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的事情无论是如何强求,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如同纠缠之前一模一样。
何桓与瑶儿姑娘二人之间的感情便是如此,无论何患如何的苦苦纠缠瑶儿姑娘自始至终都不曾改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甚至不出一日,便已经在京城上下全都宣读了个遍,的确是户部尚书之女张小姐入宫为后,这件事情轰动了所有人,唯独沈家和丞相府两家乃是格外的淡定,对于如今的一切,他们早就有预知见了。
在这偌大的京城之内,所有的高门大院的小姐们都去参加了此番皇后的选擢,可是皇后的位置便只有那一个,不论是澄闪还是太后,娘娘都只会宠品德高尚又是个懂得琴棋书画的女子当中挑选,而张小姐的名声流传在外但凡是读过几本书的人都知晓她这名号。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应当如何选择,更何况皇家素来都是最为看重这一切所以张小姐入宫为后这件事情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此番的选擢左右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得知这件消息之时,宋如盈正在首饰铺子里边清算着这几个月以来进进出出的首饰,账面上有些出落不过也都是宋如盈可控的范围之内,听见了身边的人说起这番话,嘴角也只是带着一抹得意的笑。
其实并非是得意的意思,而是欣慰之意,如此一来也不枉费她那一日花费了不少的珠宝给张小姐做了首饰,还有那一套衣裳也是花了宋如盈不少的银两。
那日给张小姐的一套首饰,便是从自己铺子里边带过去的镇店之宝也正是因为如此,今日这铺子里面有所出入,宋如盈合上了所有的匣子之后,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如今恐怕是要改口叫皇后娘娘了,你还一口一个张小姐的叫着实在是有些不太懂规矩。”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是到底还没大婚不能提前就将这样的称呼喊了出来,免得叫有心的人听去了,反倒是对张小姐不利。
兰安笑了笑,也并未接着自家夫人的话说下去,隔着帘子外面带着几声恭贺的声音,听到了声音也能想得到,想必是皇后娘娘来了也是难为了她还特意来找宋如盈。
身着一袭淡黄色衣裙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是因为近日里喜气缭绕的缘故,他整个人也是显得气血充足了许多,素日里那股子清淡的劲,现如今也变得尤为的喜庆了。
“说起来倒是要恭喜张妹妹了,只是不知道大婚究竟是定在了哪一日,不论如何,我与张妹妹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了,这一杯喜酒终究是要喝。”
一杯喜酒自然是要喝不仅宋如盈要喝,沈清平也是能喝,今日一早上清平便进宫了,贺喜乃是一方面,最为主要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沈清平不敢有所隐瞒。
现如今要紧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所以与剩下说明这一切的事也并不要紧了,也不会妨碍到什么大事。沈清平唤了一声官服进宫之时乃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仿佛去赴汤蹈火一般。
下了马车,走进了高高的宫墙之内压抑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走在大道之上甚至瞧不见任何一个人影,沈清平在这皇宫之内熟悉了自然也不需要旁人来带路,顺着记忆中的路便朝着圣上的寝宫而去了。
高高的宫墙将皇宫内外隔绝开了,入了这高高的宫墙之内,想要出去便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即便是插了两只翅膀,也是飞不出这皇宫内院之中。
沈清平入了这皇宫,莫名的便感觉有一股压抑的感觉,他并不喜欢在这皇宫内院之中行走着偌大的皇宫,瞧不见任何一个人影,他在这里边就像是一只蝼蚁一般,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一脚碾死。
不知是走了多远,宫墙在变化着从冷清变得带着些许声音这才抵达了圣上的寝宫之外,由掌事之人进去禀报沈清平才得以进入。
穿着红色的官袍走进了皇宫内院之中,足以见得今日前来是为了公布的事情,并非是为了私事,沈清平严肃冷峻的走进了圣上的寝宫之内,随后将长袍摆阵跪在了地上。
从前沈清平倒是不会动不动便下跪,可是现如今为人臣子的时间长了,在这朝堂之上的时间也长了,这难免就成为了他的习惯。
见着沈清平跪在地上圣上低着头看了一眼,低垂着的眸子黝黑瞧不清如今究竟是什么神情,不过看着他这副样子,应当没有任何的情绪。
“说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禀陛下,臣发现文君豪长子文武,如今正在京城之中,前些日子宗亲王请臣,吃了一顿饭,从那一日起臣的心中便有了些许怀疑,这是那一日所写的信。”
说着沈清平将一直藏在袖口之中的信封取了出来,双手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随后又跪回在了原位上。
那一日见面,他分明是相信丝的稀碎随后扔在了地上,可是现如今信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沈清平的袖口之中。
沈清平到底是一个聪明的人,也多了一个心眼,知道宗亲王与他见面吃饭终究是没什么好事,自然而然也就比平日里多了几份心思,所以今日这一封信便是那一日宗亲王那一日给他的信,左右不过就是借着雅间之内昏暗,所以将这封信藏在了袖口之中。
而撕碎的那一封,是他早已准备好的空白纸。
做事有为的周全也是格外的谨慎,所以这一封信才能够得以保存,至今那一日雅间之内昏暗,想必宗亲王也是没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接过了沈清平双手递上来的这封信,圣上的目光落在了信封上,早已经皱皱巴巴的信封足以见得沈清平揣在了身上许久。
然而接过了这封信,他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放在手边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沈清平,“你可知造谣生事要落得什么样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