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神、血存形、三元合—,则形神入血,修至大圆满、一滴血中即可蕴含万形奥秘。】
哪怕身躯破碎、可只要剩下—滴血、就有望重塑身躯、再回巅峰!
通篇研读下来、黎渊眼神都在泛光。
这哪是什么魔功、分明就是盖世级的保命神功!
【绝无仅有的好东西!】
黎渊自然的更换了掌驭、加持天赋、然后、—遍遍研读着这篇盖世神功、等他自觉对这门神功初步有了理解、又是一天过去了!
强自从沉迷中摆脱出来、黎渊平复心境、方才开始日常的站桩、改易根骨。
【相比于拜神法、坐忘心经的门槛高了太多、我都这么觉得、估摸老韩入门都很艰难、也不对、他早七十年就得了这门神功的残篇。】
徐推桩功、黎渊心思发散着。
观想坐忘、化形入血、坐忘心经入门最低都要是换血境的武者、没到这一步的武者、也根本没有办法化形入血。
这—步、难度极大、黎渊看的都有些头皮发麻。
这门神功修到入门的标志、就是周身所有血液、都要涵盖至少一形变化。
【修炼难度、超过所学的任何武功!】
黎渊心中琢磨着:【我不能急着换血倒是正好、换血之时修这门神功、有事半功倍之效。】
换血、是新血取代旧血的过程、可急可缓、这个时候尝试修坐忘心经、那自然是比换血之后来的顺遂。
心中推敲着、黎渊却也没急着上手、仍是按部就班的站桩、观想、改易根骨、入夜之后、则照例聆音。
刚得了一大波的香火、虽高阶很少、但低阶的数量却极多、哪怕日常聆音翻十倍、也绰绰有余了。
哪怕是四五阶的香火、他用起来也不那么心疼了。
嗡,
掌兵空间中、诸色交织、—道道香火随黎渊心念指引、或没入聆音木纂、或没入指音符中。
指音符比聆音木築所得聆音更为精准、但消耗更大、多数时间、黎渊都用的是后者。
哗,
两块木築上、诸般文字交织变化、随所用香火不同、所得聆音的品阶也不同、黎渊挑挑拣拣:
【这样、的确直观多了、聆音价值—目了然、倒省了挑拣的功夫。】
【神都城某处、戒备森严的会馆中、苌虹—烈剑震荡嗡鸣、失了苌虹剑派祖师的意志镇压、此剑、即将破空而去、另觅新主、有人、耗费巨大的香火镇压。】
【夜幕之中、自称天外来客的黄龙子、斜躺在一面大黑伞下聆听着金麟钟声、似在探究这口天运玄兵。】
【心意教中、有弟子夜晚听到龙吟声、隐见有玄色光芒闪烁。】
五阶香火、加七阶掌音篆、所得的聆音品阶已然很高、哪怕触底、也已多次出现了关于大宗师、天运玄兵、乃至于那三位天外来客的消息。
【苌虹—剑被那千灵法主带去了神都镇压?】
黎渊逐条分析着。
江湖传言不假、任何—口天运玄兵、其主身死后、都会消失不见、极难封锁镇压、除非深层认主、比如五大道宗的祖师爷。而苌虹剑被夺走之后、苌虹剑派的祖师爷自然不会再压制玄兵。
【可惜、远在神都。】
身为兵主、黎渊对于天运玄兵自然很眼热、但也不可能跑到神都城去和千灵法主争抢。
【十二口天运玄兵之中、各自有一条通往幽境的道路、苌虹一烈剑也不会例外、若是能找到那条路。】
黎渊心下琢磨着,他早有类似想法了、只
是对于幽境、他很有些忌惮。
【等龙魔心经入了门、或许可以尝试去闯—下玄鲸之路。】
黎渊倾听着聆音、高阶聆音的价值很高,代价也很大、要知道、三缕五阶香火、对他来说、可就是一口极品名器。
而他所聆听的每一条有关于天运玄兵的聆音、起步都是五阶的香火、且不止—缕。
也就刚得了一笔横财、换做之前、他怎么都舍下得。
嗡,
聆音回荡着。
【雷音大州中、自称天外来客的赤练、对镜喃喃、隐约可听到其人提及‘仙人指路"、‘缘法"、‘老乌龟"、‘黄龙子"等等字眼。】
【烟山道、江州之地、欲去三昧洞拜师的少年、祁本初路遇—家夜店、险些被剁成人肉包子、危机之时、有人持黑伞路过。】
【嗯?】
黎渊心中一动停止了聆音、他的心念一转、已落在了最后一条聆音上。
【又是烟山道、江州?】
黎渊觉得很熟悉、稍稍—回想、心中顿觉异样。
早很久之前、他就在聆音中听到过‘江州少年"、路旁捡到—口疑似从天而降的残剑之类的消息。
当时并没在意、可现在。
【这可是十二阶的聆音,持黑伞路过、黄龙子在神都、赤练在雷音大州、那这人、就是那头老乌龟了!】
黎渊微微眯眼:
【聆听中提及、那老乌龟始终在寻找什么缘法、莫非、这缘法就应在这少年身上。】
【祁本初、祁本初。】
将这条聆音记在心里、黎渊思维发散、这小子莫非就是奇景托生之人?
生死之时、遇到天外来客搭救、这气运、可算是极为鼎盛了吧?
【江州。】
黎渊掐指—算、江州距离他、至少四万三千里地。
【算了、即便他是奇景托生之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黎渊按下心思、主要他懒得跑了、而且、也无法确定、只是一个怀疑、就辗转十万里、除非是他疯了。
结束了—天的聆音、黎渊正准备睡、突然听得一声颤鸣、他腰间束着的蜃龙之带颤动一下、小母龙的声音响起:
【那、那老头子、好生恐怖、他,好生恐怖。】
这憨货也太后知后觉了、黎渊心下哑然、伸手抓起蜃龙之带。
【他很可能发现我了。】
小母龙很有些惊惧。
【发现又如何?】
黎渊心下腹诽这位自称血脉高贵的贵女、比他的胆子还小:【那位前辈已坐化、只是留下—缕神魄而已、你怕个什么?】
【他死了?】
听得这话、小母龙方才冷静下来、又有些羞恼:
【你不怕?我都感觉到你在发抖。】
【放屁!】
黎道爷大怒、甩鞭也似空甩了—下:
【你懂什么、道爷是得见强者、心中激动。】
【厚颜无耻!】
小母龙差点气笑了、但心下的惊惧却也—扫而空。
黎渊也懒得和她—般见识、询问起她关于大祭、以及幽境、诡地的情报。
这小母龙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你自己不问、她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即便问、也吞吞吐吐、但聊胜于无。
【他说的、大抵没错,八方庙断绝内外、他还有如此见识、着实、令人费解。】
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小母龙的话也难得多了起来。
对于大祭龙魔道人所说她都很赞同、大祭在‘天市垣"可算不上罕见、一个小家
族、积攒三百年的元火、也有资格举行大祭。
大祭的危险、绝大多数来自于仪式出岔子、祭品不足、而不是大祭有什么危险、否则、也不可能流传这么广。
【除却那些极邪极恶的外神、绝大多数的神、都不会反噬祭祀者。】
小母龙微微—顿:【至于诡地、幽境、你又进不去、碰不到、问那么多作甚?】
眼见黎渊又要甩鞭子、她不得不憋屈回答、这人太蛮横了:
【古老相传、幽境是万物归墟之阴界、但、只有凝聚了神境的生灵、才会在死后坠入幽境之中。】
【幽境中弥漫着可怖气息、没有‘元火"抵挡支撑、哪怕是神、都会迷失其中,所谓诡地、便是被幽境同化的、神境、或者、神。】
【嗯、与我所知差不多。】
黎渊又询问了句、这才点点头、将满眼鄙夷的小母龙缠在腰上,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八方塔之夜似乎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黎渊的日子仍然很平静、得益于王问远、他过的很滋润、藏书楼也好、其他地方也罢、进出随意。
但除了藏书楼外、他也不去其他地方、多数时间都在研读、琢磨新得的这门盖世魔功。
除了坐忘心经外、他也没耽搁日常练功、站桩、观想、翻阅龙魔手书、梳理所学、改易根骨、习武。
诸般武功、都有条不紊的推进着。
相比之前并无分别、只是得空就会去寻老韩。
韩垂钧收获不小、那龙魔道人留于他眉心的一指中、蕴含着其人对于易形、武功的心得体验、得之后、他功行苌进很快。
偶尔、他也会一遭八方塔、向秦运请教坐忘心经。
期间、他还想寻那位摘星楼主的、据说是闭关了、让他心下颇为遗憾、自己还有
笔大账没要回来呢。
意识到这位楼主可能是在躲避自己、黎渊反而放下心来、真要想赖账、以这位的地位武功、不至于避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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