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瞒得住丞相府乃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青云在说且丞相大人已经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沈清平倒也不觉得意外,反倒是觉得那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如若丞相大人不知晓,反倒是叫人觉着意外的很。
毕竟丞相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乃是手眼通天的地方,在京城之内只要是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瞒得住丞相大人。
沈清平听着青云所言这一番话的时候点了点头,倒也并非放在心上,目光则是落在青云的身上,瞧着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已经能够回到身边伺候着了心中也是放心的很。
但是有些事情一直瞒着沈清平在心中难免是带着几分愧疚之意,看着青云之时双眼之中充满了愧疚,却又不知道这件事情应当如何开口与青云说明。
说到底他们二人不过就是主仆罢了,所做的事情也并非需要说的尤为清楚,可偏偏沈清平一向都是个重感情的人,对待青云也从来都不是仅仅对待一个侍卫那样简单说到底也是将青云当做做好兄弟。
“有件事情我倒是瞒了你许久,不知你知晓还是不知晓?”
沈清平终究是没忍住开口说起了这样一番话,毕竟有些事情放在心中,反倒是有些喘不过气来,说出来反倒是身心都觉得舒畅了许多,如今在说这番话之时,也觉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地了一半。
大人有事情瞒着自己?
青云倒是不知道大人口中所言。瞒着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不过看着大人现如今乃是一副自责与愧疚的模样,青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确是不知晓,若是大人要说,他倒是可以洗耳恭听。
“大人的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严重,您是大人我不过就是个侍卫罢了,隐瞒着我的事情不应与我说明才对,再说了为大人赴汤蹈火,那是我义不容辞该做的事情,您又何须对我如此愧疚。”
青云说话之时尤为的客套,但是却也是知晓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沈大人与他所言这样一番话,不过就是出于心中的愧疚罢了,而青云又哪里真的能够全然接受了大人心中的那一番愧疚。
大人对他是愧疚也好,亦或是对他受的那些伤,看得心疼也罢,青云都已经心领了,便不需要大人说的太过于清楚和绝对。
“您乃是大人,而我不过就是个侍卫罢了,不管做的任何事情,您都无需与我说的太过明白,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下去了。”
说着便转身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沈清平见到青云乃是这样的态度,心中愈发笃定他乃是知道了些许事情才会变得如此冷漠,按照青云的性子即便是客套处理许多事情却也不至于是如此的冷漠与冷淡。
“有些事情瞒着你的确是我的不是,害得你受了这样重的伤,也的确是我的不是,与文武那件事情乃是我刻意隐瞒,所以才叫你受了这样重的伤,而你也并非是办事不利,你之所以未完成我所交代的事情左右,不过是我早已派人与他通风报信罢了。”
沈清平说到这里的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出于愧疚也好,亦或是出于对不住面前的人也罢,终究是将这样的一番话说了出口。
听着大人所言的这一番话,青云愣住了,转身的动作也停住了,实在是带着些许不敢自信却又不敢面对大人,他想过为何会出现那样的事情,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的事情,乃是沈大人一手所策划的一个局罢了。
许多的事情青云知道沈大人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苦衷,可是终究是没想到沈大人害得他受了那样重的伤,而所谓的苦衷不过就是早已经将一切的事情透露给了文武罢了。
即便心中是带着些许愤愤不平,可是在面对沈大人之时,青云依旧是一副一如往常的姿态,转身之时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看着大人笑了笑,嘴角的笑容也是如同平日里一样疏远客套。
看着面前的大人带着愧疚,逐渐转换成舒然的姿态,青云跪在了地上说道:“大人无需与我解释些什么,大人该做什么事情我心中自然是清楚,您之所以这样做,不一定是有您的道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不留有任何的不舍,便离开了沈清平的书房之中,说起来青云也是怕自己留的时间过多了,反倒是不知晓如何面对沈大人才是。
离开书房之时正巧是与宋如盈擦肩而过,还是客气的对着宋如盈行了个礼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瞧着青云,不知前往何处走的那样慌张宋如盈也是带着些许好奇,走进书房之内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我方才在来的时候碰见了青云,他一副神色匆忙的模样是要去何处?听说他前些日子受了伤,不知身上的伤势好的如何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指着外面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平时沈清平与青云两个人乃是形影不离亲,云日日都在沈清平身边伺候着,可是这些日子他受伤之后便很少出现在沈清平的身边。
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有件事情一直都瞒着青云许久如今与他坦白了,或许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这才离开吧,娘子也觉得我这件事情做的不对吗?理应来说我不应该与他坦白才是。”
沈清平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带着些许不对劲了。
其实沈清平的心中很是清楚,有些话却也不必与一个下人说的那样明白。
听着相公的这一番话,宋如盈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对着相公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你是竹子,他是下人,并不需要说的太不明白,只需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就是了,又何须知晓你为何要去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