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赏钱夺得头筹,倒也不是最为主要的事情,而是得了县令的一番夸奖。
“沈兄最近的文采是愈发的突飞猛进了,想来应该是瞒着,我日日都在挑灯去看书吧,不然也不至于我一个字都说不上来,而沈兄则是说出了这样厉害的一番诗句。”李秋明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
兄弟二人关系好的紧,自然不会因为今日沈清平在衡阳诗会上出了风头李秋明就开始嫉妒,相反的李秋明反而是因为沈清平在衡阳诗会上出了风头,压了顾文通一番这会儿觉得愈发的舒爽。
“还得了县令的夸赞,此事又是从何说起呢?”说着宋如盈擦了擦手拿起了一块桂花糕递给了自家小妹,她们二人算起来也有些日子不曾吃过这种精致的食物了。
二人拿起桂花糕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嘴巴里瞬间绽放,放开桂花糕的味道甜蜜却又不腻。
看着她们二人吃桂花糕的样子,沈清平的心里尤为的难受,像是被一块大石头死死的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许是因为今日天色已晚的缘故才会觉着压抑的很晚。
在寻常不过的桂花糕,可是落在她们这样的家中,却是尤为罕见之物,沈清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觉着心酸而又无能为力。
“嫂子是有所不知,也不知道沈兄是背着我究竟看了什么书,今天对出了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诗句,县令对此可是赞不绝口。”
李秋明尤为骄傲的语气说着这番话,他们兄弟二人感情要好的很自然不会因为此事而就心生嫉妒,相反的李秋明觉得沈清平今日压了顾文通一头才真的叫得上是大快人心。
听着他这番话自然是骄傲的,沈清平平反倒是有些心虚的笑了出来,这样的诗句哪里是他一个不懂韵脚的人能对做的出来的了,不过就是借用了千古绝句罢了。
不然宋如盈没读过书也不识几个字,可在瞧见了李秋明一副骄傲的模样,大抵也能猜得出来这一句诗句是何意思,再加上今日相公拿回来的二十两银子便是今日的头筹,想必现利应该满意的很。
虽说二十两银子算不上多,可却需要宋如盈在外浣洗衣裳整整一年才能赚得回来。
宋如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钱袋子,二十两银子宛如千斤重一般,拿在手中更是格外的沉甸甸,她看向了沈清平,“今日之事你再与我好好的说说,让我知晓我家相公在今日的诗会到底多么厉害。”
说起此事还要往一个时辰之前说。
顾文通听了沈清平的诗句之后很是不屑地对出了几句春日的诗句,奈何都是平平无奇的诗句并未引起任何的反应,这才是让顾文通最为吃瘪之处。
“沈公子年纪不大但是文采不错,不知沈公子可有兴趣参加科考,寒窗苦读多年为的便是有朝一日站在金銮殿上想必沈公子也有这样的报复。”
县令很是满意沈清平,仅仅是今日见过一次却也是打心眼里觉得此人乃是个可塑之才,假以时日必定能站在金銮殿上,皆是他也跟着一起脸上有光了。
科考?沈清平一头雾水,他只在历史书和电视剧里才听说过这两个字,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诚然是知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本事,沈清平并未点头,但也没有摇头拒绝。
科考可不是他这半吊子水平的人不能参加,可是县令今天的确是有意要与他好好的说一番话,沈清平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并也只能是一一的顺着县令的话往下说
二人在说话之时,只瞧见了顾文通的脸色,尤为的难看这副模样,恨不得要将沈清平生吞活剥了似的。
顾文通站在县令的身边,起初还是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现如今却尤为的落寞,说到底,顾文通在县令跟前算得上是半个眼熟的人,自家大伯乃是县令身边管着文书的人,如此以来日后要科考之时自家也算得上是能说得上一句半句话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顾文通在今日衡阳诗会之中算不上是最出色之人,可是旁的人也愿意在他跟前阿谀奉承着。
“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诸位可要好好的与沈公子好好探讨一番,日后诸位都能站在金銮殿上本官的脸上也是有面子。”
县令没什么官架子,说话也是随心,这样的父母官才是叫人敬佩的很。
绕是如此却也没人赶在县令的头上造次,借着县令又问了沈清平如今局势话题。
按理说衡阳诗会此等民间举办的活动不该参与到朝政问题上,沈清平在听到县令的话之时的确是有几分犹豫,他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还不清楚什么情况。
也不敢随意胡说。
临走之前县令还是再三叮嘱沈清平一定要好好读书,日后若是真的能站在金銮殿上也算得上是为县里争光了。
“嫂子是没看到顾文通当时的表情那模样,恨不得要将我与沈兄生吞了。”李秋明越说越觉得骄傲的很。
到底他与沈清平的关系要好,如今只是觉得沈清婷背着他偷偷读书实在是可恶的很。
心想到这里,李秋明轻轻的撞了一下沈清平,问道:“这几日你究竟背着我读了些什么书,明日需要一一列举出来才是,我也去买来看看。”
“行行行,今日天色渐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你母亲又开始念叨你。”
沈清平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李秋明,让他赶紧回去吃晚饭了。
二人的宅子不过就是隔了一堵墙,一墙之隔李秋明母亲在旁边喊一嗓子,此处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如今院子里尚未闻到任何的烟火气,想必也还没开始做晚饭。
“刚才李兄弟说的可是真话,今日相公的确如此的长脸吗?”
宋如盈依旧是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