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安静的院子之中,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都显得格外的突兀,躺在床上的女子在听到声音之时猛然从床上惊醒了,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这声音是开锁的声音。
可是这院子里里外外都被父亲与母亲派人守着,就连外面的院子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上了两道锁,一般人没办法轻而易举的走进来,怎么今日突然之间门锁就被打开了呢?
楚怡沅觉得有些疑惑,可是却也是好奇的很,穿上了衣裳便往外走了,然而院子之中空无一人,并未瞧见有任何人在院子之中反倒是安静的,即便是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见回响。
空无一人的院子就连平日里看守的护卫都已消失不见了楚怡沅莫名的觉得有些害怕,身上的汗毛下意识的竖了起来,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怡沅虽然是个任性而又执拗的性子,平日里看着也是一副刁蛮跋扈的样子,可是却尤为的胆小这会儿院子之中空无一人,就连贴身伺候的丫鬟都不在院子里。
她吓得有些毛骨悚然,打了个哆嗦之后便往后退了两步。
“难道是父亲和母亲不想管我了吗?那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眼睛里面带着些主意眼睛转了转并立刻转身回房套上了衣服,顾不得这会儿害怕硬着头往外走。
她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害怕,只想着能够立刻见到将军府小少爷。
黑暗之中,三人坐在角落里,能够清楚的看得到院子里面二小姐所做的一切事情,瞧着她做的这些事三人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奈而又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妹妹做的这些事情,宋如盈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倒是在宋如盈的意料之中,她知晓妹妹一定会这样做。
好在正是因为知道妹妹会这样做,早已经在前门和后门都已经安排好了,护卫如果安排的都是一些陌生的护卫妹妹,应当是认不出来。
忍着害怕硬着头皮走到了后院之中,穿过了最后一道院子便到了后门,只要走出了后门不出两条巷子便能抵达将军服了。
楚怡沅固然是害怕,可依旧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害怕也好过在此处被父亲与母亲监视着好。
看着他往后院去了,宋如盈摇头失望起身之时轻轻的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乃身安抚的意思,示意让母亲不用过于担心,她一定会有办法让妹妹回来。
这大晚上的一人出去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何况还是久居在深宫内院之中的小姐这样出去,若是在外边遇到了歹人可如何是好?
宋如盈起身之后加快了脚步,往后门而却好在此处往后门有一条小路,走捷径自然是要快一些,她赶在了妹妹抵达之前,已经到达了后门,彼时双手环抱在胸前已经在等着妹妹到来。
后门不像是前门那样灯火通明,此处不过就是护卫,拿着两个火把吧了,宋如盈站在两个护卫的正中间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等待的姿态等着楚怡沅。
远远的便瞧见了后门处,冒着淡淡的火光,而两个护卫中间似乎站着一个女子,只是天色太晚又离得太远楚怡沅并未看得太过清楚,她走到跟前这才发现站在二人中间的乃是长姐。
“大晚上的妹妹这究竟是要去什么地方呢?妹妹可莫要与我说是为了去见将军府的小少爷,你可知晓今日踏出了这扇门就意味着什么?”
说着,宋如盈走上前拉着楚怡沅的手便要往里走,楚怡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重重的甩开了长姐的手,对于长姐所做的这一切事情,她心中都带着不屑的意思。
“长姐莫要用那所谓的为了我好这样的一副说辞来阻挡我,今日做的这些事情,应当不是姐姐的意思吧,姐姐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知想我与姐姐二人竟然感情深厚,到了这样的地步,你竟然愿意为了我大晚上连觉都不必睡了。”
说到底他们二人并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更别说平日里相处的都融洽了,今日姐姐这样管着她,也的确是让楚怡沅觉得有些意外的很。
她想了很久大概是因为宋如盈是的多管闲事之人吧。
不识好歹。
宋如盈实在是觉得楚怡沅有些不识好歹。
娇生惯养的二小姐,在这丞相府之中呼风唤雨,可若是踏出了这扇门,恐怕父亲与母亲就不会再认这个女儿了。
“我做什么事情轮不到长姐来担心,长姐凭什么阻挡……”
“凭什么?就凭今日若不是长姐做的这些事情,你都不清楚你那如意郎君的院子之中养了多少的美人妾室,你自己好好瞧瞧吧。”
说着宋如盈将自己袖口之中的信拿了出来,重重的拍在了楚怡沅的怀中。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楚怡沅往回拉,也实在是不知道将军府的那位究竟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拉回了院子之中,坐在了灯火通明之处,楚怡沅这才看着长姐刚才给她的那封信,上面的确是清楚地写明了将军府小少爷如今后院之中有几房妾室又有多少的通房。
只是当一切蒙蔽上头,之时真相摆在面前,与他而言,不过就是为了阻挠他们相见在一起的手段罢了,固然这一切是真的,然而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阻挠他们在一起的龌龊手段。
楚怡沅看完了这封信依旧是不相信的意思看着长姐,也是带着倔强的眼神看着父亲和母亲。
“这封信上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信,我不相信郎君是个如此好色成性之人,他与我说过只要我嫁入了他院子里便是府上唯一的正头娘子,母亲为何一定要阻挠我们在一起呢?”
为何要阻挠?
院子里的确是只有他这唯一一个正头娘子,可是妻妾成群这样的话将军府小少爷倒是只字不提。
直至如今真相摆在面前,依旧觉着这不是阻挠他的手段罢了,丞相夫人失望的摇头,竟不知道自己教出来的女儿是如此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