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午时了。
苏亦欣从储物袋里将锅碗瓢盆拿出来,三七被这视觉冲击的,眼睛瞪的滚圆。
卯时出发的时候,三七看见手里空了的包袱,主子爷肩膀上空空如也,他便想问包袱去哪儿。
但他知道规矩,便忍着没出声。
“三七,去打盆水来。”
“是。”
三七镇定的拿着变出来的木盆。
朝刚才看见的水源急掠而去,不多时就稳稳的端着一盆水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两条三四斤重,处理过的草鱼回来。
这时李正真也抓了两只野鸡,两只兔子回来,有的吃的李正真特别积极,拎着兔子和鸡去河边处理清洗好,回来交给苏亦欣,道:“我要吃麻辣和蒜香的。”
苏亦欣:“……”
她就知道,兄长跟过来,绝对是为了吃的。
这不,还点起菜来了。
“呜呜呜”。
女人,我也要吃蒜香的。
苏亦欣掀了掀眼皮,斜眼觑着落无殇,道:“三七去打的水捉的鱼,兄长捉的野鸡和兔子,爵哥儿找的野菜和果子,你干了什么?”
这个嘛……
他还小嘛,人家还是个宝宝,等他长大了,这些就都能干了。
“不,你现在也能干,狐狸的鼻子据说也很灵的,等会吃好了,你在前面探路。”
“呜呜呜”。
这不就是炮灰的活???
“哟,炮灰这词都会用了,进步很大啊。”苏亦欣龇着牙:“你这一肚子心思的狐狸精,干这活最合适了。”
落无殇愤怒的举起爪子。
“呜呜呜。”
你这女人人身攻击,太过分了。
“嫌我过分啊,你可以选择不吃啊!”
苏亦欣和落无殇互动的空档,手也没停,将处理好的兔子打上花刀,再用花椒、生姜、大蒜腌制。
顾卿爵将拾来的枯枝架成一个烤架,再用火折子将火点燃。
这些技能,都是当初与顾明博一起上山狩猎学的,他控火的技能,比苏亦欣还要好。
顾卿爵在一旁控火,苏亦欣时不时的转动架子,偶尔眼神交汇时,顾卿爵都会眼神拉丝的看着苏亦欣。
苏亦欣只是看一眼就转到别处,顾卿爵的目光却一直跟着苏亦欣。
苏亦欣一个修炼之人,哪能感受不到顾卿爵的目光。
十三岁啊,正是男子发育躁动的时候,想到古人十三岁就能那啥,苏亦欣决定找个机会跟顾卿爵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例如过早同房会伤身,还会折损寿元,女子过早生孩子对身体的损伤也是不可逆的。
这事必须等他们成年了才行。
苏亦欣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接受了顾卿爵这个未婚夫婿。
两刻钟后,鱼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苏亦欣给兄长和三七一人拿了一条。
三七连忙推辞:“主子爷,你们剩下的给我就行了。”
“三七,你记住,我们顾家没有让下属吃剩菜的规矩,还有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懂了吗?”
“嗯,三七明白了。”
再有一刻钟野鸡和兔子也烤的差不多,用野菌谷和野菜煮的汤也煮好了。
怕他们吃不饱,苏亦欣还额外烤了十个大馒头。
顾卿爵吃了两个,她和三七一人一个,李正真吃了六个,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妹子,晚上吃什么?”
苏亦欣收拾锅碗瓢盆的手顿了顿,起身走到李正真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又掐了掐李正真的腰。
“兄长,师叔的排毒丸你带了吗?”
“啊?没有,师叔就炼了一颗,给我吃了,说那是个残次品,副作用太大,他还得研究研究!”
“哦”
苏亦欣语重心长道:“那兄长,晚饭可不兴再吃了,不然不到五天,你就没衣裳穿了,这荒郊野岭的,妹妹我上哪给你弄衣裳去,对不对?”
“妹子就是心疼兄长,不过你看!”
李正真变戏法似的从储物袋拿出上个月苏亦欣给他做的两件加大版的衣裳:“这两套衣服兄长一直留着呢,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苏亦欣嘴角抽了抽。
她不想说话。
东西收拾好后,他们就正式登上宁镇山脉了。
没想到他们还未走半个时辰,冤家路窄的遇上了星月门的易沫和唐遒粟。
旁边跟着一个面生的老者,老者的修为与李正真相当,对易沫点头哈腰,就差将人给供起来。
易沫脑残的原因找到了。
掌门爱女,所有人都恭维着,可不就养成唯我独尊的样,鼻孔朝天,看谁都不顺眼。
苏亦欣就当没看见,同情的将目光收回来,往深山密林中去,这时落无殇突然用爪子扯了一下她胸前的衣服,指着北方,然后狐狸眼精光闪闪。
苏亦欣悟了,落无殇他发现了宝贝,也知道他们左手边那伙人是在灵宝阁门口与他们结仇的那伙,所以没有出声。
“兄长,北方。”
苏亦欣几人正打算绕过易沫他们,却没想到,他们也转了个方向,往北而行。
在赶路的过程中,易沫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离苏亦欣他们。
越看越觉得眼熟。
再看,也不就是在灵宝阁面前令她颜面扫地的女修么!
“原来是她。”
易沫将紫银辫从腰间解下来,道:“方长老,师兄我们过去教训教训他们!”
“沫儿,正事要紧!”
唐遒粟不赞成道:“他们是青羽宗的人,就算实力不如我们,还能将他们杀了不成?”
易沫气的原地跺脚。
“师兄,我是你师妹,你怎么总是拦着我啊,那个小丫头不过是个未结丹的孩子,还有那个男人,方长老就能对付,为什么不能教训他们,出口恶气?”
“沫儿,这次围剿灵宝阁,是青羽宗发起的,要不是青羽宗,多少门派被迫害而不自知,现在所有的修炼宗门,有几个不承青羽宗的人情,你教训他们,现在是痛快了,等他们回青羽宗,等待星月门的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好,我暂且忍着。”
现在不是好时机,她便寻一个好的时机。
两队人马,不远不近的向着同一个方向进发,约一刻钟后,听的“轰隆”一声巨响,连大地也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