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催眠术

后院的禅房处沈清平并未亲自前往,而是让沈阿泉前往,毕竟沈阿泉在这京城之内待的时间比沈清平更长一些,许多事情自然也比沈清平更为清楚一些。

不过说起来此事也的确是让两位沈大人都觉得蹊跷的很,从前太子殿下何时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过如今却想着对不住二皇子殿下。

不得不承认,二皇子殿下倒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

推开了后院禅房的门,沈阿泉很是客气的走进了二皇子所著的禅房之中,他今日倒是格外的消停,至少不曾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现如今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倒是一副尤为冷静的模样。

现如今,听到了推门而入的声音二皇子这才缓缓的睁眼看了他一眼,瞧见了面前的人,二皇子倒是带着几分失望的意思了,原以为乃是沈清平前来不曾想见是另外一位沈大人来了。

可不管是哪位沈大人前来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做事,如今在瞧见神阿泉之时,二皇子嘴角勾了勾笑,若非是有心之人,仔细的看着倒是看不出来二皇子嘴角微妙的变化。

“沈大人怎么来了?不知沈大人突然造访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如今已经按照你们说的法子,在这禅房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沈大人又何须亲自过来监督一趟,还希望沈大人与太子殿下说明,只要我在这古庙之内不走出去,我母亲与三弟便能在京城之中安然无恙。有享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荣华富贵。”

二皇子在说话之时,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沈阿泉。

站在光亮之中的沈阿泉迎着光,这一会儿打下来的影子全都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影子将二皇子笼罩着瞧不出他在影子之中眼神之内带着的凶狠。

现如今倒是在担心着三皇子殿下与文妃娘娘,不过如今担心倒是有些为时已晚了,何况二皇子与三皇子早些日子早已反目成仇,又何须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殿下自然是可以放心这些事即便是不必,殿下叮嘱太子殿下也是能够说到做到,不过下关节日前来倒是有些事情尤为的好奇,殿下究竟是何时学得了这催眠之术,这样卑劣的手段竟然都被殿下学会了。”

沈阿泉在说话之时,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二皇子殿下,这京城之中所有的人都说二皇子殿下不如太子殿下来的聪明,所以这皇位必定是太子殿下的囊中之物。

这一番话说的对,但是却也算不上对,二皇子自然是聪明,只不过二皇子的聪明从来都不藏在正经的事情之上,落在这旁门左道的事情上,倒是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几分。

催眠术乃是沈阿泉一次听说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卑鄙的手段,靠着将旁人的认知全都洗刷了,随后进入他的梦境之中,便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此人,将此人成为自己的傀儡。

而被控制的人想要彻底醒来,只有控制之人将二人之间的连接之物销毁才能够醒来,可是沈阿泉并不知晓二皇子与太子殿下之间的连接之物究竟是什么。

很显然,二皇子并没有想到沈阿泉竟然能够猜得到那是催眠术,伸手想要去将茶碗拿起来,再听到这一番话之时,手中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了沈阿泉。

起初乃是疑惑的意思,现如今倒是装作一副不明白沈阿权所言的一番话究竟是何意。

平白无辜了一个冤枉的人到当真是将二皇子觉着冤枉的很。

“呵呵……”二皇子冷笑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冷笑的说道:“我如今倒是不得不佩服沈大人这聪明的脑子,不过这脑子过于聪明,也并非是件什么好事,你口中所言的什么催眠术,本殿下从来都不知晓,这是什么邪门的招数,我又怎会习得这样邪门的东西。”

二皇子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摇了摇头,他自然是不会承认此事暂且不知道沈安泉究竟是从何处知晓催眠素质的东西。

即便是沈阿泉猜出了他心中和如今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死不悔承认。

现如今他倒是带着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看着面前的沈大人了,从前舅舅还在的时候便叮嘱着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这两位沈大人。然而从前的二皇子殿下从来都不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如今看来舅舅所言的一番话还当真是没错。

正是因为闻君豪知晓,要小心提防着这两位沈大人,所以才刻意在流放的路上逃跑,可偏偏聪明反被聪明误文君豪都能想得到的事情,二位沈大人又怎能想不到。

见到二皇子殿下并不打算承认此事,沈阿泉也不觉得意外,他坐在了二皇子对面的椅子上,细说,“此事倒是并不要紧,只不过我听说文君豪在流放岭南的路上,突然逃走乃是殿下一手策划的事,不知晓这件事情如若传到了朝堂之上,殿下还能不能够在这古庙之中青灯古佛的过完这一生。”

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彼此都是聪明的人聪明人之间说话做事最是简单不过了,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心中清楚的很,沈阿泉在说话之时玩弄着手中的扳指在等着二皇子要说的话。

将流放的犯人放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若当真是传到了群臣的耳朵里,二皇子殿下的下落只会比如今更加凄惨,恐怕还要连累文妃娘娘。

这样的事情,二皇子殿下自然是不想瞧见。

“殿下如若是不想因为当初做的事情连累了文妃娘娘,最好说明你与太子殿下之间催眠术的连接之物究竟是什么,如此一来,太子殿下自然也会保全了你母亲的安危,不管怎么说娘娘为皇室生下了两个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会让她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沈阿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着这番话,也是在赌二皇子究竟还有没有良心,会不会管文妃娘娘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