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祭祖的路上,格外的颠簸出了京城之后马车也是愈发的颠簸了,坐在马车之中随着马车的颠簸早已经没了任何的困意,沈清平睁眼瞧着外面的景色。
今日的雾气朦胧,雾气格外的重,倒是瞧不见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色,唯一能够真切的感受得到的便是今日格外的冷,尤其是出了城之后愈发逼近山脚就更加冷了。
“今日你一切万分小心,不过想来文君豪应该不会对你动手,他即便是要动手,也是冲着我和太子殿下而来,怕就怕文君豪是个丧心病狂之人,到时候要杀人灭口而你就是被灭口的那个人。”
沈清平压低了嗓音说这番话的时候,为的就是不让外面的任何一个人听见,这一会儿外面基本上都是文君豪的人,若是叫他们听见了,指不定要给沈阿泉带来什么样的祸端。
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沈阿泉有些疑惑。
听着沈清平的这一番话,沈阿泉瞪大了眼睛疑惑万分,实在是不太清楚沈清平教授这一番话究竟是何意,难不成今日祭祖的事情当真就有这样威胁文君豪的胆子?即便是再如何的大今日根治的全都是他的人,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出了个好歹,难道圣上就会饶过文君豪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沈清平既然这样再三叮嘱着想来必定是有他的缘故,沈阿泉很是沉重的心思点了点头,虽说他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可是在遇到正事的时候也只想孰轻孰重。
“你明知道此番晒伤会有危险,为何还愿意同太子殿下一同前去,你竟然为了太子殿下愿意豁出这条命吗?”
说着他轻轻的拍打着沈清平的肩膀,仿佛是在说着你倒是个仗义的人。
然而并非是如此,沈清平知道这一次危险重重凶多极少,可是还愿意豁出命陪太子殿下一同前往,并非是因为对太子殿下多么的忠心,而是想要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即便他这条命豁了出去,看在他忠心的份上日后宋如盈在京城之中的地位也是高高在上,旁人是不敢惹宋如盈。
说白了,他便是用这一条命换宋如盈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并未有人告诉沈清平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可是沈清平却觉着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娘子在京城之内站稳脚跟,即便日后岳父大人告老还乡,娘子在京城之内依旧是旁人无法取代的荣耀。
“说不上是中心,可既然是打算为太子殿下做事自然是一切事情都是以太子殿下为先,这次能够与太子殿下一同去祭祖也算是殿下看重咱们二人,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看重你我二人即便是豁出了这条命对我来说也是值得。”
他昧着良心说这番话说的格外的好听,沈阿泉在听着沈清平的这样一番话之时自然是当真了,毕竟在他看来沈清平便是这样的人。
沈清平便是认准的一条路一股脑走到黑的人,他的性子执拗所以即便是知晓此番有危险,可既然是太子殿下钦点了要让他一同上山沈清明自然也不会拒绝。
彼时,沈阿泉郑重的点了点头,倒是由衷的佩服沈清平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沈兄,到底是新科状元郎,同我这样的寻常之辈是不一样,你这样的思想觉悟我是万万没有,我这个人一向都怕死的人,只是想着能够苟且偷生的过完这一辈子,如此想来,既然要死也要死的值当。”
沈阿泉在说话之时带着几番醒悟之意,沈清平在看到他这副模样之赶紧摇了摇头,生怕他当真是做出了什么样的蠢事,这次上山可并非是那样轻松的事情。
刚才这一番话左右不过就是为了哄骗沈阿泉罢了,谁曾想沈阿泉竟然真的当真了,瞧见了他一副当真的模样沈清平也是觉得头疼的厉害,到底是高门大院之中长大的公子哥怎么就如此单纯。
沈清平怕沈阿泉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赶紧解释的说道:“我方才所言的一番话,你可莫要全都放在心中,若是真的危险一定要先自保,不必为谁活出了这条命,命就只有这一次,只有留着这条命才是万分重要的事。”
二人一言一语的说着话,没过多久,马车已经抵达了山脚下,马车停下来了太子殿下先是从马车之内走了下来,其他的人这才从马车之中走了下来。
今日祭祖的队伍比从前还要更加浩浩荡荡一些,打头的乃是一些探路的人,太子殿下是站在正中间,随后跟着的是沈清平与沈阿泉等人。
此去究竟有什么样的危险谁也不知晓,所以打头的必定是武功高强的探路之人,是为了确保太子殿下的安危,莫要让太子殿下出了任何的事情。
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上山,倒是每年来的惯例,所以在太子殿下前来祭祖之时所有的台阶都已经扫荡的干干净净,可即便是如此连续下了几日的雨,这台阶上难免还是有些滑。
山路崎岖难走再加上连绵的雨下了好几日,这一路上更是有些难走了,没走几步便要停歇一下。
如今的这条路想要坐上去实在是有些困难,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歇着,沈清平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文君豪,谁也不知道文君豪会不会忽然之间做什么事情。
“听说今日将军乃是将军营之的精兵悍将都调来了,但愿将军能够想明白吧,莫要因为有些人说的话便开始动摇了。”
沈清平说这一番话点醒文君豪,然而文君豪乃是个执迷不悟的性格,哪里又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便醒悟了。
文君豪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沈清平,随后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一个后生人与我这样说话实在是有些无礼了,即便是你岳父大人也不敢与我这样说话,沈大人还真是将自己当做一回事了,万万不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他很是不屑的瞪了一眼沈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