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是粽子是狗明,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人还能当场变粽子的吗?那研发成特效药,不得翻天了?叫道:“开枪,开枪,打死他再说!”。话是这么说,可我手里只有一把花撸子,六发子弹说没就没,换弹手法又生疏得要死,只能躲在陶罐后面寻找机会。
诗杰那边最惨,原本是手持工兵铲,准备迎接狗明,可那铲子在猛烈的撞击之下,竟然脱手了,直直地飞到了我的位置。之后狗明就像看上了诗杰一样,总是追在他身后,惹得他大骂:“你不要过来啊!!我不是孔慈,你也不是步惊云!”。
我心说,情况都这样了,你还是专心跑吧。转头对着薇薇叫道:“薇薇!你们不要光顾着开枪,派几个人去把洞口炸了,万一还有其他人尸变的……”。话还没说完,一条黏糊糊的舌头就奔着薇薇的脖子去了,一下缠绕在她的脖子上,紧跟着就要把她往后拽。
那群老外也被吓懵了,对着就是一通扫射,典型的老美丽国做法,情况都没搞清楚,直接选择火力压制。阿灿看到这情况也急了,大骂道:“你们别打了!割掉!割掉!!”。
我又看向薇薇,此时她已经被吊了起来,尽管双腿还在乱蹬,可一点用也没有,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了,而这舌头就像牛筋一下,以石台的边沿为支点,正一寸寸地往上拉呐!
完了,彻底完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被拖住,没法营救,石门却时不时钻出现一只变异的粽子,简直就是粽子的量产工厂!情急之下,我捡起地上的工兵铲,想扔过去砸那根舌头,先把薇薇救下来再说。正当我瞄准那根舌头,准备全力投掷工兵铲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石壁上,一下就眼冒金星,铲和枪都脱手了。
还没等我缓过劲,刚刚那股怪力再次袭来,抓起衣领就把我拎了起来,随后朝着地上猛烈撞击,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在嘴里蔓延开来。那种感觉就像在玩跳楼机一样,手和脚完全不受控制,只能四处乱抓,希望可以抓到什么,然而除了陶罐的碎片什么都没有。此时我也放弃挣扎了,心说这下是真的死定了。
“狗明!你安息吧!”诗杰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捡起了工兵铲,一下重击在那东西的身上,发出嘭的闷响,霎时体液飞溅,有些甚至撒到了我的嘴里,引得我一阵干呕。随后又是一阵的头晕,想要努力睁眼,可眼皮就像打结了一样,一点都不受控制。在墙角坐了好久才缓过神,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清晰起来,身旁是开了瓢的狗明,还有带着体液的工兵铲。
与我这边不同,薇薇那里非常不顺利,整个身子都被拖到了石台上,正快速朝着石门里面移动。阿灿此时也急了,抬手一个点射,直接就把那粽子爆了头!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粽子被爆头之后,依旧岿然不动,从脖颈的位置钻出一阵奇怪的烟雾,借着风势朝我们飘了过来。
我急忙捂住口鼻,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短时间让活人变成粽子就算了,竟然还发霉了,真当是闻所未闻。
阿灿显然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许久才说:“早知道这个墓主人厉害,没想到这么牛X,清点一下装备和弹药,我们摸过去看一下”。
说真的,现在的形势远远超乎我的估计,薇薇在石台上生死不明,如果刚刚的烟雾有毒的话,很可能也会尸变;我则是内伤,再来一波这样的突袭,可能真的要挂了;老外那边死了一个詹姆斯,子弹估计也所剩不多了,接下来必然是退回修整,硬闯是肯定不行了。
我把这些想法跟阿灿一说,他也表示同意,可还得把薇薇先弄下来。经过短时间的商议,老外那边出两个人,带上八成的子弹和绳索,我们这边出阿灿一个,主要负责石门的引爆,剩下的人负责接应。
确认完分工之后,我们就加快了速度,我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了,满脑子都是“出去、出去”。开始的一切都非常顺利,我们集体移动到了石台下方,三人又先后爬了上去,接下来就剩静静地等待。
诗杰也趁着这段时间,向我说起了他的想法:“老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狗明的队伍应该有五个人,我们现在干掉了两个,按理说还有三个,为什么他们没有一起出现呢?而且他们为什么会短时间尸变,还变成了这种诡异形态的粽子,你不觉得邪门吗?”。
我心说当然觉得邪门,正想开口回答,头上却突然传来阿灿的声音:“所有人都来上!这娘们的情况不对!”。我们都面面相觑,但都选择了相信他。自打薇薇也出事了以后,阿灿便成为了我们的主心骨,有阿灿就等于活着,已然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
爬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们才堪堪到达石台之上。之前距离隔得远,看的并不真切,现在近看才觉得是巧夺天工,光是那石门就有近三米高,宽度远超我的臂展,门框与内壁上雕刻着十二生肖的花纹,脚下则是天象图之类的东西,可见墓主人对死后世界的美好幻想。
诗杰拿手电扫了扫薇薇,随即惊呼:“卧槽……这脸色都黑了,别是也开始尸变了吧!”。
阿灿大骂:“别瞎说,只是中毒了,死人才会尸变,快把糯米拿过来”。
诗杰摊开手,作了一个没有的手势,说:“我没有那玩意儿啊,灿哥。你不会要当场做个糯米团子,再给这娘们念个往生咒吧?”
阿灿闻言也不理会他,而是转向我这边,说:“你的衣服,脱下来,挤点山鬼魃的血也行,以毒攻毒”。
我心说能行嘛?钻候尸怎么也得是一个小时之前了,这又是羽绒的衣服,现在肯定都已经固化了。只能颤巍巍地伸出手腕,说:“阿灿,我在那猴尸里的时候,稍微喝了那么一点猴血,用我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