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沈清平想要做成的事情,即便是自个儿做不成也还有府上的那位沈夫人沈夫人乃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仗着这样的一层身份,想要做成的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又何须屈尊降贵的来与他谈合作,对于这一点顾文通实实在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既然沈清平给了顾文通这个面子,顾文通自然也是知晓,这一切乃是沈清平瞧得起他。
如今沈大人都开了这个口,顾闻通自然便顺着沈大人给的这个台阶点了点头。
“如若我没猜错的话,你背后应当还有另外一个人,除了让你将那封信送出去,又特意将消息在通州传出来的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吧,我倒是不知道你左右逢源也做得这样好。”
沈清平本想说你那人的身份,可是想了想,顾文通并不知道,特意让他送那封信出去的人正是魏如益魏大人,可既然他并不知晓,沈清平自然也不会戳破这一层身份。
可至于另外一个人究竟是谁,沈清平倒是不得而知了,现如今二皇子被关在了古刹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与太子殿下作对,而三皇子又只是个一心过着风流生活的闲散殿下,自然也不愿意特意与太子殿下作对,毕竟这是给自己找了不快。
三皇子乃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晓如今的这个局势便只有是乖乖的听太子殿下的话,日后在这京城之内才能够继续过着现如今的风流潇洒的生活,所以绝对不会刻意与太子殿下去作对。
所以这背后的那一个人究竟是谁?即便是连沈清平也是无法推断。出来,在这京城之内,究竟还有谁是想要寻这样的捕快,竟然敢与太子殿下作对。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成气候,那人的实力还不至于叫太子殿下觉得烦心,只不过沈清平一向都喜欢未雨绸缪,一切的事情便只有做得尤为的周全才能够永绝后患。
“并不知晓他是谁,只是给我留了一封信,此外便不曾与我有过任何的联络,不过他并未给我开条件,也并未说明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此人也实在是奇怪的很。”
顾文通实话实说,也知道自己若是不说一番实话,沈清平不会善罢甘休,等待日后沈清平将一切事情查清楚之时,他才真正的算得上是倒霉。
既如此,倒不如如今就说出来,也免得日后彼此之间过于难看,毕竟顾文通身上肩负的重任乃是整个顾家要在这京城之内彻底的站稳脚跟。
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实在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所谓的合作想与我谈,你也不怪我,从前我刻意刁难你的事情了吗?”
沈清平摇了摇头,随后满不在意的一笑并非是不在意,也并非是不怪从前的那些事情左右,不过是觉得从前的一切事情都过于滑稽。
再者而言,都已经过了这些年的事,沈清平若是一个劲的忌讳,反倒是显得他乃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
“并非是不在意你从前所做的那些事,不过就如今来看,你从前在紫荆楼设宴,每次都叫我前去虽说是为了羞辱我,可也的的确确是让我吃饱了肚子,连吃带拿,你也不曾吝啬过一回,说起来你我二人之间若并非是横着从前那些事情绪在京城之内我还愿意帮你一把。”
沈清平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倒是觉得意外的很,就连他自个儿都觉得有些不太相信,从前是那般恨透了顾文通所做的一切事情,觉得他是仗势欺人,可惜如今想来仿佛从前的恨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对从前的感叹罢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介怀从前的那些事情,早已过去的事便不必放在心中了。
“我今日前来是想与你说这座宅子你不能再继续住下去,明日太子殿下便会派人收回,我已经为你寻了一个住处,所以说比不上此处,却也能够让你在京城之中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你要做的便是将你背后那个人所做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倒是个大度的人。
顾文通听着沈清平这一番话,都觉得沈清平的的确确是大度的很,毕竟在京城之内找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宅子并不简单,而沈清平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然算得上是大度,也算得上是容人之量比寻常人要大许多了。
只是要让他说背后之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顾文通也是为难,即便是连顾文通自己也不知道,那所谓的背后之人究竟是何人?
他们二人不曾见过面,仅仅是一封书信。
顾文通对沈清平也没有任何隐瞒,江大人写的一封信从自己的怀中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随后推到了沈清平的手边上。
既如此彼此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封信便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与他之间不曾有任何的联系,仅仅是靠着这一封信,若是你想知晓,不如将这封信拿去好好的查一查自己究竟是何人所写。”
既然沈清平都对他放下了从前的那些芥蒂,顾文通自然也不会再有任何的隐瞒,将唯一的一封信给了沈清平,让他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写的。
按照沈清平的本事,在京城之中想要调查出一封信,究竟是出自谁人之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所以此事对沈清平来说算不上难。
此事对于沈清平来说的确算不上难,所以沈清平这才将这一封信收了下来,既要调查背后之人是何人,这如今乃是唯一的线索。
“这些脏东西都收拾了,今天会有人带你去我准备的那座宅子,你与二皇子的那些事情,太子殿下并不会计较。”
说完了这番话,沈清平便离开了别院。
并非是因为太子殿下并不会计较顾文通与二皇子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因为顾文通的身份过于微末,还不至于让太子殿下计较。
对于这一点,顾文通的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