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罢了,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做不出天大的事情来看着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顾文通非但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反倒是觉得这其中有趣的很,什么时候沈家连一个正儿八经的人都找不出来了,需要沈家的当家主母沈夫人亲自来审问一个外男。
这一件事情如果在京城之内传遍了,可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甚至还会有人说沈家乃是一个没有规矩不成体统的地方,连男女有别这样的事情都不懂,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叫人觉得羞愧的很。
只是不知晓这一件事情,如若在京城之内传开了面前的女子又有什么样的面子继续留在京城之内作威作福。
顾文通的一番话说的带着几分嘲讽的意思,嘴角挂着的笑,更是彻底瞧不起面前的这位沈夫人,虽说如今乃是身份寻常的沈夫人,可是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彼此心中都清楚的很。
“当初你在我家做着那些下人该做的活时,我也不曾这般侮辱过你,如今风水轮流转,我的确是落到了你们夫妻二人的手中,却也不至于叫你们二人这般折辱,既然我已经落到了你们两个人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必与我说那么多的废话。”
顾文通嘴硬的说着这一番话,眼神之中更是带着坚定。
他之所以敢这样嘴硬的说着这一番话,乃是笃定面前的人,不敢将他如何,毕竟还要从他的口中得知些许有用的消息。
而顾文通若是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并无旁人所作。
那么沈家的夫妻二人便不会将他如何。
如此以来说到底不过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罢了,作为一个男子要受些皮肉之苦,也并非是什么叫人撑不住的事情。
面前的人倒是格外的嘴硬,宋如盈听着顾文通的这一番话,也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全然是当做是一个将此自然该说的话罢了。
沈家究竟有没有有本事的人,自然不是面前的一个手下败将需要担心的事情。
“顾公子的确是个不怕死的人,可是顾公子难道就不怕顾家全家老小因为你而丧命吗?咱们的确是有所交集,从前你们府上救济过我们这件事情,我心中也是格外的感激,可是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们夫妻二人作对,不相公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可是我这个人一向都是个心思狭隘之人,从前的那些事在加上如今的这些事,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全家老小因此而死。”
恶狠狠的说着这样一番话,可并没有要与面前的人好好商量的意思。
既然顾文通是个不怕死的人,那么宋如盈倒是要看一看顾文通究竟怕不怕全家老小因为他而丧命,毕竟像顾家这样的大家族,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是整个大家族的脸面,顾文通这些年以来掌管着家中所有的财,全自然而然,旁人也就觉着他乃是个厉害之人。
可偏偏在京城这么多时日以来依旧是不曾做出任何叫人心生佩服的事情,也没能够在京城之内扎稳脚跟将顾家所有人一并接到京城来。
因为这些事情想必顾家,对他早就有所意见了。
若是因为一个无用的人,耽误了全家老小的命,恐怕这件事情并非是件寻常之事了,即便是不以全家老小的面来威胁面前的顾文通,宋如盈也有其他的办法好好的对付对付面前的人。
而这显然对于面前沈夫人所言的这一番话,他乃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毕竟如今乃是个律法森严的时候,又哪里是任凭他一手遮天的时候,想要杀了顾家全部人,可并非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
“沈夫人所言的一番话,实在是叫人觉得不可信,如今律法森严,你又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够杀了我顾家一家的老小,倒不如好好的想想,如何应对日后的事情才好。”
顾文通很是不屑的语气说着这样一番话,很是显然对于宋如盈所说的字字句句写分明就是不相信。
顾家在南方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大家族,若是有一日突然被满门灭了这件事情,自然而然也会传到当今世上的耳朵里,所以此事沈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对于这一件事顾文通的心里清楚的很。
也正是因为对于这件事情心中清楚的很,所以他对沈佳并没有任何惧怕之意,对于沈大人和沈夫人两个人也都是平常心。
面对面前人这样不屑的语气,宋如盈倒是意料之中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威胁的手段罢了,“我的确是没办法杀了你们顾家全部的人和我若是告诉顾家人,你在京城做的那些窝囊事,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据我所知,顾家并非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若是不想你母亲日后的日子过得难,便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说完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宋如盈已经从椅子上起身了,起身之时带着劝诫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仿佛是在说着你若是想要说便好好的想一想,若是不愿意说也不会为难。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应当如何做了,宋如盈觉得顾文通并非是个愚笨之人,又何必为了全家的荣耀当上了自己的这条命,也没必要让他母亲日后的日子过得太过于艰难。
“我要与你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此事你自己好好的考虑考虑把,若是考虑清楚了便叫人来寻我,相信按照你这般聪明的人应当知道如何做,毕竟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与你有关,与你母亲与你全家的荣耀都有关,你一定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从头到尾都是温温柔柔的说着这样一番话,实在像是用一把钝刀狠狠的杀一头牛。
想来温水煮青蛙也不过是如此,等到他发觉之时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
到底还是丞相府大小姐心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