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天,如果小狼是地狱幽冥犬,那......”
终究有人打破了沉默,满脸肃然的说到。
“嘘!”
有人赶紧打断了他,仙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谈论的。
不要说这次人家本就于他们有恩,单单只是有幸能够和仙人相处这么久,就够他们得意一辈子了,但着并不代表就能够肆意谈论,有些事知道就好。
“嗨!你们在瞎想些什么,我可不是仙人。”
就在这些人面面相觑,满脸肃然之时,叶风突然走过来说道。
“哦!我们知道,您是叶大师!”
王进现在终究是领队,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不过那脸上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来,尊敬中带着一种大家都懂的意思。
叶风虽然不谙世事,但并不笨,从这些人的表情中哪会读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之所以过来本就是风铃让他来解释一番,以他那后知后觉的性格,就算知道大家误会了,也懒得去理会。
“你们真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凝气初期修为,真不是仙人,更不是什么死灵骑士,小狼是我养大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地狱幽冥犬!”
叶风努力想要解释清楚,语言还是挺真诚的。
不过有没人信,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每个人都是心领神会般连声称是。
特别是那几个身上同样附着过幽灵的人,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感激和崇拜。
叶风很是无奈,也找不出太多有力的解释话语,最后也只能甩手而去,反正解释过了,信不信也由不着他。
其实不光是这些护卫们认为叶风和小狼就是死灵骑士和地狱幽冥犬,就连风铃也是同样。
她倒是不怀疑叶风,因为她知道叶风不会撒谎,当然也用不着撒谎,她真正怀疑的是小狼。
她知道小狼绝不简单,她虽然是琉璃体,琉璃眼也能看出小狼不凡,但因为认知问题,她并不能确定小狼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然,她是个聪明女孩,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只要叶风不讲,她绝对不会去问,相反还得让叶风去解释一番,因为有些事不清不楚还真不一定就是好事。
令人谈虎色变的第三区,因为小狼的意外出现,变得毫无危险可言。
后面的路程,再也没人被幽灵附体过。
更有意思的是,在遇到幽灵时,竟然还会主动现身,匍匐在地给商队送行。
没人知道他们是因为感受到了小狼的存在,还是之前被放走的那些幽灵将事情传开了,反正这些个幽灵突然间全部变得温顺起来。
护卫们开始还是多少有些害怕和防备,到了确定不会有事后,有人也是闲的蛋疼,竟然还主动和幽灵打起了招呼,幽灵还真就回就应了,很是尊敬。
十多天后,商队越来越接近走完这片区域,但气氛却变得开始诡异起来。
当依照预算将走出第三区的最后一天到来后,所有人都没再说一句话,整个商队全部沉默了下来,在本就一片愁云惨雾的第三区,让人几乎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停!就地扎营!”
时间才刚过正午,已经痊愈重新接替了领队的乌远,竟然大白天下达了扎营的命令。
不过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是依照各自的职能迅速的布置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商队便扎营完成。
或许还是白天,这次并没有马上燃起篝火,而是所有人都在正中区域集合了起来,哪怕是巡视的人都没有派出。
“郡主!时间已到,你确定要执行原计划吗?”
乌远来到风铃的车外问道,声音比平时还要显得低沉。
风铃在今天出发后也一直是一言不发,面色虽然一直很是平静,但看她时不时撸一撸趴在脚边酣睡的小狼,眼中带着的那丝不舍,便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嗯!乌叔叔,上来说话吧!”
“是!”
乌远永远都是给人那么一种刻板冷酷感,说话好像没有任何的感情。
“乌叔叔,商队这些人就交给您了,希望你们能顺利回到南都,我想父亲应该早已派出重兵前来接应了吧!”
风铃显得很是平静,待小竹奉上香茗后,才朱唇亲启说道。
“玲儿!这次我们准备充分,沿途又出乎意料的顺利,实力几乎毫无损失,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完全有能力一战,最起码保护你冲进第四区还是有机会的,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乌远这次竟然放下了他那一贯冷酷的外表,就连郡主也不再称呼,而是叫起了玲儿。
“乌叔叔,没什么希望的。”
风铃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您也应该能看出来,前两山之所以能轻松突破,虽然我们出其不意占了很大的便宜,但盗寇们的实力和布置也完全不在状态,这才是关键原因。
第一山的盗寇头目竟然全部都不在,第二山本来有两位凝气大师,另一人也是不见踪影,这些人显然都聚集在了第三山。
这充分证明我们之前的分析是正确的,能够调动全部盗寇的哪里能是普通人,他们对于这批上品源晶志在必得,我们以硬碰硬只会全军覆没。”
“可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让你去送死,就算我们活着回了南都,以后又如何有脸见人,况且还不一定成功!”
“您这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这次护送源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也不是为了南都,而是为了天朝和天朝的千万百姓,只要成功,天朝将会获得十年的喘息期。
十年,足够我们天朝再度崛起,只要摆脱了上京的控制,我们就无需再派人去开采源晶,让那些孩子去送死。
相信这是我们南都,也是整个天朝的耻辱,为了摆脱上京的压迫,不要说我这一条命,就算放弃整个南都又有何妨。”
“唉!你还年轻,有些事或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人的一生本就悲哀,特别是凡人,又有多少人能做自己的主人,哪怕是我们,也不过是刍狗尓!”
乌远摇了摇头,他知道有些事说了也是白说。
谁没有年轻过,谁不是曾经心怀天下,谁都想做救世主,可所有的一切,还不是消磨在了岁月长河之中。
岁月就像一把杀猪刀,管你什么逆天的报负,总是一刀刀的将你斩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