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的确是因为足够了解的缘故,今日不能够去是因为知晓顾文通这个人虽说是个顽皮无赖,却也对自家姊妹与母亲算得上是上心。
放了两日不曾去管地牢之中的人,不到第三日便传出了地牢之内的人要与丞相大人和沈清平见面,这个消息传入沈清平的耳朵里之时实在是叫沈清平觉得有些意外的很。
原以为他到底是个如何有本事的人,现如今看来不过才关了三日罢了这就耐不住性子想要将一切的事情都往外说了,丞相府的地牢之中许多的法子都不曾用过,他便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张嘴说出这样一番话,也实在是让沈清平觉得太轻巧了些。
可既然顾文通要与他们二人见面,沈清平自然也是没有不见的道理,沈清平和丞相大人两个人一起下了地牢。
下人搬了两把椅子放在地牢的正中间,他们二人一左一右的坐着,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面前被双手双脚捆绑住的顾文通。
原以为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够撑得了多久,现如今看来三日已然是最大的极限了。
不过说来也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之内,每日便只给了一顿吃的,就连着吃的东西也是难以入口,他每日听着耳畔的水声滴答滴答却不知晓究竟过了几日,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辰自然是难受的很。
“说吧,顾公子究竟是要与我等说些什么话,若并非是什么要紧的话,奉劝顾公子便不必说,如若是要紧的话就往下说吧,我等实在是没有闲情逸致与你在此处说一些没必要的废话。”
沈清平说话之时充满了不耐烦的意思。
他知晓面前的人一向都似是清高从前又是那般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如今双手双脚的被捆绑扔在了地牢之内,依然是让他丢尽了所有的颜面。
而沈清平在说着这样一番话之时,便是要将顾文通最后仅存的一丁点颜面扔在地上狠狠地蹂躏着,让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继续顾着自己的脸面。
“过了几日了?”
许久不曾喝水的男子,在开口之时声音嘶哑的很,只觉着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眼儿已经要裂开了,这样的一句话落下之后他难受的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
咳嗽之时能够清楚地闻得到胸腔之内血腥的味道。
“顾公子觉得几日了,今日乃是第五日,若是没记错的话,明日便会有人将你母亲与姊妹的东西送来了,你若是想清楚今日便好好的说出来,若是想不清楚明日我自然会将她们的东西放在你面前。”
沈清平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早已不顾所谓的正人君子的形象,从前觉着所做的事情过于残忍有损了正人君子的形象,现如今看来对待顾文通着的性子顽劣而又卑鄙之人,便只有是用尽一切手段才好。
沈清平原本是想着给他留一点面子,到底是因为彼此从前是旧相识的缘故,现如今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如今乃是在其未谋其职,沈清平若是无法调查出塞外的势力,自己这条命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我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人,只不过每次与我见面之时都是蒙着面,他素来爱穿一身紫色的衣裳,瞧着身形应当不是京城之内的人,他的身形比京城之内的男子来的要魁梧一些。”
他并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到底。还是因为怕丢了这一条命也怕姊妹与母亲遭了罪。
身形要比京城之中的男子来得更魁梧一些,想来便是边关塞外之人,边关塞外之人常年以放羊牧马为生,自然便比关内的人要来的魁梧许多。
不过仅仅是凭这一点,倒并不足以找出此人究竟是何人,毕竟只偌大的京城身材魁梧之人也不在少数,有来往做生意的胡人,又有塞外而来的许多商人,总归不能全都一一盘问了,如若是这样,反倒是在京城之内造成了不必要的恐慌。
沈清平对于顾文通所言的这一番话很是满意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挑了个眉示意让他继续往下说,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明了莫要藏着掖着。
该说什么样的话,如今全都说明了,可莫要藏着掖着,若是再经过几日,恐怕就连他自己的这一条命也是没办法保住了。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特征,在这京城之内身材魁梧的男子不在少数,若是按照你这样一番话却将所有身材魁梧的男子都盘查个遍,这京城之内岂不是要变天了?你们二人来往密切,应当除了这个之外还知道其他的吧?”
很是显然对于他所言的一番话并不满意,毕竟身材魁梧的人不再少数。
顾文通对着沈清萍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头疼的厉害,支支吾吾的继续往下说道:“每每与他见面之前,我都能闻得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是庙里才会有的味道,此人应当是住在庙里,亦或是住在寺庙附近。”
回想了许久,这才想起了这一点。
听到了这番话,沈清平与丞相大人两个人很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倒的确是个突破口。
究竟是何人住在寺庙附近,只需要盘查一下也能够知晓京城之内大小寺庙并无多少,身上能够带着淡淡的香味,必定是这家寺庙的烟火不断才会有人上香。
如此说来要调查此人究竟是何人,更是一件简单之事了。
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又是个爱穿紫色衣裳之人,身上每每都是带着淡淡的味道,而这味道就是庙里香火的气息,如此一来要盘算此人是何人倒是缩小了范围。
对于顾文通所言的一番话,沈清平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顾公子所言的这些话,多谢了,若是还能想得到其他的再于我说,我保证你的姊妹与母亲绝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说着沈清平起身往外走,忽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古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