来家里热闹热闹。
出了月子,苏亦欣就忙起来。
弟弟妹妹的婚事,不能马虎,他们两个在初初办了满月酒后就没有走。
婚礼的细节,苏亦欣都会找他们两个商量,尽量让他们两个自己参与进来,这是一种别样的感受。
五月二十五,顾卿爵过完四十二的生辰,过两天五月二十八日,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大婚之日。
顾卿爵这边的人实在不算多。
无极宗那边几个表兄自发的去和顾卿锡一起迎亲,加上范氏那边,这队伍倒也可观。
他们出发约莫半个时辰,无极宗的迎亲队伍也到达顾府。
之前商议的婚礼细节是,在京都就按照俗世的礼俗来,等到了宗门,再按照宗门的流程走。
一送一迎,顾府灯火通明。
一直到凌晨,府上的灯光才熄灭。
李满心自小长在宗门,还是这几年出去历练的次数才多起来。
但从来参加过俗世的婚礼,更不用说是自己的婚礼了。
所以对一切都十分好奇。
等外面安静下来些,李满心想要将盖头掀起来,但想到娘亲的嘱咐,还是挪了挪屁股耐心坐好。
来人了?
李满心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再仔细辨认,确定是顾卿锡后,脸悄然爬满了红晕,那颗心越跳越快。
怎么回事,李满心摸着自己的心口。
以前见到锡哥哥也没有这样啊,虽然会有与旁的男子在一起时没有的那种悸动,但也不会这么紧张,好似这颗心要跳出来似的。
“满心。”
顾卿锡推门进来,喊了一声,“前面还有宾客,来晚了。”
跟着顾卿锡一起进来的还有喜婆,喜婆是范氏的一个旁支,也就是范柏京的母亲,儿女双全,父母健在。
她引导着顾卿锡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随着一声礼成,范氏一脸笑意的带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李满心更紧张了,手心里都是汗。
顾卿锡的大掌握住李满心的手:“别紧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夫妻……”
李满心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啊。
昨天还在青羽宗,今天就成了顾卿锡的妻子。
与李满心同样感觉的还有顾卿茗。
平日里嘻嘻哈哈。
可今日可中了邪似的,紧张的要命。
看见一身红衣的百里行才坐在自己身旁,她就更紧张了。
一定是这衣服的原因。
顾卿茗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