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小少爷与丞相府二小姐的事情道是真真正正的落下了帷幕,此事在京城之中知晓的人也并没有太多,只不过丞相府和将军府之间的恩怨就此结下了。
丞相大人亲自送到太子殿下东宫的那一箱账本,早已经被太子殿下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里面的账目对不上这些年以来,将军府的文君豪又收了多少贿赂,也都是一笔一笔的记得清楚的很。
这些算清楚,太子殿下着实是意外的很,这些钱财即便是放在国库之中,也能够叫国库充盈不少。
看着手中的账本,太子殿下掂量了一番,轻轻的拍打着,随后目光很是轻蔑的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将军。
文君豪如今乃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即便是圣上,也不曾让他在这样的冬季里常归于地上,也就只有是在太子殿下的东宫之中,才会受尽这样的委屈。
这样的一口气,他憋在心中无处可撒。
“看来将军近日前来的确想的很是清楚,知晓应当如何做了吧,只不过将军如今既然选择了我,不知贵妃娘娘那边将军应该如何交代。”
太子殿下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冰冷的说着这一番话,俨然是已经想好了一切周密的计划。
至于贵妃娘娘那边如何交代,自然是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事情,与太子殿下并无任何关系。
将军乃是个聪明之人知晓如何选择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利益化,若不想连累一家老小,全都因此丧命将军就只能这样选择。
太子殿下如今算得上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这番话的时候全当是自己很是为难让将军站在他这一边。
瞧着坐在上尉之上的人,如今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之中皆是嘲讽的意思,文君豪在看到这里紧紧的握着拳头,可如今把柄在人家手中捏着,却也不得不从,即便是再如何的恨,也只能是将这一口气狠狠的咽下去。
文君豪并非是没见过犬斗之人,只不过像是太子殿下这样无耻之徒当真是不曾见过,想来若是没有丞相大人那一波推波助澜的话,太子殿下自然是拿不到自己那些所谓的把柄。
“我与贵妃娘娘之间如何此事就不必太子殿下来,担心太子殿下乃是君,我是臣臣来辅导君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太子殿下便不必操心,微臣的家务事。”
文君好道是个能屈能伸之人,说这番话的时候,估计是恨的牙痒痒了吧,即便是如此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历了千百遍。
既然是输了,自然是要有输了的态度,如今说这番话已经是给足了太子殿,想听的便是这样一番虚荣的话,固然他知晓文君豪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虚假。
东宫正殿之中所言的字字句句在片段里的两个人都能听得清楚的很,每一回太子殿下与文君豪谈话甚清平都是坐在偏殿的椅子上和沈阿泉一同听着里边究竟在谈些什么。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一向都瞧不起文君豪这等无用之辈,虽说他手中握着兵权握着大权,可到底是因为贵妃娘娘在宫中换来的这一切。
这些年以来文君豪府上也算得上是战果累累,可是凭借的无非是他长子以命搏来的罢了。
“要我说他当真是个能伸能屈之人,殿下的话说的那样难听,他竟然还能够一一的咽下这口气,看来他当真是把自己的荣华富贵和生死看的比任何都要重要。”
沈阿泉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着这番话之时,俨然是有些瞧不起此时此刻坐在太子殿下正殿之中的文君豪。
武将一向都瞧不起文臣文绉绉的,而文臣自然也一向都瞧不起武将那般鲁莽。
在沈阿泉看来,他便是个鲁莽之人,所以才会那样不小心以至于把柄都会被捏在旁人的手中。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不好说的太过直接,也就只有是他们二人之间才敢说这样的一番话,也不敢叫旁人听去了。
现如今文君豪既然已经站在了太子殿下这边,说白了已经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人,虽然是不能起内讧,沈阿泉固然是瞧不起文君豪这等人,可是表面功夫终究是要做一做不好让太子殿下在这中间为难。
沈清平一向都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固然他对文君好也是厌恶的很,可此时此刻脸上不曾有一丝的表情变化,说起来沈清平也是觉得纳闷。太子殿下既打算将文君豪收入自己的麾下,又何须费尽一番心思将曲大人从极寒之地调回了京城之中。
因为此事圣上对太子殿下已经生了些许嫌隙,太子殿下花费了许多心思才让曲大人在京城之中站稳脚跟,如今尚未有五日的时间便同意了文君豪入了自己的战壕。
不知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文君豪的耳朵里,文君豪究竟作何感想?
更是不知这件事情,但凡是传到了曲大人的耳中,而曲大人又会不会觉得太子殿下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戏耍他罢了。
不过说来这些事情也并非是沈清平要担心之事,想来太子殿下,那等聪明的人终究是能将这两件事情解决的。清清楚楚,不必让他们二人之间产生了任何的矛盾。
可是文君豪与曲大人之间的矛盾从来都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而是因为叶老将军,文君豪是个野心勃勃之人所以当初联合圣上设计了叶老将军,而曲大人并不想陷入京城的是非之中,这才选择了原则极寒之地。
现如今过了二十年二人终究还是要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向来,这样的一出戏也是格外的精彩。
就是不知道到最后究竟是谁输谁赢,又能花落谁家了。
“太子殿下这样做可曾想过如何安抚曲大人,曲大人从极寒之地回来,不就是为了要与文君豪对抗,他只殿下这样做,反倒是让我有些不太清楚他究竟是何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