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一切事情都有何桓照料着,沈清平有了这样的一句话自然心中也是放心了许多,虽说太子殿下早已派人在沈家附近看守着,可到底太子殿下的人总有疏忽之时,然而何桓的人却是精心的很。
说起来何桓能够进宫的这件事情,沈清平依旧是觉得有些疑惑,带着不挤的眼神看向了何桓,问道:“这可是在宫里,你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即便是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个人想要进宫,也要好好的琢磨一番。”
听到了沈清平说到这儿何桓拍了拍大腿,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为了何事而进攻,原本是想着能来瞧一瞧沈清平在这宫里的局势,顺带再提醒一句,太子殿下可莫要中了二皇子殿下的计策。
可偏偏见了沈清平和沈阿权之后,与这两位沈大人聊了一番过后,便将此事全都抛之脑后了,如今想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不晚。
“我在宫外就已经听说殿下将二皇子打入了大牢之内,这样的事情殿下做的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难道殿下在做之时就没有意识到这乃是二皇子的一个计策吗?”
想来太子殿下是个如何聪明之人,若是都没意识到,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可若已经意识到了,又为何会中了二皇子的这个计策,如今何桓的确是觉得奇怪的很,这并不像是太子殿下平素里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果真是为了此事进来。
都说这京城之中没有任何的秘密,想知道的事情只要稍加打听,自然而然便能够知晓如今,看来还当真是如此,即便是在皇宫内院之中不得随意散播的消息宫外也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知晓,尤其是何桓这等眼线密布整个京城的人。
不过也是难为了何桓特意为了这件事情进宫,原本此事与他乃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倒也是难为了他有心,还特意因为这件事情进一趟宫,不过我说起来此事的确乃是太子殿下的疏忽了,二皇子那样明目张胆的意思,竟然都没能叫太子殿下识破。
“这件事情的确是太子殿下的疏忽,不过说到底也实在是因为二皇子太过于狡诈了一些,谁都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样的法子让殿下身败名裂。”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摇头,与其说是身败名裂,倒不如说是二皇子故意要用这样的计策,让前朝与后宫之中所有人都对太子殿下心生恐惧如此以来,太子殿下若是坐在了皇位之上,恐怕也是无法夺得人心。
这一招挑拨离间,倒是用的格外的巧妙。
不过二皇子一向都是个狡诈之人,会用这样的计策,也并不叫人觉着意外。
何桓点点头,这件事情到的确是太子殿下并未察觉,不过说起来也的的确确是二皇子过于狡猾了一些,如今太子殿下应当是已经知晓了这其中的事情,必定会做一些挽回民声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终究是皇权内斗,也算得上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情,关上门来说乃是家事,可若是打开门来说便是国事,不论是家事还是国事,沈清萍终究是要站在太子殿下这边为太子殿下博得一个好名声。
“不过有你在这宫里,我自然是不担心在这宫里面有你有丞相大人,你们二人都是聪明之人又都是一心为着太子殿下着想的人,所以太子殿下的事情,你们二人应当能处理的妥当。”
他倒是一副欣慰的模样,仿佛沈清平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何桓一般,沈清平在意识到这里的时候带着不解的眼神看向了何桓,实在是不懂何桓这般欣慰究竟是何意。
见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何桓笑了笑,“我去一趟正殿找太子殿下,有些事情要聊。”
说着他便立刻从石凳子上起身一副要往外走出去的模样,然而沈清平也跟着他一同起身了,既然是要去找太子殿下,不如一同前去,反正沈清平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也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去找太子定下说明。
既如此,也就懒得太子殿下分开见两个人了。
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除了要处理朝政之外,自然还要管圣上后宫之中的事情,不过好在圣上后宫之中并未有太多的嫔妃,如今圣上病重者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将后宫的一众嫔妃安顿好,日后的去处究竟是在何处自然也都是要标注明确。
不过后宫之中的嫔妃多半都是留在宫里继续养老,若是不愿留在宫中,便是找个寺庙青灯古佛的了却了此生,说起来算不上是太过于舒服,却也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辈子了。
沈清平二人前来之时,太子殿下正将自己手中的毛笔落在了文妃的名字上,手中拿着的毛笔滴了一滴墨水,滴在了纸张上,将她的名字晕染开了,再看到这个名字之时,太子殿下也实在是头疼的很,不知应当如何安顿。
如若说是恨文妃自然是再合适不过,可不管怎么说她为皇家生下了两个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照从前的惯例,自然是要在宫里边继续安享晚年,可若是在宫里想必与皇后娘娘二人之间还是会如同从前一样斗个你死我活。
如此一来,文妃娘娘的去处自然就成了太子殿下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情了。
若是让他留在宫里太子殿下心中不放心,如今的皇后娘娘也是带着几分忧心,可若是将她放出宫去打发到了寺庙之中青灯古佛的了却残生,若是在旁人看来还以为黄家的人实在是无情。
可是却没有先例,能够让后宫嫔妃到子女的府上安享晚年这样的先例,那是前所未有。
“殿下若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处理她,不如再看看旁人吧,如今圣上病重,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由殿下来操持着,可是文妃娘娘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圣上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要有个好去处。”
太监乃是在圣上身边伺候多年的人,话里话外都是在点着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