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之内,浴桶之中冒出来的热气,渐渐的让整个房间也变得尤为的暖和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男子血气方刚的缘故,浑身已经出了许多的汗。
站在房间之内,甚至觉着逼仄得有些难以呼吸,这才犹如逃离现场似的赶紧打开了门走了出去,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平缓了许多。
二楼天字号房的房门前更是安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沈清平快速的出门,迅速的将门关了起来,不留任何时间叫人往屋内看。
走出了房间,沈清平深深吸了一口气,比方才在屋内倒是舒坦了许多。
“沈公子大晚上的这不睡觉走出来做什么?瞧着沈公子这一脸,粉红莫不是与沈夫人在屋内喝了些酒出来透透气。”
屋内的圆桌上的确是摆了已经温好的白酒,但是沈清平和宋如盈二人一向都不胜酒力,自然不曾想过要喝酒的事情。
谁知走出房门尚未来得及缓过来便叫何桓瞧见了,何桓一脸笑意的看着沈清平那模样,仿佛是看透了沈清平此时此刻是因为何事而紧张心虚似的。
大抵也的确是被何桓看出了心中的心虚,沈清平的目光,飘忽左右的看着,这般心虚的样子,若想要叫旁人看不出来才当真是有些难。
“何公子不也是大晚上没睡觉吗?怎么何公子这是打算与我喝一杯吗?”
现如今反正都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了,倒不如同合欢一起喝着酒,也好过回到屋内瞧着宋如盈那副娇滴滴的样子,甚至都怕按耐不住当真发生了何事。
而此时此刻,屋内的宋如盈显然是不知晓沈清平为何突然之间夺门而出,瞧着沈清平那着急的样子宋如盈更是觉得一头雾水。
沐浴结束,从浴桶之内起身擦拭干了身上的水渍之后便有条不紊地将衣裳穿好,宋如盈坐在屋内打开的窗户透气。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后院之中两个男子坐在后院的凉亭内喝着酒,温热的白酒顺着喉结的滚动滑入了体内,沈清平是个不胜酒力的人。
但是今夜这样好的月色若是不喝一杯,倒也的确是辜负。
月色之下两个男子推杯换盏,三杯酒水入喉,沈清平已经是觉着有些头昏沉了。
何桓是个酒量极好的人,瞧着沈清平着脑袋看着月亮,便知晓他此刻大抵是喝不下酒了,何桓说到:“沈公子可曾想过走科举之路,我与魏大人算得上是熟悉的人,所以此番请沈公子一同去京城也是魏大人的意思。”
魏大人?
县令魏大人吗?
看来兜兜转转终究是逃离不了魏大人这帮神算的人,沈清平原以为与何桓一同去京城,便能逃离了走科举这一条路,现在看来到底是魏大人老谋深算。
不过现在想来也是,魏大人老谋深算,为官多年又怎可能没有点算计呢?何况魏大人也是经常出来的人与何桓认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心想到了这里是清平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还是要按照魏大人的想法来走,实在是颇有些讥讽。
“看来魏大人倒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也让你好好的劝一劝我,只不过何公子为何会这么听卫大人的话,也的确是让沈某觉得格外的好奇,不如何公子与我好好说说你与魏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的?”
沈清平好奇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但使沈清平更想知晓魏大人究竟给了何桓什么样的好处,以至于和还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都能去听魏大人的一番话,甚至还帮魏大人好言相劝。
和还举起了酒杯抬头一饮而尽杯中酒,没有回答沈清平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倒了一杯酒继续抬头一饮而尽,所有的动作都是干净利落。
沈清平的话让何桓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说他与魏大人之间不存在任何所谓的利益关系,想必沈清平也不会相信吧。
“沈公子难道就没想过走上科举这一条路吗?我只想沈公子是个有才情的男子,现如今对沈公子来说,最合适的便是科考这一条路,若是来日里你当真获得了前三,不管是对你来说,还是对沈夫人来说都是件不错的事,而且沈公子可别忘了。”说到这何桓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突然向前一步,盯着沈清平说到:“而且你别忘了,沈夫人乃是丞相府的小姐,若沈公子的身份拿不出手,你接着按照丞相府在京城的事例,会不会让沈夫人与你和离呢?”
现如今并非是从前那般封建愚昧,即便是和离了,后也是能寻个好去处嫁个好夫家,更何况像是宋如盈如若当真是丞相府的小姐,自然更是不愁嫁。
何桓说这一番话无非是想让沈清平自个好好考虑清楚罢了,许多事情他一个局外人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
局外人不好过多插手此事更不好过,多说起什么事情,何桓说这事说到底也是为了沈清平夫妻二人考虑。
喝了些酒本就觉着有些昏沉甚清平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逐渐清醒了起来,正如何桓所言的一般,娘子如若当真是丞相府的小姐。
以他们二人的身份便不可能走的长久了。
仕农工商现如今所有人都瞧不起做生意的人,他虽说是个读书人,可到底在旁人看来也是个做生意的人。
一个小商小贩,自然也就配不上丞相府的大小姐了。
这话的确是说的一点都不错,沈清平对着何桓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何公子今日提醒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今日也多谢何公子的提醒。”
说着他拿起了酒杯,又喝了一杯酒,看得出来的确是真心诚意在感谢的意思,不然按照沈清平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性子,自然是喝不了这样多的酒。
一杯酒入喉沈清平的神情有些淡然也有些落寞,向来也是因为他所言的一番话吧。
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兴许只有走科举这一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