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身边的女子已经熟睡了,沈清平这才换上了衣裳起身离开了,有些事情必须是要解决,与顾文通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也是一刻都耽误不得。
从前的那些恩怨,沈清平从来都不曾忘却,只不过如今身居高位,对于从前的那些所谓的恩怨也早就不在乎了,说到底以前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固然是知道,顾文通从前所做的那些的确是恶劣,可沈清平终究是不与这的人一般计较。
并未坐马车,而是从马厩之内牵了一匹马出来,骑着马便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他如今已经知道了丞相府地牢的位置,轻车熟路的便下了地牢。
黑灯瞎火的地牢之内两个男子面对面看了彼此一眼。
现如今沈清平已经知晓顾文通所做的一切事情,不过就是背后有人指使罢了,而那穿着紫色衣裳魁梧的男子昨日在庙里也已经找到了,如此说来顾文通不过就是想要做出一番本事罢了,只是无奈顾文通并非是个有本事之人,所做的事情左右不过就是一番歪门邪道。
沈清平如今带着几分得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顾文通洋洋得意的模样,仍然是在与顾文通耀武扬威一般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顾文通。
“我倒是知道你这个人一向都有些本事,只不过你的本事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念及着咱们也算得上是老相识,并不会要了你的命,不如这样吧,你回到罗县之后为我做一桩事儿,如此一来,从前的一切事情就烟消云散了。”
他说的勉为其难,沈清平也知道现如今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得了顾文通,毕竟顾文通所犯的事情不论是任何人都容不下他。
自诩算不上是什么心地纯良之人,可如今却也愿意为了顾文通做这些事儿。
然而事实并非是沈清平愿意为顾文通做这些事,也并非是要饶了顾文通这一条命左右,不过就是因为顾文通如今有利用价值罢了,沈清平自然是要将此人利用到最大的价值才能够放他走。
听着能够活下来,顾文通的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子,原以为他和沈清平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即便是他死了,也无法抵消沈清平对他的恨意才对。
可是如今听着这样一番话,好似沈清平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恩怨,反倒是愿意以德报怨。
从前的事情桩桩渐渐沈清平的心中自然都是自己的清清楚楚,和顾文通那些所谓的过节也都是记得清清楚楚,既然如此,沈清平还愿意放过顾文通,无非就是因为沈清平乃是个大人大量的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沈清平心中清楚的很,不过沈清平想终究算得上是老相识了。
顾文通的这一条命对于沈清平来说没有任何用,反倒是留着他这一条命倒是有几分利用价值。
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子显然对于他所言的一番话难以置信,问道:“听着你这番话的意思是要饶了我,只不过你对我积怨已深,又何必就此放过了我。”
顾文通的确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然就如此简单的放过了自己,怕就怕这其中必定还会有什么猫腻存在。
就这般轻而易举的饶了顾文通自然事件叫人觉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连沈清平自个都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有些事情沈清平的确需要顾文通去做,至少在罗县有一桩事情必须要顾文通亲自去做才能够让沈清平放心。
“我在罗县有一桩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做,我才能够放心,这也算得上是你对我的报答了,不论如何说,你我二人之间从前的那些恩怨,从今日开始全都一笔勾销,你若答应的话,我今日便带你走出这地牢。”
沈清平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说着这番话,到底也是因为古文通是唯一能够为他所用之人了,如若换做是旁人,沈清平反倒是带着几分不放心。
听着他这样的一番话,此事并非是什么简单之事,不过能够保住这一条命,顾文通不管是任何事情都能够答应,立刻点了点头,答应了沈清平口中所言的那桩事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暂且不管沈清平口中所言的那桩事情到底是什么顾闻通现如今只想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命,其他的日后再说都还来得及。
再者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一条命来的还要重要。
答应了沈清平的事情之后,顾文通双手双脚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了,沈清平忍着恶心将他带出了地牢。
在地牢之内被关了许久,身上早已经是带着浓烈的臭味。沈清萍紧紧的皱着眉头,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觉着有些反胃的很。
现如今该做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了该交代的事情,也已交代了沈清平与顾文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其他的恩怨,也算得上是一笑泯恩仇了。
“半年之后我便会回去,到时候你做的如何我自然会亲自查验,如若做的不好,你这条命我随时都会收回来,你且记住你这条命是因为我才能够保得下来。”
沈清萍带着警告的语气,从面前的顾文通说起这样的一番话,尽管这样的一番话说起来的确是难听的很,顾文通听了心中也是不悦,却是忍着性子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丞相府,沈清平骑着马离开了丞相府,自然便是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而如今顾文通浑身都散发着臭味,究竟能去何处谁也说不准,且看他自己的造化便是。
夜里离开府上并未有太多人知晓,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女子也未发现这件事情。
直到沈清平回到了府上,躺在床上的宋如盈这才有所察觉,却也并为其太大的疑心,二人便这样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好似昨夜不曾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