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上好的沉香木盒子装着的字画,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沉香木这会儿也已经变得四分五裂,裂开的木头这才散发出了淡淡的沉香木的味道,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茨木和乃是黄梨花木。
而被扔在地上的字画,也已经破败不堪卷轴也开始破裂,里面的纹路与散发出来的气味皆是浸过水的沉香木。
瞧着被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盒子,太子殿下的脸上难以掩饰愤怒之意再瞧着地上的那幅画,眼神之中更是带着恶狠狠的是愤怒。
“何家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假话也敢呈给本宫来看,要是本宫瞧,终究是何家的这位大夫人太过于得意扬扬了,传本宫口谕和家大夫人以假乱真,以这幅假画来玷污了本宫的眼,法和家大夫人禁足半年,手中的中奎也一并交出来。”
太子殿下有些头疼地说着这番话话音落下之时,修长的食指落在了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这才觉着头疼之症得以缓清几分。
一幅假画是如何地破败不堪又是如何的侮辱人,这样的东西也敢呈给太子殿下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何家的确是掌管着这天下皇商的生意,可也实在是太过于胆大妄为,这样的腌臜之物也敢传到太子殿下的面前。
太子殿下一向算得上是个好相遇之人,在他身边的随从也不曾见过自家殿下发这样大的怒火,如今看来何家的这位大夫人着实要遭殃了。
属下得了太子殿下的令跪在地上将扔在地上的字画捡了起来,放回了盒子之中,即便是他一个侍卫都能看得出来,这并非是黄花梨木而是沉香木,而且还是浸了水的沉香木,这样的东西递给太子殿下实在是有些不体面。
沉香木的味道要比黄花梨树的味道厚重几分,可若是用黄花梨树的香薰熏过之后再在水中泡上几日,这味道与模样便是相差无几,若非是个懂行人并不知晓如何做。
可若非是个懂行之人,也瞧不出这其中的差别。
手下将画捡起来了之后,便立刻带着这幅画去了何家,全然不知晓东宫之中太子殿下的神色变化。太子殿下见着手下走着出去方才的愤怒,这才慢慢消散,脸上带着一些无奈之意。
自言自语说道:“这是姑姑留给你的产业,本宫这个做哥哥的人,便也只能是帮到此处,禁足半年将手中一切事物交出,不知晓这半年你究竟能做出什么名堂来。”
太子殿下自言自语说的这一番话也是带着些心酸之意,若非是看在已故姑母的面子上,也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何桓,到底他是姑母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也不知晓这半年的时光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名堂来,若是这半年过去,他仍旧是任何事情都一无所成。太子殿下才真真的是失望至极。
不过这些事情也并非是太子殿下需要担心,只是太子殿下如今都已帮他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不需要再继续帮。
太子口遇到何家之时已经是用了午膳,在此之前大夫人得意洋洋的巴不得所有人都知晓日后这何家便是他们母子三人说了算了。
何桓平静的吃完了这顿饭,即便是听着大夫人洋洋得意的一番话也只是闭嘴不言,安安静静的看着大夫人最后的高兴。
饭桌子上何桓格外的平静,而何家的老爷也是安静的吃着饭,瞧着大夫忍着兴风作浪的模样也只是摇了摇头,终究不闹出太大的风浪也不去管。
“瞧着大夫人这般高兴,应当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不如与我说一说。”
何桓放下了筷子,顺着大夫人的高兴往下问道。
她这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就差别人问出口了,如今何桓的话音落下,大夫人更是得意的很,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何桓,此时此刻更是不将他放在眼中。
“你懂得了什么,日后这何家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已经是我作为大夫人格外的开恩了。”
她在说话之时倒是格外的洋洋得意,全然不知晓此时此刻危险正在发生,而和何桓终都没有说话,而是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大夫人,倒是要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事情办起来,便格外的顺心应手一些,悟饭过后,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人便来的府上传了口欲前。一刻还是得意洋洋的,大夫人此刻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大夫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何桓的目光带着几分报复性的意思,看着大夫人之时嘴角也是带着笑,不过大夫人自然轮不到他来数落,父亲平日里一向都不插手府上的事情,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一来,他却将大夫人数落了一通。
“夫人今日得意实在是有些过早了,只是夫人怎么如此粗心大意,竟然给太子殿下送了一副赝品,还是在夫人看来,太子殿下的身份只能配收一副赝品,也不知小夫人送的那幅图究竟是什么。”
何桓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很是好奇,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今日乃是在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可不像是不知小大夫人给的究竟是哪幅图。
他不仅清楚的知道,而且那幅图还是他故意设下计策让人偷走,这一切就是为了等着经历的报应。
如今既然已经兼计得逞,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益,何况何桓也不愿意同大夫人多费口舌,离开之时只是带着几分怜悯的意思看了一眼何夫人。
说到底他与太子殿下终究是表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太子殿下总归不会帮助一个外人来对付他。
何桓对于这一点格外的有自信,也正是因为如此何桓只身回到京城才敢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何家。
现如今掌事大权落到了何桓的身上,何桓自然是得意的很。
只不过这半年的时间之内何桓恐怕是有的忙了,需要将大夫人的人全都肃清,将所有人都换成自己的心腹才是最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