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自可放心!臣今夜,便动身,悄悄潜入胡人与羌人的大营内!”杨修郑重的说道,不过!又忽然露出为难之色。
胡人与羌人属于外族,以库克这尊老狐狸的精明程度,岂会想不到策反,定会在两族的内部,安插上眼线,避免两族行不轨之事。
若是安全顺利还好,若是被库克发现,不仅说服不了单于炀与萨保,连自己,都得身首异处。他可不想,初来秦营没多久,受大王如此待见,却还未将自身才华施展,就身首异处,那就可惜了呀?
东方羽自是发现了杨修的为难之色,脑中也是猜到了不少,旋即缓缓说道:“杨修,有什么需要,尽管与孤道来便是,无需遮遮掩掩!”
这……
杨修愣了一小会,赫然道:“听说大王麾下,有一支神秘的部队,名为暗卫,专门为殿下收集情报,检查百官之用,就是敌军的营里,也是混迹其中。”
“臣想,大王若是能让暗卫,相助于臣,护臣于胡人与羌人首领的大帐,臣定能说服两王,做大王得内应,并!可让两王臣服于秦。”
撕!
东方羽的牙齿,不由吱了吱声。
哪里想到,杨修这家伙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说服两王臣服于秦?如此!谈何容易?
不过!这天下的儒生,都是神秘之辈,才华了然于胸,或许!杨修还真有把握,招降了单于炀与萨保。
“好!既然如此!孤就助你一臂之力,若你真能说服两族,臣服于秦,孤便升你为中书令。若能说服两族,助秦伐辽,孤就赦免杨家叛乱之名,让杨家重归于府宅。”东方羽遂然道。
或许!什么中书令,固然很重要,这个官职,足够杨修,重整杨家,但他想要的是,就是为杨家,剔除逆贼之名,让杨家重新光明正大。
“谢大王!”如此条件,杨修自是全力以赴。
稍微收拾了片刻!
就等夜晚早些到来了。
杨修在暗卫的护送下,启程出发了。胡人与羌人的大营,离秦营,遂不是许远。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达。
唯有深夜,才更能掩人耳目。
单于炀与萨保的联军大帐。
“唉!”
如今已经是深夜是以时分了,两军大帐内,还坐着两道人影,不时!涌出一道道叹气之声。
“萨兄,近日的战争,他呼尔赞简直不能我羌人部落与胡人部落,当人看!不仅战场拿我们的士兵,当炮灰,就是部落里,那些监视我部落的辽兵,自是欺凌的部落的族人,女人便是……”
道起来,都是心酸与心痛。辽人强大是没错,他们自可臣服,也能安心为呼尔赞卖命。可自始至终呢!辽人可拿他们两族的人民,真正当成自己的子民吗?
显然没有!就是近几日来,部落多起族人死亡,与女人被凌辱而死的命案,时常发生。
族人早已愤慨,就算搭上全族人的性命,也要和辽人拼了性命。若非单于炀,开导族人,此刻的羌人部落,肯定是早已哗变。以辽军的嗜血与残暴,恐怕!羌人部落,已经成了一片尸海了。
“单子兄,我胡人部落,又何尝不是呢!但奈何辽人势大,负隅顽抗,只能将部落,推向死亡。”萨保亦是无奈。
朔实话,两部族还真是活该,这两大王,要是能有老乌桓王一半的气魄,也不至于,将整个部落,给别人拿去当炮灰吧!
哗啦!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道紧促而急迫的脚步声,传入大帐。互相诉苦的两大王,连忙将嘴闭上连酒都不喝了!
可是吓得不清。
是羌人部落的士兵,还是单于炀的亲卫。
确定了身份,单于炀方才松开一口大气。
这一天天躲躲藏藏,跟个孙子一样,装的还挺累。
“你个臭小子,孤不是说,没有大事,不许入王帐吗?”看得出,单于炀可是被吓得不清。
“这……这……”
“大王,的确是大事。外边有一黑袍人,说是能为羌人部落与胡人部落,脱离辽人的统治。”那士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话,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若是被辽人的眼线看到,估计!他连活过今晚,都未必有可能?
哪知!单于炀根本不信,气愤道:“一派胡言!我羌人部落与胡人部落,能让大辽皇帝统治,乃是我二族之福,何来脱离之说。”
这家伙,是真的害怕辽军探子哪?
但殊不知!此时的辽族斥探子,已经让混入二族的暗卫,给引开了。况且!这好歹也是王族大帐,守卫还算森严,呼尔赞就算再想如何控制两族,也不会傻到,让单于炀与萨保的不认识护卫,守护王帐吧!
那小兵,故意将声音压低,便从腰中,拿出一个有些四四方方,被黑布裹着的东西,递给单于炀。
道:“大王,这是哪黑袍人给臣的,叫臣交给两位大王。说两位大王看了,自然就会见他。”
哦!
何人的口气,居然如此之大?
单于炀与萨保,有些惊讶,就凭这么一小块东西,就能断定,他二人会见那人。
两人自然不信。
但好奇心所驱,还是接过黑布。
小心的将黑布翻开。
下一秒!
那东西的模样,展现在两人眼前,不由让两人咯噔一下,两只大手,都不由颤抖,眼睛下意思中,瞟了瞟周围。在确认无人后,才稍微放心了。
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却足够让两人的脑袋落地。
一个“秦”字,映入眼眶。
秦……
这是秦王的令牌吗?
“这是……秦王的令牌?”萨保轻声道。
牌中有“秦”字,牌边又镶嵌着几道龙纹,如此装饰,唯独大武的皇室,才会有如此纹印。
“嗯!”
单于炀还算有见识,少年时候,也是去过武国的洛启,向大武皇帝,进过贡。
“小子!你来时,旁边可有人跟着。”单于炀质问。
“大王放心,臣已经留了眼,在确定四周无人后,方才进来报信。”小兵保证道。
“好!快请那人进来,切忌!不要给他人望见!”
单于炀无比小心,千叮铃万嘱咐。
没办法!这人是秦王派来的使者,他不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