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个顾家的,就是妖怪。您仔细想一想,从她那次落水之后,她前后变化有多大,之前完全不会的东西,现在竟然都会了,肯定是被妖魔鬼怪那些脏东西附身了。”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老三,把你媳妇带回屋里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村正看到这些符箓,回过味来,这段时间王棉花隔三差五的不是去寺庙拜佛烧香,就是去道观,原来就是为了这些符箓,还特地为苏亦欣弄来的。
她说苏亦欣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依他看,这个儿媳妇才是真的鬼迷了心窍。
王三柱从屋里跑了出来,跟苏亦欣歉意一笑,就要去拉王棉花,但王棉花力气出奇的大,直接将王三柱的手给甩开了。
“王三柱,我是你媳妇,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我这半年还不够倒霉吗,肯定就是这个女人害的,她气我在顾家上梁那日去了顾家,所以用了阴损的招来害我。我去寺庙让高僧给我看过了,高僧说我身上沾了什么阴煞之气,所以才会不停的倒霉。”
王棉花越说越激动:“这些你是亲口听高僧说的,你难道都忘了?”
“是,高僧说你沾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也没说,这不干净的东西就是顾家媳妇弄的啊。你别无理取闹了,跟我回屋去。”
“我就不……”
王棉花手里拿着符箓:“她要是真的干净,就让我用这些符箓贴一贴。”
苏亦欣被王棉花气笑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怀疑我,就要让你用这玩意贴我?你脸大,你咋不上天呢!”
真的是,要不是看村正一家都是心肠良善之辈,就王棉花刚才那冲出来的一下,她都不用抬手,就能让王棉花自己“出意外”。
反正王棉花对她已经存了恶念,她动手收拾,也不算犯下杀孽。
“苏亦欣,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就问你敢不敢让我贴,不敢那就是说明,你根本就不是苏亦欣,她已经死了,你就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妖怪。不然你怎么解释突然会抓鬼,因为你根本和它们就是同一类。”
苏亦欣之前还没发现,王棉花说话这么有文化呢。
后面想了想,王三柱是村正的小儿子,也是去参加过乡试的,这位他精挑细选的媳妇,应该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
如此,对她有怀疑,也算正常。
毕竟,她的确不是原来的苏亦欣。
可她经过这半年,已经完全的融入了这具身体里,别说是这不知道什么人画的,乱七八糟没有丝毫用处的符箓,就是她去了无极宗认亲,身为无极宗的宗主,少宗主,拥有渡劫期修为的百里公冀和百里玉卿都瞧不出来。
她不怕被验,就是他妈的不爽。
看在村正的面子上,苏亦欣懒得跟王棉花计较,打算就这样离开。
可王棉花真不懂适可而止。
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嚷嚷:“不敢让我贴,明日我就去寺庙请高僧来做法,将你这个妖孽给收了。”
苏亦欣一家人回王家村已经一天了。
住在旁边的几户人家都看见早上他们驾着牛车去后山上坟去了。
然后就传遍了全村。
苏亦欣去村正家,不少人都眼睛盯着呢。
王棉花这么一喊,看热闹的就都围了过来。
人嘛,除了父母,谁都不希望你过的比自己还要好,一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道:“顾家的,王棉花说的也有道理。你要是没问题,就让人家贴一贴嘛,又不会少一块肉。还能证明你的清白!”
说话的妇人,苏亦欣有印象。
就是王四海家对门那户大家都叫她胡婶子,全名胡芳萍,王四海家离村正家不远,嗷一嗓子就能听见。
杨翠花自上次江金莲死后,一直在逃亡,她将王晓天之死让严捕散播出去,也不知她那时有没有找到钱松。
钱松已经死了许久。
杨翠花还是一直没有露面。
记得五月,顾宅扩建时,因着王棉花捣乱,苏亦欣差点被天罚给劈的丹田破碎,当时她出手教训了王棉花,王棉花也当即就摔进了湖里。
胡芳萍还与李秋菊干起嘴架来。
就是与王四海通奸,王大毛的媳妇。
胡芳萍能与杨翠花聊得来,可不是她真的与杨翠花多么要好,有些人就是纯粹的喜欢找事骂人。
苏亦欣抬眼看向胡芳萍,她额头高窄,眉毛浅淡,眼珠较小,流露凶光,颧骨很高带着黑斑和晒斑,鼻梁还有凸起的结节,头发因上了年纪,掉的厉害,已经趋于男像了。
相由心生,这一看就是一副凶相,还是克夫的典型面相。
这样的人,苏亦欣自是不会留情面。
“胡婶,我看你,觉得你不是女人,要不你给我证明一下?”
“滚犊子,老娘我生了三个孩子,你说我是不是女人,老娘看你这张嘴,那是真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哪有这么毒。”
苏亦欣无所谓的耸肩:“不不不,胡婶你错了,我嘴巴一直都是这么毒。”
苏亦欣之前是对顾家三兄妹毒,对外人还想要维持一下美好的形象,她现在是对内温柔,对外必须硬起来。
尤其是这种蹬鼻子上脸的。
胡芳萍四十多岁的人了,以为这么骂苏亦欣,她好歹估计一下自己的风评,不会顶嘴还击,乖乖的任他们摆布。
没想到她爽快的承认了。
正当她还想再骂,苏亦欣却抢先一步开口:“胡婶,你说你是女人,我不相信,除非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一看,反正就是脱一下衣服,少不了一块肉的。”
苏亦欣这是原话奉还给了胡芳萍。
不仅如此,还更具羞辱性。
胡芳萍恼羞成怒呸了一声:“你这个小贱蹄子,当真是不害臊,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一点女德都不守,满嘴污言碎语,爵哥儿他也真是,一点当家做主的样子都没有,让你出来丢人现眼。”
苏亦欣讽刺道:“哦,你把祥叔打个半死,家里的孩子见着你就怕,就是守女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