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之中发出阵阵的声响,果真如同丞相夫人所言的一模一样。
二小姐已经在院子之内发脾气,可无奈院子的大门被丞相大人派人看守着又上了两把锁。
里里外外锁的死死的,即便是二小姐的本事再大也没办法离开。
走到了院子门口,听见了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应当是陶瓷之类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是,宋宋如盈探头里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守卫并未当一回事也并未将门打开。
看了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院子之中砸东西的小妹宋如盈无奈摇了摇头,到底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做事的确是不计较得失,她方才砸碎的这些陶瓷若是换做钱财够寻常百姓家花上一整年了。
“将门打开吧。”
宋如盈对身边的两个护卫说道。
把门打开?
护卫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大小姐,随后摇了摇头表示这扇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将门死死的锁住乃是大人与夫人的意思,若是今日将门打开了他们二人的差事恐怕就是不保了。
见到二人拒绝,宋如盈也不觉得意外,依旧是耐着性子说到:“打开吧,这是母亲的意思,你们两个男子在此处看守着难道还对付不了二小姐一人?”
说着宋如盈示意其中一个拿着钥匙的人赶紧打开,碍于大小姐的这一番话,他们二人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门锁打开随后将大小姐放了进去。
院子之中的二小姐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停止了手上继续砸东西的动作,在听到门锁被打开之时楚怡沅立刻带着意外的目光看向了大门,只见着长姐从外面走了进来。
果然便只有长姐亲自出马才能让父亲与母亲改变主意,想到了这里楚怡沅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分明自个儿才是在父亲与母亲身边长大的人,可是父亲与母亲对长姐才格外的疼爱。
“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吧,看看我如今被关在这后院之中哪都去不了,每天这般像疯子似的砸东西,你心中应当很是快活才是。”
楚怡沅说话只是双手叉腰,俨然是一副凶狠的模样,现如今哪里还有一副妹妹对姐姐说话的姿态,就像是在对仇人说话一般。
然而这一切宋如盈都不以为意。
其实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在闹情绪罢了,宋如盈自然不放在心上,她们到底是姐妹二人身上流着一样的险,面对妹妹的这一番话,宋如颖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并未把这样的一番话放在心上,绕过了地上的那些碎片,走到了楚怡沅的身边,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目光看向了自家妹妹。
原以为宋小妹已经够让她头疼了,不曾想楚怡沅才是最为头疼的那个主,相比较下来小妹实在是太过于乖巧可爱了。
“不知为何,你会觉着我乃是来取笑你,我心中也不快活,你如今被关在这院子之中,乃是父亲与母亲想让你认错,你当真不知道将军府的小少爷为何接近你吗?”
宋如盈说完了话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冬天的石凳子难免是有些冰冷,宋如盈又并未垫任何暖和的垫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却也能吃得消。
自然是为了接近她。
现如今二小姐被他迷得团团转,旁人所言的任何一番话都听不进去,即便是长姐现如今苦口婆心也认为是与父亲和母亲站在一块儿。
听着长姐的这一番话楚怡沅的确心里边有些不是滋味,她在看向长姐之时,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凶厉的意思,“长姐能与姐夫成亲,就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想如同长姐一样任何事情都要听从父母的安排。”
她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这样任性的挣脱开了父母的安排她才是最为潇洒恣意之人,宋如云听了这番话直直的摇头,一时间不知小妹妹究竟是愚蠢,还是因为将军府的小少爷灌的迷魂汤将她迷的团团转。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若是连这最基本都没有,岂不是变成了旁人饭后的谈资。
“你若是觉着他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那你可愿意与阿姐赌一赌,看看究竟是丞相府二小姐重要还是你比较重要?”
姐姐所言的一番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论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还是楚怡沅都是她,而姐姐又何必说这样一番废话。
试试就试试,楚怡沅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反倒是觉着将军府的小少爷心里装着她,即便姐姐出的题再如何的严苛,对方也是能一一的答上来。
“那就按照长姐的意思来办,但是你须得告诉母亲,将门口的这二人给我撤去,将我关在这其中,难不成以为我当真逝者将军府的笼中囚鸟吗?”
说着楚怡沅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两个守卫这二人平日里都是跟在父亲身边,现如今只派到了身边跟着不就是为了看守住她吗?
顺着小妹的手看了过去,宋如盈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情她并不能办到。
“这二人不仅仅是为了看着你,更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若是觉着他们二人碍事,你并不把他们二人放在眼中,若是没有他们二人,恐怕你的名声早已败坏。”
名声早已败坏,这件事情究竟从何处而说,起二小姐自然是不明白,只是宋如盈心里清楚的很将军府小少爷并非是什么好东西,就怕她担心的事情当真会发生。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再继续在此处叨扰妹妹才显得有些无趣。
“我与你说的事情明日便会做,今天夜里你好好歇着,明日便能瞧一瞧他心中究竟是有你还是没你,你说若是为了与你在一起毁了你的清白,这对你来说究竟是有还是无?”
说晚了不等二小姐反应过来,宋如盈已经离开了此处,等到楚怡沅反应过来之时,院子的大门再一次被锁了起来,而姐姐也已经走远了。
一切之事明日自然会见分晓,二小姐着急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