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莲跟着苏亦欣来王府查探,还想着能偷摸着进去瞧一瞧呢。
现在看这阵势,以她们二人的修为,即便是用隐匿符,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去。
布置这阵法的是高人,起码是大乘巅峰修为。
这世界当真是卧虎藏龙。
沁莲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进不去,但总有人出来,人出来我们就能进去。”
“对哦。”
沁莲高兴的跟苏亦欣在王府侧门等着,现在是大清早,王府侧面大部分都是王府的下人要么出门给府中贵人采买必需品的,此时下人进进出出,苏亦欣瞅准时机,打晕两个女婢子,与沁莲幻化成女子的模样,又将二人的记忆搜索一番顺利进到兖王府。
这两个婢子,一个是兖王妃身边的一等侍女叫心兰,兖王妃素来来吃田家铺子的芙蓉糕,因为芙蓉糕每日只有固定的十份,心兰得早早的去才能买到。
另一个是最受宠的兖王高侧妃身边的惜云,高侧妃喜欢吃田家铺子的奶酪酥,芙蓉糕和奶酪酥经过改良,更加的绵软鲜甜,也是需要早早去排队。
心兰和惜云是王府后院中两个最得宠妃子的婢女,自然存在激烈的竞争关系。
两人不甘示弱,几乎是同时出门,同时将糕点买回来的。
所以苏亦欣和沁莲分别装扮成心兰跟惜云进府,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了后院,兖王妃和高侧妃也没有怀疑。
苏亦欣变幻成心兰的模样,兖王妃吃完芙蓉糕心情不错,带着心兰还有跟在兖王妃多年的林妈妈去后院散步。
心兰是个话少的,这也是为什么苏亦欣幻化成心兰,沁莲幻化成惜云的原因。
兖王妃上了年纪,走了一刻钟就有些累,在一处八角亭子坐下歇息,这亭子兖王妃经常来,装了厚重的幕帘,还有火盆,坐着浑身都是暖的。
“心兰”如往常一样,烧水煮茶,毕竟不是真正的心兰,手法上比之前有很大的不同,被林妈妈给看出来。
苏亦欣没有回答林妈妈的话,而是直接对兖王妃道:“这个是奴婢新学的,王妃尝尝。”
兖王妃端起茶杯,先是放在鼻下闻一闻,而后轻抿一口,旋即满意点头:“不错。”
兖王妃走到这里,也有些口渴。
喝完一杯又续了一杯,感觉越喝越好喝:“心兰你这泡茶的手艺见涨,本妃很喜欢,有赏。”
“心兰”屈膝感谢兖王妃。
苏亦欣从心兰的记忆中搜集到,她与林妈妈并不对付,林妈妈是兖王妃的心腹,心兰也是,他们两个就存在竞争关系,心并不齐。
平日里心兰对林妈妈的态度也是爱答不理的。
这情况,兖王妃很清楚。
对她们二人的“明争暗斗”不以为然,在她看来下人不是一个鼻孔出气,对她这个主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喝了茶,兖王妃心情不错,说起后日她的嫡孙要去彭长史家中提亲的事。
长史是亲王属官,与司马都是从四品官员,管理亲王府一众府僚,是兖王的左膀右臂,兖王的嫡孙本可以娶京中更为贵重的贵女,但兖王从未跟官家提这个要求,而是直接做主娶彭长史的幺女。
从兖王妃的话中,并没有听出什么来。
傍晚兖王回府,与兖王妃共进晚餐,苏亦欣见到有几面之缘的兖王,这几面之缘均是兖王回京参加宫宴的时候看见,连招呼都未曾打,就是见过几面,最近一次见面是两年前。
这两年兖王妃没什么变化,兖王倒是多了不少白发。
“王爷,还有几日就过年,你也该歇歇了。”
兖王吃好放下筷子,用帕子擦嘴,伺候的下人端来漱口的茶水,漱好口之后,兖王道:“贾显去两广这些时日,一直没有消息,本王担心。”
“贾显的身上,府中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不会有事的。”
兖王妃没有问贾显去两广干什么,兖王的事,她甚少过问,只需将内宅打理好就行。
兖王叹了口气:“但愿吧。”
旋即又说:“我一会还有事,今晚就不去你院子,王妃早些就寝。”
苏亦欣站在兖王妃身侧,看兖王妃没有一丁点不悦的样子,微笑点头,起身送兖王出花厅。
站在苏亦欣旁边的是心梦,等兖王走出花厅,开口道:“王爷一会肯定又去高侧妃那歇着。”
林妈妈瞪了心梦一眼:“就你聪明,把嘴巴闭紧。”
心梦咬着下嘴唇,闷闷道:“知道了!”
心里是不服气的。
她又没说错,王爷每次说要去书房忙的时候,到了晚上就都是去高侧妃那歇着,甚少来搅扰王妃的。
心梦十九岁,在王妃身边当差有五年了,五年也没有让心梦学会闭嘴,是心梦嘴甜,兖王妃对待下人也特别宽厚。
兖王妃往后院去,路上嘱咐林妈妈半个时辰后去厨房给兖王送一碗参汤。
“心兰”将这个活给抢过来。
心兰就是喜欢抢林妈妈的活,兖王妃和林妈妈没有怀疑,往日里林妈妈都不会相让,但今晚不知怎的,林妈妈只是不悦的看了苏亦欣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稍后你去。”
半个时辰后,苏亦欣端着从厨房拿的参汤往书房去。
见是王妃身边的婢女,侍卫并没有阻拦,心兰很轻易的来到王府书房:“王爷,王妃让奴婢给您送参汤来,王妃交代奴婢,务必看着王爷喝完,才不枉费她一番心意。”
赵宗兴意外的看着面前的婢女。
因为王妃以前都是让林妈妈送参汤,而且送来后都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从不多言。
今日这是怎么了。
赵宗兴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后日孙儿要定亲的缘故吧。
也就没多说什么,一边看书信一边喝参汤,好巧不巧的,幻化成惜云的沁莲这会也端着参汤来了。
苏亦欣:“……”
她忍着笑意,听着“惜云”说道:“王爷,侧妃娘娘让奴婢来给您送参汤,说这些日子王爷辛苦,要好好补一补。”
屋子里的气氛,就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