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望仙楼的雅间之内,通过这一条打开的缝隙,能够瞧得见隔着一条街的三皇子正倚靠在墙上,不知在与何人说话,脸上带着笑却又带着几番惆怅的意思。
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三皇子,这番正经的样子看着的的确确是叫旁人觉得陌生的很。
怪不得娘子说要出来吃酒吃酒,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乃是为了坐在这个位置上能够清楚地瞧见三皇子,在不远处与人在交易。
只见到三皇子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金元宝,交给了那几人之后便潇洒离开,走到了巷子口三皇子突然停住了脚步,不知为何目光四下搜着,隔着一条街二人莫名的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还是三皇子当真这样敏锐的缘故,沈清平下意识的便往回缩随后将窗子关上了,心想着方才这一幕莫不是叫三皇子瞧见了。
“相公如今可算看得清楚了,这正是我为何要与相关出来吃酒的缘故,一杯寻常的梅子加酿罢了咱们在府上喝也是一样,今日前来正是为了三皇子。”
说话席间,往自己的酒杯之中倒了一杯酒,相过的酒杯之内也是满满的倒了一杯酒,两只酒杯轻轻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宋如盈举起了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梅子酒,随后紧紧的皱着眉头。
美酒倒是不错,只不过宋如盈素来都不善饮酒。
喝了一杯酒入喉,沈清平依旧是觉着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一些。为何娘子能够清楚地知道这么多事情,这一会儿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娘子,是见到娘子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这些事情并非是巧合,三皇子既然要做这些事,必定是要慎之又慎,又哪里会叫寻常人轻而易举的变憔悴了,这反倒像是三皇子故意暴露出来让娘子瞧见的一般。
“娘子是何时知道在此处能够瞧得见三皇子,今日之事应当不是个巧合吧。”
沈清平一就是觉得这一切事情并非是个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便是三皇子故意暴露。
是巧合,却也算不上是巧合,宋如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那一日与小妹在此处吃点心之时打开窗恰巧就瞧见了三皇子在那条街上与人说话,后来得知父亲知道文君豪在通州的事情乃是一个乞丐说明,而那一日我瞧见的便是三皇子与一乞丐攀谈。”
这样说来,这一切的事情的确都是三皇子故意而为之,可为何三皇子这般不小心让娘子知道了这件事情,沈清平也的确是无从而至,亦或是三皇子大从一开始便是故意而为之。
“娘子觉得这一切究竟是三皇子故意而为之还是巧合。”
巧合?
宋如盈笑了笑,虽然说她是深闺中的一个夫人,左右,不过都是在忙碌着一些做生意的事情并未参与朝政之事,可是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再加上身处丞相府与沈家又哪里真的能够置身事外,两耳不听。
是巧合也是意外,第一回是巧合,此番想必是三皇子故意而为之。
“相公觉得,我从不参与朝堂之事,对于朝堂的局势便是无从知晓吗,三皇子虽说瞧着一副花天酒地风流公子的模样,可也并非是个愚笨之人,若当真愚蠢,这些年又怎能在皇家生存下,第一回也许当真是个巧合,但是接连几回必定是三皇子故意而为之。”
宋如盈虽说是这深闺之中的女子,却也知晓许多事情未必就有那样巧和,三皇子若不是故意而为之,又怎能有这般巧合之事,如此说来三皇子反倒是那个大智若愚聪明之人。
听着娘子所言的这一番话,沈清平点了点头表示颇为有道理,只不过三皇子这样聪明,在朝堂之上在圣上跟前都是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些年来到的确是委屈了他。
“若此番乃是三皇子,特意做给你我二人看来他到底是有目的,想必不出几日便会与你我二人见面。”
沈清平将窗子彻底关上,不再往外看,这一会儿雅间之内也是尤为的暖和。
宋如盈不知晓三皇子是什么意思,可是听着相公的这一番话,三皇子应当会与他们二人见面。
“说起来三皇子这些年以来一直都装作纨绔的模样,也的确是有些委屈了他,大抵是知道他乃是个聪明之人,如今想来,他不仅聪明更加懂得如何自保。”
沈清平在说话之时带着几分惆怅,在这偌大的京城之内足够聪明没有任何的用,懂得自保才有真正的用处,懂得如何在这京城之内立足如何能够活得长久才是真正的大计。
望仙楼能够瞧得见京城主街各个位置,尤其是几个靠窗边的牙尖,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寻常人并不知晓这些事情,乃是经常在这京城之中吃喝玩乐的人才知晓。
如此说来,三皇子这些年在京城之中吃喝玩乐,倒也并非都是一事无成。
“今日之事应当告知父亲,不如明日便去问问父亲是如何坐下向来今日,反正这件事情迟早都要告诉父亲,更何况三皇子已经在咱们面前表现的这样明显,若是不将他这一切的告知父亲,岂不是白费了他的一番算计。”
远处巷子之中绕过了一个拐角,便彻底离开了方才的视线之内,三皇子的目光落在远处与其对视了一眼,不知是错觉,还是因为二人的确是对视了一眼。
跟在三皇子身边的人并不明白自家主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是何意,“殿下,如今二皇子那边正在查着是谁将消息放出去,这个节骨眼您一定要将事情全都藏住,莫要让二皇子知晓了。”
不错,文君豪长生于通州城内便是三皇子放出去的消息,为的便是要彻底铲除文君豪,他乃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即便是自己的舅舅也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