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传家宝,自然是不会传语旁人,那是传给自家子弟,他将软剑重新缠回腰间,随后整理着腰带看着外面已经倒在地上的一群人,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的意思。
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衫,即便是在打斗之间见了血,可他的衣裳上却没有一滴的血迹,彼时他的目光很是不屑地落在了门外又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整理的一丝不苟这才罢休。
“等到你出手这些人早就要了你我二人的命了,本是不想管这件事情,可是你到底住在我旁边,如果你死了我也不得安宁,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和你一样是为了文君豪来,但是他的命只能是死在我的手上,所以此时你也不必参与了,从何处来便滚回何处去吧。”
说着他的目光上下扫射着面前的徐虎,瞧着是个五大三粗之人,但是气息并不稳,沉重的气息瞧得出来他的内力算不上深厚,所以武功也并不是很高强,左右不过就是靠着这一生的彪劲儿罢了。
在山上做了土匪许多年自然是不曾听说过,谁敢这样与徐虎说话,这会儿徐虎在听到他这一番话之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个要强的性子,看着面前的文弱书生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之意实在受气了。
然而方才也的确是面前的文弱书生将外面的一群人解决了,不然他们二人都有麻烦,说到底还算得上是半个救命恩人,徐虎虽然不是个读书人,却也知道有恩必报,乃是君子所谓固然他不屑做这样的君子。
但也做不出恩将仇报之事。
徐虎双手抱拳,置于胸前说道:“今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不过只要他能死,究竟是死在谁的手上我无所谓,但是想让我回京城也是不可能的事儿,我必须要亲眼看着他断了气,我才能心甘情愿的回到京城之中。”
见他奶是油盐不进,文弱书生也是不打算继续说话,想要文君豪的命也并非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他们二人如今住的这客栈虽说有许多人都是为了文君豪的那条命而来,可是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帮着文君豪。
方才死在外面那一群人便是京城之内派来护着文君好的人,想必京城中的人早就知道了,文君豪一旦离开京城,必定是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做的这样周全。
看了一眼外面早已经倒地的人,他又看了一眼徐虎,问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么人,只要还有这些人活着便不能轻而易举的要了文君豪的命,你以为住在这客栈里的人,当真不知晓文君豪身在何处嘛,只不过他所住的地方重重把守着无法靠近,所以才会在此处耗着时光罢了。”
他在说话之时倒是带着几分轻蔑之意,从前那些人没办法,要了文君豪的命,可如今他既然来了通州,必定是能够解决的了,那些所谓的重看守的人,至于其他对于他而言都不算重要。
事到如今还能够这样护着文君豪的人想必普天之下,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之外,应当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如此一来,徐虎也便能推算的出来,这些人便是二皇子特意从京城派来的人。
只是不知小二皇子派人一直保护着文君豪这件事情,沈清平可知若是沈清平知晓,为何当初又不说清楚,害得他一人单刀直入了通州。
二皇子派人把守在通州的小院之中,便是为了要护主文君豪父子二人,毕竟在朝为官多年从前也是树敌无数,现如今丢了权力与地位,恐怕不少人都想要了他的命,这一点二皇子的心中清楚的很。
只有是派人看住了通州的这个院子,文君豪才能够安然无忧。
“要说文君豪到底还是命好,如今虽说是丢了冠位于手中的兵权,可到底他乃是二皇子与三皇子的舅舅,二皇子必定是派人在暗中保护他,所以没有人能够靠近的了。”
沈清平在说这番话也是带着几分惆怅,固然这会儿徐虎已经到了通州,想必也还没来得及得手。
听着女婿的一番话,丞相也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一点都不假,毕竟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早就看清了局中的局势,而且二皇子也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既然是要做局自然是要做的完善。
如今早有传言,文君豪在发配岭南的路上突发恶疾暴毙身亡,这件事情固然宫中还没有传来确切的消息也并不知圣上究竟是如何看待,可既然这么久过去了圣上尚未追究,想必对于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既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代表着文君豪依旧是有资格回到朝堂之上左右,不过就是需要些时日罢了,等到来日圣上的怒火全消,自然而然便有能够用得到文君好的地方。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丞相大人就不得不做,绝一些将一切赶尽杀绝。
“必定是派人保护着,不过我已经派了两队人马前去,即便是二皇子在通州的势力再如何强大左右,不过就是派了金武功高强的人护着,可到底抵不过五湖四海的人皆是为了要取文君豪的这条命。”
这样说起来,文君好的这一条命当真是值钱,从前与他有过恩怨之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到通州之内取了他的性命。
知道父亲一向做事都格外的妥当,所以父亲既然知晓他人在通州向必早已经派人前往了通州,这会儿文君豪所住在哪个小院之中父亲也是调查的清清楚楚。
既然是有了父亲的这一番话,沈清平的心中自然是放心的,很要了文君豪的命也算是为自己身上的一身伤报仇了。
“既然父亲一切事情都做得妥当,我也就不必再担忧了,今天的天色不早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想必二皇子今日没找到我回到自己府上也是着急,明日一早还是要来找我。”
沈清平笑着说道已经是与父亲道别,带着宋如盈便回了自己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