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罗格大叔逼近,脑中变得1片空白,心中更是默念各种阿弥陀佛,妄图得到上苍的庇佑。
可惜……
当竹箱被打开的瞬间,眼前豁然开朗,我知道属于自己的世界要彻底崩塌了,于是傻愣愣地看着罗格大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奇迹果然没有出现!
“小……小药!怎么你……你会……”
这会工夫,与罗格大叔1同回来的人也前后脚进了屋,大家伙全都见到我现在狼狈的模样,各个脸上浮现出了诧异的颜色。
就见这不算大更不算小的竹箱里,衣服只占不足4分之1,而剩下的空间全被我填满,现在我身上也是精光,除了1条底裤还在,手仍挂在底裤边缘,明显是刚刚提上。
随后挤进来的霍珠正瞧见我这香艳的模样,忍不住尖叫1声,捂脸背过身去。
也因为她这1声叫喊,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唤醒,其中就有人喊道:“你小子这是干什么?你对霍珠姑娘干了什么?”
霎时间其他人交头接耳,从背后看都能瞧见霍珠脸红到了耳朵根。
不过要说我最需要注意的,还是罗格大叔的态度。
现在瞧他脸色刷白,紧握的拳头在微微发抖,似乎想要上来给我1拳,却还要强忍着不能动手。
事态变化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这也是我在1瞬间想到的对策:被抓偷情,也好过落到罗格大叔的手里,可谓是1场豪赌。
因为不知道整个寨子里,有多少人参与进来可能对我不利,那不如搞出点大的动静,引起所有人注意,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至于再次受到别人暗算。
如我所料,当罗格大叔没能做出反应的时候,我已经被愤怒的人们拽了出来,身上只有那条底裤遮羞。
“头人!这小子趁大家忙于案子,竟然潜进霍珠姑娘房间意图不轨,决不能轻饶了他!”
“对啊,对啊!就算是药千方,可他已经不是十多年前的孩子了,这些年里不知沾染了什么坏毛病,咱们不能容忍!”
“头人,你发话吧!怎么对待这小子?按照寨子规矩处置,还是……”
好么!屋子里加上我总共8个人,但声浪好似有成百上千的架势,1时间我都被吓住了。再看当事人之1的霍珠1脸惊愕,看着1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半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罗格大叔在几人的怒火声中,终于发出了1声长长的叹息。
同时他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那是被逼到绝境,愤恨的眼神,仿佛想把目光变成尖刀,狠狠剜向我的心脏1样,却碍于当前的形势只能1本正经,遵照规矩行事。
“先……先把药千方关起来,容我询问过霍珠真情情况后,如若真像咱们看到和想象的1样,那——我也只能依照寨子的规矩,对他施以极刑了!”
语调好似十分不忍很是痛心,但那1瞬间我竟然在罗格大叔的脸上,瞥见了1抹阴毒的闪光,似乎事情不会善了,甚至远比我起初预估的要严重很多。
处以极刑?什么极刑?我……小时候怎么没听过,寨子里还有极刑这1说法?
顿觉情况不妙的我后悔了,打算告诉大家真相,还想以“误会”和“玩笑”来搪塞,尽管知道虎不住人,但起码能寻找辩解的机会,让霍珠帮着说出实情。
谁知我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1团软绵绵的东西便塞进我嘴里,直达喉咙,顿时只发出“呜呜”的低吼,接着便是绳捆索绑,被人1脚踢得躺在地上,而后用搭猪的办法被多人1起提了出去。
离开前看到罗格大叔轻拍霍珠,似乎在低声询问真实情况。
见状我赶紧用呜呜声提醒,同时还要冲霍珠不停使眼色,希望这姑娘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把实情讲出来。
可是我忘记了,这家伙是猪队友,思路与常人不同。
不给她提示还好,现在见到我的提示,她竟然默默地点了点头,1脸委屈地看向罗格大叔,两人开始说了什么。霎时间,就见到罗格大叔看向我1脸不可置信,但马上又被1抹邪笑所代替。
妈的妈我的姥姥!这下完犊子啦!
我在心里大骂的同时,肠子都悔青了,于是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跑,谁知后脑被人猛地1击,而后双眼1黑,彻底昏死过去了。
……
等我醒来后发现已经是深夜了,月光透过门板间的缝隙洒将进来,照在脚前不远处的地上,在与此处的环境相呼应,透着凄凉。
不知在这躺了多久,半边身子都麻了,本想着动1动的,可被人殴打的后脑却1跳1跳的疼,让我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这念头,只有静静地躺着。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无声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是1次简单的任务,却没想到还没正式开始,就落得这般田地。
有人趁我昏迷时摸走了随身的宝剑,大概放在房间里的药箱也难逃厄运。嘿,它们跟着1个运气差的主人,得来的都是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处以极刑?千刀万剐还是5马分尸?如果真是难逃1死,宁愿他们动作快点,别磨磨叽叽的最好。
脑中正胡思乱想,忽听门外有人声,而且越来越近。莫非时候到了?
说实话,刚才还觉得没什么,可真的到了面对死亡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有些惧意的。就像行刑之前的重犯,1个个吆5喝6,吹嘘自己千般的狠毒万般凶恶,可是不是真话到了刑场全明白了。
像痛哭流涕,吓到昏厥的都是小事,什么大小便不受控,哀求放过的等等,要多丢脸的就有多丢脸的,完全能出乎人们的意料。
这就是人性!好死不如赖活这句话,放在任何时候,任何人身上都管用。
哗啦——吱呀——
伴随1连串的响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而后趁着夜色钻进来1条纤瘦的影子,直愣愣地立在门旁,似乎没打算朝我靠近。
歪在草垛子上,侧身冲向大门的我也懒得起来,只是用眼角余光瞟了1下而已,便闭上眼哼起了小曲。
不过在风轻云淡的表面下,不为人知的却是惊慌失措。
大脑正在不断思考应对策略和说词,希望争取1线生机。我刚才瞬间想明白了,宁愿再落到罗格大叔手里,都不愿受极刑的痛苦,无论那极刑是什么。
就这样,进来的人影与我相隔34米,始终没人讲话。
“这人怎么回事?是没想好怎么对付我,还是在看笑话?在这1直抻着干嘛,等过年吗?”
渐渐的,我的脑门子上冒出了冷汗,心里暗骂进来这人不是东西的同时,于是稍稍转动身体,打算主动出击与对方套套近乎,毕竟咱也是在寨子里生活过的,别因为误会……
“呦,还挺有脾气,到现在都不知道低头是吗?”
没想到对方主动开口了,而且那甜美的嗓音1出,我立马明白了来人的身份,随即悬着的心往下坠,感觉浑身冰凉如39天穿背心。
“他娘的,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怎么偏偏会是她呢?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人乱棍把我打死了,也不至于在这受罪。”
想着,我缓缓扭过头去看那条身影,发现对方正在慢慢逼近,而且在少到可怜的月光下,1抹寒意如炸开的闪电般多次闪烁,骇的我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娘的,是我那把宝剑!没想到这家伙会如此狠毒,要用我的东西来对付我自己?
于是我无声地咽了口唾沫,强忍心中的怒意,说道:“怎么,你打算动用私刑了是吗?扎西额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