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赶路的事情最为要紧,儿女情长的事情留着日后再说也是来得及,太子殿下的人已经在外面催促,而此刻太子殿下在隔壁的雅间之内,和瑶儿姑娘早已将一切的事情都已谈妥了。
几人带着不舍走到了门口,宋如盈恋恋不舍的目光落在了沈清平的身上,目送着沈清平上了马车,眼神之中的浓烈不舍与委屈仿佛要呼之欲出了。
众人上了马车没有任何要留恋的意思,终于马车再一次启动,瞧着马车已经走远了,宋宋如盈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彼时双目之中已经在泛着水花了,若不是因为这是在大街上恐怕早已经落泪了。
瞧着身边的沈夫人,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瑶儿姑娘轻笑着带着打趣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今日这好好的艳阳天突然要下雨了,原来是我看错了,沈夫人不如陪我一同去成衣铺子里,最近几日接了几家姑娘衣裳的单子,我正愁拿不准主意呢,不如夫人陪我一同前去瞧一瞧也好。
瑶儿姑娘说这番话之时,也不等到沈夫人开口拒绝,就已经拉着沈夫人的手朝着自己的铺子方向而去了,剩下何桓一人站在原地不知应当做些什么,瞧着两个女子走远了,何桓耸肩讪笑也只能是回自己府上去。
说起来瑶儿姑娘的本事的确算不上太弱,太子殿下找寻许久的,找寻无果的一封信,不偏不倚被杨二姑娘找到了,任凭谁都觉着这其中绝对不可能是凑巧,想来这世上哪就有那样凑巧的事情。
瑶儿姑娘必定是有所准备所以才会如此凑巧,反正在何桓看来,这世上并没有那样凑巧之事。
“少爷相信这件事情能是凑巧吗,瑶儿姑娘在咱们那个别院之中做了那些日子,如今可算是要搬出去了,这样也好,省得李夫人总是与她二人之间闹得不愉快。”
李为在说起这番话的之时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口中所言的李夫人乃是李秋明的母亲,前些日子已经接到了京城之中,不过自从李夫人知晓儿姑娘从前做的是什么,与瑶儿姑娘二人之间就尤为的不对付。
所以瑶儿姑娘能够尽早的搬离别院之中,与他们二人而言,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件事情李秋明已经不止一次在和华面前说起过,虽说李秋明并未直接说让瑶儿姑娘搬离别院,也曾说过让他母亲找一处院子住着可到底是不放心,老夫人一人在外边住着,如此一来瑶儿姑娘搬离也算得上是息事宁人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不错,可到底在瑶儿姑娘面前总归是不能说起这样一番话,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别院之中早已经容不下瑶儿姑娘一个小女子。
“此时你莫要在瑶儿姑娘面前胡说八道,我只想你这张嘴有时便是没把门,她一个女子一人在这京城之内,已经算得上是不容易,若是咱们还是说三道四的,她岂不是过得愈发的难了。”
何桓说起来算不上是心疼瑶儿姑娘,不过是觉着她一人在京城之中的确是算不上太过于简单,能帮一把自然也就是帮一把,如此一来彼此之间也能落的和平友好的相处。
不过这个模样落在了李为的眼中,却觉得自家少爷近日以来尤为的奇怪,为何将瑶儿姑娘看得那样重要?
前天夜里接到了瑶儿姑娘的消息之后,第二日一早便赶往了别院之中,平日里即便是要去铺子里算账,也不曾起得那样早,足以见得他对瑶儿姑娘的确算得上是与众不同。
不过有的事情少爷心中有数自然是好,若是没数他这个作为侍卫的人指点一些也不算太过分。
“我也知道少爷一直以来都是心疼瑶儿姑娘一个人在京城之中所以对瑶儿姑娘便颇有几分照顾,可如今瑶儿姑娘既然已经有了太子殿下,这样一座靠山,日后想必也不需要处处都依照着少爷的照顾了,少爷日后离他还是远一些,毕竟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语可不是那样好听。”
李卫委婉的说着这一番话,可是落在了何桓的耳朵里边,依旧是觉得不中听,在听到手下人说这一番话之时何桓的脸色都已经黑了。
不动声色便变了神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侍卫。
看来是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都快忘了身份有别,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这会儿也不禁思考便脱口而出了吗?
“许多话不该说你便不必说出来,明知道我听了会不高兴,又何须来触我的霉头,我对瑶儿姑娘是什么样的心思,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吗,我对她不过就是可怜与心疼罢了,你又何须担心。”
何桓并不高兴,许多事情并不是李为能够插嘴来说的事,更何况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何桓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见到了少爷已经有些许不高兴的意思了,李为自然也不敢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可是怕就怕少爷乃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早已陷入这泥局之中可是依旧是不清楚。
不论少爷牵住与否话也说到了这个地步,按理来说少爷这样聪明的人应当是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可若是少爷不明白,他即便是苦口婆心的说也是无用,不过现如今看着少爷这番恼怒的样子,应当是能够明白李为所言的这一番话究竟是何意。
说到底了,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为了何桓并没有任何的私心,自然是想要少爷日后在这京城之内的名声好听,并不想日后街坊邻里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全都是自家少爷。
然而对于这样的一个道理,何桓又怎会不清楚。
“许多事情该说与不该说,你在我身边多年自然都是清楚明白的很,我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意思,你一眼也能够看出来又何必过多的揣测,你我二人之间倒也不必如此弯弯绕绕,如此反倒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