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耻老贼

“诶诶诶?你给老子站到,你是哪路神仙啊,胖爷我的烟你都敢骗?”

胖子也没有急着跟李存仁翻脸,毕竟这么个一米六的瘦削小老头,把他干翻了也胜之不武。

李大富准备好好说,但李存仁反倒是面色一怒,卷起手上的一本书,就朝肥脑袋上砸去。

“哎哟!”

“你这个胖娃,敢在我面前充老子?去沙坪坝,观音桥那边打听打听,谁见了老子不给老子递烟?”

这小老头挺狂啊。

我没有去参战,因为就这么个瘦老头,胖子压都能把他给压死,这老不要脸的家伙,教训一顿就行了,打出问题可就糟了。

不过听这小老头的口音,似乎不是这边的人啊?

胖子被这当头一棒给打的踉跄后退一步。

见这小老头如此的豪横,大富咬牙切齿道:“骗我的中华就算了,还狗日这么横,今天胖爷有必要教你做人了!”

“嘿嘿,你这胖娃儿倒是有意思。”

李大富被激怒了,挽起袖子就朝着小老头扑过去。

原本以为这老头要被压在地上暴揍一顿,但就在将要抱住的时候,小老头瞅准机会,一拳就打在李大富的小腹位置。

“哎哟!”

胖子直接丧失了战斗力,捂着肚子哭嚎了起来。

不好,这老小子是个练家子!

虽然就出了一拳,但我却看的出来,平时没少听爷爷讲军队那些学过武的军人。

武人挥拳的时候身体都很沉稳,这老家伙一拳就打中的要害,不简单!

“小家伙,你不来跟我过上几招?”

解决完李大富,小老头又转身看向了我,只不过这老家伙看我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对。

不断扫视着我,时不时还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我当然也不怂,爷爷从小就教育我,在面对必然打不赢的敌人,也要怀着必胜的决心,他们就是这样打赢美国鬼子的。

老家伙,今天非得给你挂点彩!”

说完,我捏着拳头,就朝着他面门砸了过去。

李存仁一笑,就在我冲过来的时候,抬起一脚就踢在我胸口上。

“我日!”

我直接倒飞进玉米地里边。

挨了一下,我这才体会到这家伙的力道。

看着是个瘦老头,但力量却是壮汉级的啊,只怕还收了不少劲,要不然这一脚落在胸口上,非得被踢出内伤。

“你那个爷爷,这几年没教你搏斗技巧吗?唉,可惜这么一身腱子肉咯。”

这老家伙认识我爷爷!?

我心头一惊,要是他把今天的事儿,连带着我抽烟给爷爷说了,非得被家里人吊起来打!

“你到底是哪个?”

李老头再没理会我,叼着根烟就朝着小沟村内走去。

“九娃,这老家伙认识你爷爷啊,不会是你爷爷的战友吧?第一次见过这么厉害的老头。”

李大富一瘸一拐的起来,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赶紧去上课吧,我得回去看看这老家伙。”

等我跑回村子的时候,这老家伙行走速度实在有些快,已经进我家院子了。

紧接着便传来我父母欢天喜地的叫喊声,声音之大,惊的村头几只贪睡的狗,都抬起脑袋,机警的看了看四周。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父母如此兴奋,这老家伙到底是谁?

等我进门,便见夺门而出的父亲,看到我连忙招手:“九娃,快进来,快来见见你恩人!”

我更疑惑了。

恩人?这老头我都不认识,哪里来的恩?

等进入屋里,之前那老头已经坐在主位上了,看到我走进来,顿时咧出他那一嘴的黄牙,笑了笑。

我心情很紧张啊,生怕这老头把刚刚的事儿,给抖出来。

“九娃,这就是我平时给你说的李存仁,赶紧给李师傅跪下拜…”

我心头一惊,原来他就是家里人嘴里的李存仁,这老头的确于我有恩,并且还是大恩。

但不等父亲说完,老头却是摆手示意打住:“不急说这件事儿,才来,我都还没吃中午饭呢,秀芸啊,照旧,梅菜扣肉,洋芋丝丝炒腊肉,十二年了,还是馋你家的饭菜啊。”

“诶!李师傅你先坐,我这就去!”

李老头喝了一口茶,随即从包里掏出五包中华,递给我爸爸:“那个…建国啊,我们都十二年没见了,这是我专门从县城给你带的烟,拿去抽。”

父亲看到足足五包中华,面色顿时变得震惊:“哎哟,李师傅,你突然来,我们都高兴的不行了,你还带礼物,这咋好意思嘛!”

李老头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莫事莫事,一片心意,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哈,客气了我可就不高兴了。”

中华可是国烟,在当时父亲也只是听过,见都没见过,李老头突然给他带了五包中华,可是把他感动的不行。

唯独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李老头真是鸡贼啊。

半路抢我们这些小孩子的东西,一分钱不花还把老爹给逗的感激涕零的。

呸!简直是土匪!土匪还不如!

很快爷爷也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李师傅,我们可有十二年没见了啊!”

看到行动不便的爷爷,李老头连忙起身:“哈哈,我说了,还会跟哥老官一起喝酒的。”

“当年没听你的话,我们惹了一堆的祸,最后还等着你来帮我们擦屁股,你还是赶紧看看娃儿的手臂吧,严重的很。”

李老头笑着朝我招了招手:“过来,我看看。”

虽说不爽这老家伙,但我丝毫不会怀疑这老头的能力,一个道士能让爷爷如此尊敬,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将袖子撩开,那犹如蜂窝的伤口再次漏了出来。

“怪不得屋里这么大股尸味,原来感染上尸毒了啊。”

李老头嘀咕了一句,紧接着又扯开衣服,看了眼我的胸口,见尸毒没有冲击肺腑,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李师傅,咋样?”

父亲一脸紧张的问道,毕竟对于父亲而言,这绝对是他见过最严重的病症了。

“建国啊,你这会儿出去扯一背篓艾草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