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难是一回事,有所顾虑更是另外一回事。坐在安静的院子之内,月光洋洋洒洒地落在两个人身上,皎白的月光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显得愈发的冰冷。
一杯酒水入喉,身子上更是带着几分清冷的气息,甚清萍看向了安静的湖面,月亮倒射在湖面上,倒是显得尤为的静谧,沈清平不知为何如今不知晓如何对文武动手。
暂未查出文武入城的任何消息,只不过是知晓他住在云来客栈之中,其他的事情那是一丁点都没查出来。
他此番进程想必也是花费了许多的算计才能够进来,不然这偌大的京城怎的就查不出他的一丁点消息,已经让卫大人的人好好的将那几日进程的所有人都回忆了一遍,将所有可疑之点也都排除了,可仍旧是不曾查到他的任何入城信息。
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了京城之中,可究竟又有谁能够做到这样,沈清平的心中便只能想得到宗亲王与太妃娘娘,毕竟如今的京城也就只有这两位还愿意帮文武做这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此人在这京城之中对你造成了许多的阻碍,既然如此便将他赶出京城,我就不相信在这京城之中,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还能做不成。”
李秋明很是得意地说着这一番话,不过他也的确是觉得沈清平现如今的事例,但凡是想做成的事情并没有做不成,只是沈清平有这样多的顾虑,想必那人也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不然今天晚上沈清平也不至于在书房之内焦虑到了,半夜也不曾回到院子之中,他乃是瞧着沈清平的书房还亮着烛火这才前往,但也的确是不曾听到沈青萍与手下人所说的话。
一番话说得格外的轻易,可是沈清平在听到这番话之时,也只能是叹了一口气,如果当真是像李秋明说的那般轻而易举,他便不会焦虑至此了。
此事不仅仅是他的私人恩怨,更多的还是朝堂之上的事情,文武此番失去回了京城,如若圣上要给他安一个造反谋逆的罪名也的确是罪有应得,可是沈清平却觉着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英才,却也不愿意就此让他丧命。
说到底沈清平乃是一个惜才的人,不愿见到文武为了从前的那些事情困在自己的一隅之地。
“所有的事情并非是你口中所言的那样轻而易举,如若当真是那么简单,我今日便不会到了这半夜还在想着此事究竟应当如何解决,那位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英年天才,我实在是不想瞧见他因为这件事情而丧了命,我想着留着他这条命,可是圣上怕是留不住他这一条命。”
沈清平一边叹气一边说这番话,到底是不愿意见到好好的能够镇守边关的将军,平白无故的多了个谋反谋逆的罪名,而不清不楚的便死了。
于情于理沈清平都应该出手帮一帮文武,可偏偏文武与他乃是对立面之人,对于这一点圣金平的心中很是清楚,想必文武此番回到京城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要了他的命。
可即便是这样,沈清平依旧是想要出手帮他。
听着沈清平口中所言的这番话,李秋明倒是一头雾水,轻轻的蹙眉带着些许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了面前的沈清平,他们二人哪是打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格外的了解彼此。
可是如今李秋明在听到沈清平的这一番话,反倒是觉得自个儿不够了解沈清平了。
分明都已经知道了,那人回到京城之内就是为了要他的命,为何还要留着他这一条命?
李秋明觉得此事格外的疑惑,无奈摇头说道。
“你都已经知晓他是为了要你的命才回来,可你却还想着留他一条命,这是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难不成你当真要牺牲了自己,这条命成全了他?”
说到这里,李秋明也是觉得沈清平现如今实在是有些愚笨,万事都是以自己为先才是最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若当真是已经涉及到了性命的事情,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命最为要紧。
这样的一番话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沈清平又哪会听不出来,可是沈清平却也不愿意见到好好的一个镇守边关的将军,便平白无故的蒙了这样的冤屈。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沈清平无奈叹气,举起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月饮酒好不自在。
“我想着要留他一条命,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我这一条命,我自然是不可能会牺牲了自己的命来成全了他,如果他要动手应当便是这几日,明日一早你替我潜入云来客栈去瞧一瞧,他们不曾见过你对你不会有任何的防备。”
沈清平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很是沉重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而此时李秋明与沈清萍对视了一眼,同样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既然能够帮得到沈清平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前往云来书院打探消息也并非是什么凶险之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沈清平才放心让李秋明去做这样的事儿,毕竟李秋明在这京城之内做又不过就是个做生意的人,旁人并不清楚他和沈青平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只有这样的人做起事情来才是最为方便,来去自如不会有所戒备和提防,还能够打听到许多有用的消息。
“既然你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自然是要替你去瞧一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如若当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无论如何你要保住自己这一条命。”
语重心长的劝着面前的沈清平,而沈清平则是不以为意的点一点头。
沈清平并非是个愚蠢的人,又怎会不知晓,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这条命来的重要,他固然是想要保下文武,可是如若当真是以性命相抵的话,还是自己这条命来的更重要一些。
“你便将这颗心放在肚子里吧,我知晓如何做不必你担心了,明日一早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