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子在花园之内说着这样的话,然而前厅之中丞相大人与沈清平二人也是觉得头疼的厉害,也是因为今日太子殿下所拜访之事。
京城所有人都知晓,丞相大人乃是个清正廉洁之人,从不做任何拉帮结派之事,在朝中为官也一向都是中立,不曾做过任何偏心之事,今日太子殿下登门。想必不出两日清晨,所有人都会知晓,丞相大人依然是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
从前圣上便有意立丞相大人为太子少师,奈何朝中不少,朝臣反对此事才不了了之,就连丞相大人自个儿也是认为无法胜任,所以这件事情再也无人提起。
“父亲难道不觉着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是带有目的吗?除了想要借你我二人之手找到文君豪之外,更是想要昭告整个京城你与我都是他的人。”
太子殿下的心机与城府又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揣测的?明白离开了丞相府,坐在马车朝着东宫方向而去,太子殿下坐在偌大的马车之内,脸上带着许多得意的意思。
马车之内格外的豪华金丝软枕躺在上边也是尤为的舒坦,今日之事办的也是尤为的顺利。
“殿下今日前往,丞相府难道就不怕京城之中有人揣测你与丞相大人之间有所图谋嘛?如今世上最是忌讳拉帮结派殿下,还这样明目张胆,岂不是叫圣上也多了几分怀疑之心?”
随从说话之时,倒也是个直接明了之人,他乃是跟着太子殿下许多年的人,自然不必说一些弯弯绕绕的话,而太子殿下在听到手下人说这番话之时,也只是淡淡一笑。
京城之中的人爱如何的嚼舌根,如何的谈论便是他们的事情,可是父皇若是要因此事而怀疑,当真是父皇的生性多疑了,可是太子殿下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毕竟丞相大人不会叫自己陷入这的莫须有的风云之中。
太子殿下躺在马车的榻上,冷冷的说道:“本宫做事素来都是有所图谋,丞相大人与文家势不两立如今文。君豪已经不再岭南的队伍之中,丞相大人听了本宫的一番话是无论如何都会将文君好找出来,等到日后父皇当真想起文君豪这一号人物发觉他已死,而这背后之人乃是丞相大人,届时本宫才是渔翁得利之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从前丞相大人与文君豪二人便是都得水深火热,后来借着丞相大人的手,除了文君豪在京城之中的事例,可是无奈文君豪的两个外甥乃是皇子,自然是会保下这位舅舅。
随从跟着太子殿下多年,自然知道自家殿下乃是个有谋略之人,只不过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用的巧妙,来日里殿下坐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又哪里能够容得下丞相大人在金中的威望如此之盛。
好一招借刀杀人。
太子因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随从,变是因为知晓它是与自个儿一起长大之,才会说明此番话,可即便是如此,还是多几分警惕之意。
仅仅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警告的说道:“此事若是叫旁人志向你的命与你全家的命都别想要了,本宫与你说的那些话,你便是死也要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一记目光落在了随从的身上,焰山之中充满了冰冷与杀意,二人是有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是再如何厉害的勤奋,也抵不过日后权利来的重要。
欲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即便是在丞相面前装成一副。兄有弟宫子谈,却也不曾忘记自个儿一向,都是个心狠手辣直,若是能够解决二皇子与三皇子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的确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假,可是情分在如何的要紧,也比不过日后权利来的重要。
殿下所言的任何一个字随从都不会往外说,他对着殿下一个劲的点头示意殿下的放心,不必有任何的担忧他绝对是守口如瓶,即便是死也会将这些东西带到阴曹地府。
见到他一个劲儿的点头,太子殿下这才放心了下来,可既然要用人必定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并非是本宫要怀疑你,也并非是本宫在恐吓你,许多事情你在本宫身边多年应当明白,若是多嘴多舌只会害了你的性命,若我也没记错的话,你姐姐今年年初刚生了个儿子,不如过些日子接到京城里来住一段日子吧。”
太子冷冷一笑,看着随从,而他固然是想拒绝,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乃是太子殿下的恩赐自然是不能拒绝。
想借着丞相府和沈家的手一起铲除文君豪,借势对于自己的皇位才没有任何的威胁,而若文君豪的死被人察觉也只是将这一切都推到丞相府的身上,到时候丞相大人自然而然无法幸免,等到日后太子殿下荣获至宝,再也没有人能够左右得了他的想法。
这样的一箭双雕到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只不过太子殿下心思沉重,城府又深,所想的事情,旁人的确是想不到,可是在朝为官多年,凭着自个儿本是一点一点爬上丞相之位的人,又哪里会不知太子殿下这一会儿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丞相大人对于太子殿下心中所想的事情很是清楚,无非就是想要借刀杀人与一石二鸟罢了。
可偏偏太子殿下越是如此作就越是心急才会露出马脚。
“太子殿下是何意?是想见你我二人的手杀了文君豪,等到他来日你坐上皇位之时,再借由这个由头将你我二人彻底铲除这样没有任何人知晓他从前做过的那些龌龊事。”
点燃了屋内的熏香,说这番话之事,轻轻的将一旁的烟灰扫了干净,只是觉得太子殿下这样做实在是聪明,可是却又有些聪明过头了,聪明反倒聪明误。
听着父亲所言的这一番话,沈清平这才幡然大悟,怪不得今日太子殿下,宁可屈尊降贵来到此处吃一顿饭,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