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抵达,京城天已经微微的暗了下来,在京城的城门口上,沈清平从太子殿下的马车之上走了下来,随后便往自己的府上走去了。
今日下着朦胧的雨,沈清平顶着雨回到府上,之时,身上的衣裳早已经湿了大半。
彼时宋如盈正在前厅之内,用着晚饭,在看到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之时微微的皱着眉痛眯着眼,这才看清了乃是穿着一袭淡蓝色衣裳的沈清平。
“还不赶紧去将大人接进来,大人今日要回来,怎么没人与我说一声今日下着雨,赶紧去屋内将大人要换洗的衣裳准备好,莫要让大人染上了风寒。”
宋如盈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桶里面将油纸伞拿了过来撑着伞连忙跑向了沈清平,在碰到沈清平之时他的指尖很是冰凉,宋如盈赶紧拍了拍他身上的水珠。
今日沈清平要回来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人指教,所以上的人也是无从提前知道,若不是大人这一会儿回来,恐怕旁人也不知晓,大人今日会出现在府上,毕竟这些日子大人一直都是在皇宫内院之中,又哪里能够预料得到大人突然会回来。
何况昨日里大人们是陪着袋子殿下出了一趟京城,也不知晓今日能够回到京城。
看着他这一身早已经湿透了,宋如盈的确是担心不已心疼的,将他身上所有的水珠都拍得干干净净,可是也架不住衣裳早已经湿透无奈二人只好朝着院子走去,好在后厨早已经将热水烧上,沈清平回到屋内便能沐浴更衣。
温热的浴房之内,浴桶之中装着水,男子靠在浴桶上,长发则是随意的搭在浴桶之外,尚未开春身上早就湿透了,的确是有几分寒冷,甚至觉得寒冷已经到了骨子里,现如今坐在浴桶之中,身上自然而然也是舒服了许多,身子也是得以舒展开了。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宋如吟紧紧地皱着眉头,乃是一副担心不已的模样,在瞧见了娘子这一副样子,沈清平嘴角带着个笑。
“不必担心不过就是淋了雨罢了,我这身子也不至于淋了雨便会染上风寒,但是这些日子娘子在调查的事情的的确确是让娘子受苦了,可曾调查出什么来。”
沈清平也不同杨子说一些弯弯绕绕的话,今日回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更何况他与娘子之间从来都不会说一些拐弯抹角的话,更不需要嘘寒问暖再引出这件事儿。
对于相公直截了当,便开始说起这件事,宋如莹的确是有几分不高兴,瞥了瞥嘴带着几分不快的意思瞪了一眼相公,可也知道相公今日回来必定是为了这件事情,不然太子殿下也不会让他回到府上。
“倒是还没来得及调查出任何事情,不过此人前些日子与顾文通的确是见过一面,虽说不曾瞧出他长了一副什么模样,可是我总觉得此人乃是足够了解你我二人的人,所以才敢与顾文通见面。”
宋如盈这样说着正是如同沈清平所猜想的一模一样,听见了娘子所言的这一番话,沈清平点了点头,沈清平自然也知道此人尤为的了解他,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
那人表面上做的事情,那是为了二皇子实则是为了太子殿下,虽说也的的确确是让顾文通在这京城之内打开了销路,可是除了他之外顾文通还没有那样大的本事能够在京城之中与何桓抗衡,即便是顾文通背后的人也没有本事能够与何桓抗衡。
“能够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在这奸臣之中必定是有所势力,而且又足够了解你,我二人甚至还是为了太子殿下,好如此说来,能够做这些的人必定没有多少人,娘子觉得会是什么人。”
沈清平心中早已有了猜想的人选,可是倒是想听一听,娘子究竟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毕竟按照娘子的聪明才是应该能够猜得出来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
即便是不能够确定,心中也应该有怀疑的人选。
宋如盈听着相公所言的这一番话,脸上带着几分纠结的意思为难的砸吧着嘴,实在是不知这番话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而自己心中怀疑的那人又究竟能不能说出口。
实在是觉得有些为难,可是面对相公这样炙热的目光之时,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说,“如果这件事情不是父亲与何桓所做的话,如此做的人,想必便只有魏大人了,相公可还记得魏大人。”
魏大人乃是从前罗县的县令,因为宋沈清平进京城科学考试的事情所以二人之间便结下了交情,沈清平也答应了帮他调回京城之内,而沈清平的的确确是做到了,现如今魏大人早已经官服原职做了大理寺左卿。
不过说起来,与此人倒是有些日子不曾见过面了,现如今大小官员都被关在皇宫之中,偏偏魏大人在入京城的前两日便病倒了,所以并未进宫乃是在自己的府上。
这样说来也就只有为达人能够做得成这件事情了,而且为大人如今官复原职自然是想着太子殿下的好,所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能够做出这样的事也并不叫人觉得意外。
只不过这件事情尚未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魏大人所做,他既然每次与顾文通见面都是谋面,便是不想让人知晓,他便是背后的幕后主使者。
“娘子为何觉得魏大人会参与在这件事情当中,他回到京城之内也并没有多长的时间,想要彻底的打开一条路子将那封信送出去可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沈清平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宋如盈,倒是想听一听宋如盈为何会怀疑到了魏大人的身上。
瞧着相公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宋如盈不以为然的一笑,她虽然不曾过多的参与朝堂之上的事情,可也并非是任何事情都不懂,最基本的人际关系至少还是能够清楚地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