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尤为的热闹,即便是到了夜里来来往往的人也是不少,沈清平按照宗亲王所言的话便来到了醉仙楼之内找到了雅间,推门而入之时宗亲王和文武两个人都已经坐在了雅间之中。
认识宗亲王目光自然便是落在了另外的一个男子身上,他们两个说起来算不上是头一回见面,可是真真的见面也便是这头一回,沈清平的目光落在此人的身上。
并没有任何要掩饰的意思,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
常年带兵打仗的缘故,他的肤色总是要比其他人更加黝黑一些,身上的气质也是要比寻常人更加正义凛然许多,瞧着这副模样倒是能够看得出来,他那是一个武将,不仅如此也能够看得出来也是个尤为厉害之人。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将他打量完毕之后,这才坐在了他们二人对面的椅子上,瞧着今日倒是准备了不少的茶水,足足有十二种,今日喝这样一顿茶,也不知小究竟是鸿门宴还是当真要与他说一番客气的话。
不管是鸿门宴也好,还是当真要同他说一番道谢的话,沈清平的人都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只要雅间之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自然会是在第一时刻闯入至雅间之内,保全自家大人的性命。
外面有人,文武乃是一个习武的人,自然能够感觉得到外面有人,甚至屋顶上也有人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些人呼吸的声音,即便是清楚地知道这些,他依旧是装作并不知晓这一切的模样,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道歉,总不能彼此都撕破脸。
“今天的事情说起来要多感谢沈大人,若不是沈大人昨天夜里派人与我说明那些事,恐怕我如今也是回不了头了,沈大人所言的一番话,我是记在心中所做的事情,我也是万分感谢,可是……”
前面在说话之时倒的确是带着几分感激之意,然而话音尚未落下便带着几分凶狠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沈清平。
可是两个人之间终究是有着血海深仇,文武自然是不能不报这样的血海深仇。
父亲的仇是不得不报,如若连父亲的死都能抛在脑后的话,文武才觉得自己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知晓面前的人今日对他的确是有救命之恩,可即便是这样文武该说的感谢的话也已经说明
若是来日里他们和人见面了,也是仇人。
“可是沈大人应该知道,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要找沈大人报仇,你今天救了我一命,的确是不加今天,我也算是在这谢过沈大人了,以后如果是见面了,我与沈大人之间依旧是血海深仇,日后我会放过你一次,可若再等到有机会,我必定会要了你这一条命。”
凶狠的语气说着这样一番话,一边坐着的宗亲王脸色算不上好看,听着兄长这字字句句宗亲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实在是不知晓兄长在这样的时刻说着这样一番话,到底是真性情还是从来都不曾将沈清平放在眼中?
宗亲王坐在一旁,的确是捏了一把汗,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周围全都是沈清平的人,又何必将话说的这样放肆,然而只见到面前的神真奇葩,依旧是一副气淡神闲的模样喝着茶水。
“文将军乃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即便是我对你已然算得上是有救命之恩说的话也是如此的放肆,我倒是的确欣赏闻将军这样的性子,不过将军应当是忘记了,这里是在京城如今在这醉仙楼之内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将军是个厉害之人,应当早就已经察觉了,又何必如此大放厥词。”
面前的人张狂他自然也是不差,沈清平原本是想要文武好好的说一番话,可是他实在是过于猖狂了,既然这样,便只能是陪着他继续猖狂到底。
如今乃是在京城的城内究竟是谁?出事很显然也是一目了然,金平的人早就在醉香楼里里,外外都看守着,一旦有了任何的动静,沈清平不会出事,真正出事的便只有文武一人。
孰是孰非应当看得清楚明白才是,又何须让沈清平废那么多的话。
“沈大人这番话倒的确是说的有些严重了,今日与沈大人喝这样的一杯茶水,就是为了要特意感谢沈大人的救命之恩,沈大人也不必将话说的这样绝对你们二人如今的确是死对头,可是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
宗亲王在这其中打着马虎眼说着这一番话,显然是要将他们和人的关系拉进一步才好,也免得他在这其中遭了罪。
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对呀,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不过沈青平倒是能够说得准,甚至是万分笃定他们两个人不管是如今还是日后,都不可能成为同一帮派之人。
既然是如此,又何须同他有太好的言语。
沈清平与文武两个人是彼此都看彼此的不顺眼,能够心平气和的在同一张桌子上喝着茶水,依然算得上是不错的事情了,又哪里还会继续说着其他恭维彼此的话呢?
茶室既然已经喝了沈清平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文武之时,脸上不曾带有任何的笑意,甚至带着几分不屑的意思。
都说这位将军乃是个行军打仗熟读兵书,巧用妙招之人,可是为何回到了京城之中,反倒是变成了这般愚蠢之人。
今日的事情本就不应该做,鲁莽的做了这些事,反倒是沈清平早已察觉,若不是他昨日却提醒着,恐怕这会儿面前的这位将军早就被压到了圣上的跟前。
喝完了手中的茶水,沈清平并不再继续喝茶,而是随意的靠在后边的靠背上,看着面前的人带着几分警告的语气说道:“若是你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会儿趁着圣上还未发怒便赶紧离开,你只有乖乖的在边关,才能够保证你这条性命无虞。”
话说的难听可是话糙理不糙,经常这样的繁华之地并不适合他,更不适合他这样无召入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