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明白了,若是宗亲王真就不识抬举沈清平也是没办法,如今来说,沈清平已经算得上是给宗亲王几分面子了,他们二人之间所谓的联盟不过就是口头之上的协议罢了。
若是宗亲王仍旧不知悔改到时候真的祸临己身之时,可莫要后悔莫及。
沈清平的一番话说的尤为的狂妄显然是不曾将宗亲王放在眼中,于他而言面前的人左右,不过就是没有任何权利的王爷罢了,又何必害怕放在眼中呢!
今日能够与他在此处说一番提醒的话,依然是给足了宗亲王面子也是在告诉宗亲王,有些事情与自己的命比较还是不足矣,沈清平也知道宗亲王一向都是个聪明清醒之人,此时清醒之人又怎会做着那些糊涂的事情,现如今不过就是因为被文武一时之间说动了罢了。
“王爷,我只想你是个聪明之人,什么样的事情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又不该做,你应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文公子如今的确是回到了京城,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你当真要同他一起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吗?此事你且好好的想一想,可莫要因为他耽误了自己。”
好言好语的劝说着若是听不进去,便也只是宗亲王自己的造化了,沈清平说完了话,只听见外面啪的一声响,绽放放出了一束烟花,黑夜被烟花打破绚烂多彩,然而绚烂多彩过后又是一片黑暗。
这乃是信号,沈清平瞧见信号之时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来当真是如同李秋明所言的那样,文武真的从后山走绕到了西门,这条路可比走东门要多了足足两个时辰,足以见得文武,为了要找二皇子也是费尽的心思。
这一条路且不说路途遥远,大半夜的山路尤为的陡峭,若是一个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便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文武这样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军也不一定能够活得下来,现如今冒这样大的危险,看得出来,文武道的确是想要找的二皇子。
信号放出来的那一刻,甚清平嘴角便带着得意的笑容,看来当真是如同他们所猜想的一模一样。
外面绽放的烟花坐在茶楼之中的宗亲王并不知晓是何意,只不过看到沈清平嘴角带着一番得意的笑,大抵也能想得出来,这烟花便是沈清平等人彼此之间联络的信号吧。
聪明之人倒是做任何事情都是尤为的周全。
宗亲王并不知晓之信号意味着什么,可是瞧着沈清平这般得意的样子心中更是没底了。
“今日的天色已经不早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你,我二人今夜不曾见过面,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也不必说过咱们二人见过面,我这样做是在为了护着王爷,还希望王爷莫要不当一回事。”
说着沈清平便起身离开了茶楼,剩下了宗亲王一个人坐在茶楼的雅间之内,看着沈清平的背影离开宗亲王愈发是觉得有些纳闷了,再联想到方才沈清平所言的一番话,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糟了,恐怕是兄长出事了。
另外一边的西门早就已经加强了防守,男子出现在西门那一刻,所有人都将城门堵住了亮起的火把,将面前的人照亮了,看清了他这张脸,看守之人也是觉得很是纳闷,这不是在镇守边关的将军吗?
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在京城?
但凡是京城之内的人,都知晓文将军,知道他正手边关,多年乃是个骁勇善战之人,可是今日出现,在此处他们的确是觉得纳闷的很,尤其是看着他浑身狼狈的样子,更是觉着有几分唏嘘。
堂堂一个意气风发的将军,现如今脸上的胡须布满了整张脸身上的衣裳,大抵是因为被树枝划破的缘故也是破了许多,看着样子就尤为的狼狈,一点也瞧不出是征战沙场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看到了这里亮起火把的男子便将手中的火把扔在了地上,带着几分愧疚看向了面前的将军问,“将军为何会在此处?您可知道您私自回京,可是谋逆造反这样……”
“都给我滚开,你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若是想要拦住我难受一件不可能的事儿,今日你们全当不曾看见过我,让我从这离开,日后有任何的事情我皆可为你们解决。”
文武黑着一张脸说这番话。
不错,今日守在城门这儿的人全都是文武一手带出来的人,京城的军营之中基本上都是文武一手带出来的将士,他们也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将军的对手,可是如今将军出现在了此处,他们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开。
今日一旦让开便是坐实了将军谋反的罪名,将君堂堂正正的一个人自然是不能被冠上这样的罪名。
“恐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您不能因为一时之间的糊涂做了糊涂的事情,您应当是在边关驻守做个意气风发的将军,而不是在此处为了……”
“啪……”
说话之人尚未来得及,将方才等一番话说完,就被文武抬脚一脚踹在了地上,重重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后又带着警戒心看着面前的将军。
是非对错彼此心中都明白将军,今日出现在此处固然还没做出谋逆之事恐怕也生了这样的心思,何况如今他们是效忠于沈大人,出了从前那样的事情算起来彼此都算得上是敌人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他们固然是出自将军之手也是将军一手训练出来的将士,可如今在其位谋其职,也不能瞧着将军做了糊涂的事情没办法回头。
“对不住了将军,今日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走出这扇门,这是我们主子交代的事情。”
被踹倒在地的男子很快便从地上起身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话音落下青云不知从何处跳了过来,如今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面前的文武。
看来这位将军也并非是个能够耐得住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