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从女墙探出脑袋的燕军,被射来的利箭,从眉心直接穿过,“扑通”倒地。
哒哒哒!
成片的燕军,倒在血珀之中。
凶猛的火铳,极大在幽都城上,在表面出现一个个小小的弹坑。
此情景,足将火铳的威力巨大。
“咕噜!”
躲在女墙下边的公孙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在他的身边,几个士兵,举着盾牌,死死护住公孙极。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公孙衍率领的部队,与秦国交战,会如此艰难。
就秦国的火炮、箭矢,那跟不要钱似的,只要探出脑袋,就会立马被狙杀。
这样强大的火力下,幽都城在高几十米,也难抵挡得住秦军的疯狂进攻呀!
“云梯车来了!将士们,冲上去!”各营的将军,见到夺城利器来了,立马命令周围士兵,改变战术。
“放梯子!”
轮盘快速摇动,拉云梯的绳子,缓缓松开,“砰”的一声,巨型的云梯,直接架在幽都城上。
“夺城!”
秦兵见状,立马从云梯上上去,踩在高空,快速朝前边奔去。
十几米的高空,这就非常考验秦兵自身协调的稳定性。
而在云梯车的周围,巢车上来,为攻城士兵打掩护。
在其下边,秦兵推着濠桥,也终于冲了上来。
壕桥又称为“飞江”或“飞桥”,是古人为了通过城外的壕沟或护城河等障碍,作为攻城军机动性的便桥。
壕桥的宽度是视城壕或护城河的宽度而定,这些壕桥多半是在围城时攻方观测后就地取材制作的。
此次为了拿下幽都城,王翦可谓是准备充分。
而秦国的濠桥技术,已经是如今天下,最先进的濠桥。
【《六韬·虎韬·军用》的纪录中有:“渡沟堑飞桥,一间广一丈五尺(4.7公尺),长二丈(6.26公尺)以上,着转关、辘轳、八具,以环利通索张之。”】
“公孙极将军,敌军在搭建濠桥了!”
身边士兵大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拿火药、火油反攻呀!统统炸掉、烧掉!”公孙极稍微探出脑袋,朝周围士兵大喊。
“诺!”
“准备火药、火油,丢下去,烧他濠桥!”得到命令的士兵。
不得不起身,抱着一个个罐子,到女墙边,将手里的罐子,朝下边砸去。
啪啦!
一个个罐子破碎,里边的煤油,流了出来。
“点火!”
哗啦!
火把落地的瞬间,滔天的火焰,犹如吞噬万物的巨兽一般,瞬间燃烧。
整个幽都城,都仿佛铸起了一道高大的火墙。
啊啊!
正在濠桥上边的秦兵,瞬间被大火包裹着,剧烈的疼痛,让秦兵在地上,使劲打滚。
城池上的公孙权,望着双方的将士,拼命死战,战场的残酷,让他内心无比动容。
“秦军的攻势如此凶猛,公孙衍的前线大军,若不取得进展,幽都城恐怕一两个月,就要被秦军攻破了。”公孙权担忧说道。
此刻!
勇猛的秦军,顺着云梯车,冲到了城池之上,手握着武器,与敌死战。
燕军的战斗力,还是不低的,尤其是拱卫皇城的禁军,更是骁勇。
有燕军抱着一大罐的煤油,砸在秦国的云梯车,熊熊的烈火,点燃了云梯车。
秦军的云梯车,在外边镶嵌了一层薄薄的铁皮,燕军不管用武器砍,还是用火烧,都无法有效伤害到云梯车。
“放巨型弹弓!”
在城池之上,绑着一张张巨型弹弓。接到命令的燕军,将巨型弹弓拉开,绑上炸药灌。
“放!”
一排巨型弹弓,同时发射出去。
炸药罐子,在落到云梯车的那一刻,瞬间爆炸,剧大的威力,以摧拉枯朽之势,将云梯车的主体,从腰部摧毁,整个云梯车,都倒塌了下去。
为了掩护秦军顺利登上城池,秦军弓弩手,继续向城上射击。
直到正午,双方才短暂罢兵。
可只是仅仅一上午的攻防战,让敌我双方的士兵,都损失惨重。
城下,秦军的盔甲、战旗、武器,遍地都是,尸体纵横交错,大地印染成了暗红色,连清新的空气,这一刻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
午后,秦军凶猛的进攻继续,甚至!比起上午的进攻力度,丝毫没有减弱。
而在其后的三日时间。
王翦指挥对幽都城的进攻,没有丝毫减弱。
奇奇怪怪的举动,让公孙权等人,都摸不着头脑。
且双方士兵在四日无休止的攻防中,都非常疲惫。
王翦大营!在连续四日的疯狂式进攻,王翦大军,终于迎来了休息。
“章邯将军,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王翦将军,急于求成,幽都城上到士兵,下到百姓,都开始协防幽都城。”
“现在,就算拼上我十万大军,都未必能撼动幽都城分毫。您与王翦将军关系最好,要不然,你去劝说一番?”王武说道。
四日的进攻,秦军上下,损兵七八千人,十几位将军战死沙场。
“王翦将军,才是三军统帅,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我等听命遵从就是。”章邯摇头说道。
不仅是自家军营,质疑声连连。
就是幽都城内的将领,都言秦将王翦,不过如此,与秦国其余几位大将军的军事能力,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前线主大营,中军大帐。
“陛下,王翦部近日来的伤亡人数,您来看看!”徐猛拿着伤亡统计帐本,递给东方羽。
东方羽接过之后,上边的伤亡数据,让他的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
“战死七千五百多人,轻重伤三千余人,短短五日不到,伤亡过万,明知幽都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燕国的百姓与士兵,更是同仇敌忾,王翦对幽都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
“砰!这个王翦,到底再搞什么鬼?”
东方羽捏紧拳头,重重砸在案桌上。
巨大的力量,让面前的桌子,产生了些许裂痕。他已经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不让其爆发。
“陛下,会不会真如传言中那般,王翦将军因为流言蜚语的缘故,有些急功近利了。”徐猛弱弱的说道。
近日军中乃至敌军军营中,对王翦的议论,颇为热烈,皆言王翦急于求成,想攻下幽都城,建立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