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之中的人最是无情也最是忘恩负义,对于这一点何桓的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再者而言,合欢也并非是个愚蠢之人,又怎会不知晓许多事情都要留有一手,他母亲原本就是皇宫的郡主。
可自打他母亲过世之后,皇室的人对他也是没有一句关怀的意思,足以见得的的确确是无情。
今日这一番话,即便沈清平不说他的心中也是有数知晓,不能全权交付给了太子殿下,不过对于沈清平这样的一番善意提醒和还的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很,毕竟他们二人的交情甚笃。
“你说的的确是不错,皇室的人最是无情,从前要我母亲之时,便让我母亲下嫁到了何家可自的何家与皇室之间的生意稳固之后,即便是我母亲过世了,皇家也不曾派人前来吊唁,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皇家的冷漠,而我不过是因为在何家上需要借助太子的势力罢了。”
说话知之时他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对于皇家的一切事情何桓都是无意的清楚,即便是如今对太子殿下,他也是如此,不过都是彼此利用吧。
听着这一番话,沈清平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应当如何回应面前的人,原本是想要提醒何桓,谁知晓何桓才是想的最为清楚最为透彻的那一个人。
如此来反倒显得沈清平单纯的那个人。
“你能够清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其他人面前就不必说起了,我知道你对他……”
罢了,有些话不应该说的太过于直白,何况何桓都明白这些事情,说得太过明白反而是对何桓也不算太好。
路途遥远,回到京城最少还需要五日的功夫,这一路上实在是难熬,便只能是打趣打趣身边的人,而李秋明昨日离开烟州之后便启程回了罗县,要将其母亲接到京城之内,如此彼此也不必担心。
所以这一路上便只能是打趣着何桓了。
也不知京城之内如何,沈清平坐在马车内乃是在担心京城之内的事情,也不知道娘子这些日子有没有被人为难,太子与二皇子不知可曾找过娘子。
另外一边的京城之内,一大早宋如盈起身便去了丞相府之内,她今日打从起床开始便感觉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在跳,坐在了前往丞相府的马车上,宋如盈揉了揉眼睛,实在是觉得不舒服的厉害。
“夫人怎么了,今日起身开始便是心神不能的样子,可是昨天夜里不曾睡好?”
兰安见夫人时不时的揉着眼睛,看着样子应该是没睡好的样子,然而宋如盈却摇了摇头,昨天夜里倒是睡得好,不过是因为今日起身的时候才不舒服罢了。
为了宁心安神这才去了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总归是清静一些,几位皇子也不会跟随到丞相府一直向她打听沈清平的事情,宋如盈这两日早已被太子殿下与二皇子烦得有些头疼。
“今日一早起身便觉着右边眼皮一直在跳,实在是不知小究竟是为何,大抵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所以便想着来母亲这躲一躲。”
一边说着一边揉着揉自己的眼睛,可无论如何,右眼皮始终是在跳,反倒是让宋如盈多了几分担心,莫不是因为相公要出事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本就是莫须有的迷信,偏偏自家夫人尤为的相信这一切,听着夫人说这一番话之事,兰安笑了笑,宽慰的夫人说道:“夫人就莫要担心了,大人乃是吉人自有天相,您在这京城之内自然也不会出事,想便是今日起得早又加上方才吹了风的缘故,这才右眼皮跳了。”
这倒是,说的一点都不错,方才路上的风的确是大,坐进马车之前,宋如盈的头发早已被吹乱乃是坐上了马车,这才开始整理着,也许就像是自己贴身丫鬟所言的一般,是因为吹了风的缘故必定不是因为相公要出事。
这都出去京城许久了,只是几封信寄了回来,相公依旧是不曾回到京城,可是什么时候回到京城,相公也不曾说明,只是她贴身放着的这一封信始终不敢拿出来叫人瞧见,即便是夜里睡觉都是贴身放着。
此事不好张扬,毕竟文君豪的死,会儿京城之内没有一个人知道,就连父亲也不知晓这件事情,宋如盈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瞒住,直到相公回来亲口与太子殿下与父亲说明,否则她乃是一个字都不能往外透露。
胸口放着的这一封信,虽说并未有人知晓可是宋如盈夜里睡觉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今天夜里派几个人在我院子门口守着,这几日不知为何,晚上睡觉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主仆二人在说话之时,马车已经抵达了丞相府的门口,兰安看着夫人的确是一副担心而又害怕的模样,便是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大人不在府上,如若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无法对应。
“夫人放心吧,今天夜里一定会安排一些人在夫人的院子门口守着,只不过夫人竟然担心为何不在丞相府多歇几日,等到大人回来了再回咱们府上。”
兰安扶着宋如吟往丞相府的大门之内走去,在听到丫鬟这一番话宋如盈点了点头,倒是觉得她一番话说的的确颇有几分道理。
既然觉得害怕,又何不在丞相府之内多歇息几日,等到相公回来了再回去,父亲与母亲也是巴不得她能够在府上多住几日,一举两得的事情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边的丫鬟,对着她点了点头,不知何时开始竟觉得这丫头格外的聪明,“你说的这番话倒是有一些道理,想来这京城之中,应该没有人有那样大的胆子,敢在丞相府之内做伤害我的事情。”
这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毕竟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即便是几位皇子也要给丞相大人些许面子,此处自然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