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微风习习,带着宜人的凉意。
夏蛾站在院中编着秀发,阳光带着淡金色的光茫,照在她轻薄的飞翼上,折射出彩虹一样的颜色,让小院带上了一丝梦幻的色彩。
赵阳煮好竹灵米粥,转头看向她,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昨天初见她,不着寸缕,洁白的身体扇动翅膀向他飞来时的情形,除了翅膀更加绚丽,比前世看过的名画还要惊艳。
夏蛾没有转身,但不依靠修士的神识也依然能知道他在看着她,而且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到昨天他看到她时的发亮的眼睛,她心中不由生出一种骄傲和开心的情绪,然后她摸了摸衣服,低声带着羞意的道:“大白天的,我总不好不穿衣服吧?”
赵阳一笑,道:“来吃点东西吧。”
夏蛾进屋,靠着赵阳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他,声音轻柔得像是外面的微风似的,道:“你喂我。”
赵阳笑道:“这么大人了,还要喂啊?”
夏蛾脸有些红,抓着他的衣服晃了晃。
赵阳只是那样一说,但还是盛了一小勺粥,吹了吹,喂到了她的嘴边。
夏蛾张嘴吃下,只觉得唇舌都像是过电一般,酥麻得心都像是不存在一样,身体也无力一般软软的贴在他身上,一时间心情既雀跃得像是花间飞舞的蝴蝶,又满足得如满溢的清泉。
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早饭吃完,庄园就在眼前了。
她看着只是用竹木搭成的房屋,心中忽然生出了不舍的情绪,以前离别她都是对赵阳,这次却是对这间房屋,因为不管是玉山别院,还是下方的庄园,它们都是别人的,而这间竹屋虽然称得上简陋,却是属于赵阳的。
“赵阳,将来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这样一间属于我们的房屋就行。”
赵阳笑道:“这还不简单,也不用以后,现在它就是你的了。”
“啊?”
夏蛾惊讶的轻啊了一声,然后忙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住的房子,不是这个飞行法宝啊!”
她刚才说要这样一间房子,是因为它几乎全部由竹子建造而成,非常简单,是想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愿意过清苦的日子,可不是索要浮摇飞屋,那太珍贵了!
赵阳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这间飞屋也是给你的。”
他身边三个女人,晨梅有参星楼,阮娘子有同心阁,都有防御性、紧急情况下保命的法宝,而且,阮娘子她们有事,他还可以直接通过同心阁传送过去,三人中只有夏蛾没有。
接下来不管是参与和江家的战争,还是在恰当的时候让她报父仇,她的处境都不再能保证安全,他自然要提前为她做些准备。
“有了这间飞屋,遇到危险时,你可以借助它逃跑,而且,你不要看这间屋子简单,但它是可以抵挡大衍级别的攻击的。”
听到这里,夏蛾发现赵阳真的是要把浮摇飞屋给她,她不由怦然心动,瞪大眼睛问道:“你……这真的要给我?”
赵阳点头道:“是的,从现在起它就是你的了。”
夏蛾呼吸急促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忽然湿润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的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赵阳为她做什么,就像刚才喂饭,她都会感到开心,但换成浮摇飞屋,一是因为它的珍贵,二是赵阳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眼都眨的就给她,这份心意,更是让她完全沦陷。
赵阳轻轻抱着她,道:“因为你需要。接下来,一旦他们要进攻江家,你这边就不能保证安全了。”
夏蛾抓着他的衣服,轻声道:“可是太珍贵了。”
赵阳摇了摇头,叮嘱道:“它再珍贵也只是一件物品,珍贵不过你去,该用的时候一定不要犹豫。而且,你务必保护好自己,才对得起我,明白吗?”
“嗯。”
夏蛾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完全被幸福和感动淹没,除了这个字,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自己整个人都是他的,也无需多说什么了。
赵阳满意的一笑,又道:“不过有件事你要注意,不是必要的时候,你尽量不要在陈海一他们面前使用,一是你无法解释它的来源,二来,它和陈家也有些关联。”
“再一个,你突破大衍的事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你真符中包括隐之道意,最近可以先加深这方面的领悟……”
夏蛾看着赵阳,他说一件,她就答应一件,等发现全是为她考虑后,她就不再光顾着自己感动了,而是问起她最关心的事:“你把飞屋给我,你怎么办?”
赵阳财大气粗的道:“没关系,我还有。”
夏蛾惊讶得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放心的再次问道:“真的?”
赵阳笑道:“自然是真的。如果只有这一件,那我或许就会换一个方式,把你和接下来的事分割开……但你还是要注意,战场上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即便有飞屋的保护,也不是说绝对的安全,相反,现在陈家一方实力原本就占优,只要小心,你基本上不会有事的。”
夏蛾马上点头,而既然知道赵阳还有别的飞行法宝,这件飞屋她就不准备推让了:“你说过给我,它就是我的了!”
而且,她记得上次赵阳离开时还没有它,现在看竹屋明显很新,说明最近才有的,而阮娘子和晨梅最近都不在他身边,说明她是它的第一任女主人,对她来说又有了一份特殊的意义。
赵阳点了点头,然后又叹气道:“早知道在顶湖山的时候,嘴该把好门的,真是占小便宜吃大亏啊,太费钱了!”
夏蛾忍不住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脸上有些发热,然后又哼了一声,嗔道:“你吃亏吗?那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赔给你,总行了吧?”
“哈哈,你这是赖上我了呀。”
“谁叫你招惹我的?哼,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该当让我赖上你!”
“你要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当时可是想要下毒毒我的吧?”
“哎呀,我后面不是付出代价了吗?在顶湖山那晚上,你要了我几次,你还记得吗?”
“好嘛,还全是你有理了,厉害!”
“哼哼,我再有理现在不也是你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是。”
……
“赵阳,我想再听你讲一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