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被你吓大的,谁怕谁啊!”
公冶野望伸手一把抓住那白色的玉瓶,打开盖子嗅了一下,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灵酒,也不知是什么宝贝。
吴玉莲嘻嘻一笑:“怎么,怂了?”
“你想多了,我公冶野望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
公诒野望眼见这女人都敢喝,倘若自己不喝岂不是被她笑一辈子,再说,他也不能白来一回啊?
就在吴玉莲目瞪口呆之下,公冶野望将玉瓶里的灵酒倒进口中,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眼前的吴玉莲显然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胆大包天,真的一口喝了下去,顿时身子像是僵住了一般。
不知为什么,她一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突然之间,眼前的一切好像在这一刹那静止了,连公冶野望地看着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在他看来,这玉瓶太小,最多也不过三杯灵酒,虽然好喝可是眨眼就没了,他甚至还想再喝一口。
就在时间恢复的刹那,公冶野望伸手在铁箱里敲打了起来。
一边嚷嚷道:“你们的先人也太小气了,才留了这么点灵酒给你,哎哟,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欠你钱。”
“你真的......真的好大的胆子!”
吴玉莲收起手里的玉瓶,看着他幽幽地说道:“只需十年这灵酒便能让你突破那传说中的门槛。”
公冶野望闻言大喜,笑道:“如此多谢了。”
一刹那,吴玉莲却红着脸说道:“可你喝的灵酒中,有我们苗疆的合欢蛊毒啊!”
公冶野望一听,吓得将手里的玉瓶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怔怔地问道:“什么是合欢蛊毒?你不要吓我,我不想死,我还要继续寻找长生之道啊?”
吴玉莲看着手中的玉瓶,喃喃自语道:“你没见我都不敢喝吗?都跟你说了,这瓶中的灵酒有毒,你竟敢真的喝下去。”
“合欢蛊毒......就是,除非有一个苗疆的女子心甘情愿嫁给你,除非你们一世相守,如有背叛,就会毒发身亡,你好大的胆子哟!”
公冶野望一听,吓得二话不说,转身往山洞外飞掠而去。
人在空中,跟神算子吼了一声:“算命的,我被这妖女害死了!”
祭台上的吴玉莲看着公冶野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暗暗地思量一番之后,嘻嘻笑道:“那谁,你别走啊,我能救你!”
......
此时此刻,在树下石碑面前跌坐的宇文琉璃,已经进入到一个奇怪的状态之中。
双眼紧闭的她,看在李修元的眼里如老僧入定,已经不会再回他的话。
就在他欲要伸手去触摸宇文琉璃的手,叫醒她的一刹那,神海里却传来了云天虹的声音。
“她的神魂入了石碑之中,切不可去碰她,在她身边布一道法阵,接下来你怕是要在这里替她守上几天,甚至更久了。”
云天虹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这里竟然埋藏着一块上古石碑,而这个机缘你竟然没有得到。”
“原来如此啊,那晚辈就在这里陪着公主吧。”
李修元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指着面前巨大的翅膀说:“前辈把这翅膀带一只回去,给小蝶儿和云紫衣尝尝,我还没来得及吃。”
云天虹淡淡一笑:“我说,怎么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被你遇上?”
说完,在李修元面前卷起一阵清风,一只黑鸟巨大的翅膀消失在他的眼前。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李修元围着宇文琉璃,在她的身前身后,布下一道法阵,只怕自己睡着的时候,再有妖兽光临。
正在他忙完,想着一会下雨,只怕还得再搭一个棚子,给公主避雨的时候。
“救命啊!”
一声惊叫打乱了他的思绪,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公冶野望已经飞掠而来,冲到了他的面前。
拉着他的手喊道:“兄弟救命,我被那妖女害死了。”
李修元一愣,看着他淡淡笑了笑:“出了什么麻烦,慢慢说,别急。”说完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公冶野望苦笑道:“那疯女人激我......我喝了一杯带苗疆蛊毒的灵酒,我要死在你面前了,救命啊!”
“蛊毒是什么?”
李修元静静地替他一遍又一遍梳理经脉,却没有发现一丝中毒的迹象,反倒是经脉里药力雄浑,就如刚刚吞了灵丹一样。
过了半晌,才看着他静静地说道:“一会,把这黑鸟肉,蛟龙肉煮一锅,你要不了三天就能破境。”
“不对,那女人不会骗我,我已经认识她好些年了。”
公冶野望说完,将吴玉莲说的那番话,又跟李修元重复了一回,听得李修元直摇头。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话说,她说得没错,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些......不过也别怕,毕竟这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我怎么办?”公诒野望苦着脸问道:“我还不想死啊?”
李修元笑道:“你不是没有婚约吗?正好,去一趟苗疆,回来什么麻烦都没有了,怕什么?”
公冶野望正欲骂人,却看到树下多了一块石碑,地上多了一只烧焦的黑鸟,连着妇人模样的公主也陷入了顿悟之中。
禁不住问道:“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静静地,李修元将一行人冲进山洞之后,在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情给他说了个大概。
听得公冶野望头皮发麻,一头黑风蛟就差一点要了五人的小命,谁知转眼又来了一个更加厉害的黑鸟。
这一只翅膀,怕都可以让他们啃上好些天了......
就在他发呆之时,风中响起了吴玉莲的声音:“你跑什么?天下除了我谁能救得了你?”
直到这时,飞掠而来的吴玉莲才看着坐在树下的中年男女发起呆来。
毕竟之前那一刹那,她只想着冲进那山洞之中,压根没想到要跟突然出现的两人打交道。
在她看来,只要来人认识公冶野望就好说,还好,这两个家伙竟然没有跟着她进去争抢属于自己的宝贝。
“我说,你们是谁,这树下怎么突然多了一块石碑。”
说话间,吴玉莲就要伸手去触碰宇文琉璃和身体,却瞬间如被电击禁不住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李修元静静地回道:“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害这家伙?”
吴玉莲一听,忍不住咯咯笑道:“谁害他啊?我明明已经告诉他了,那玉瓶里的灵酒有毒药,他偏偏要喝。”
李修元看着眼前的公冶野望摇摇头:“你活该,我真的没办法,因为那不是毒药。”
说完动手开始去一旁将倒在地上的树枝砍断,一边说道:“在你离开之前,帮帮忙,在这树下搭个棚子,我也不知道她何时醒来。”
“啊?真的入定了啊?”
公冶野望一听,先是无比失望,可一听李修元说这不是毒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当下取出灵剑,帮着一起砍树搭棚子。
吴玉莲眼见中年男子只是一番话,便让公冶野望安静了下来,不由得看着面前的妇人发起呆来。
不用多说,她也知道这妇人的周围怕是多了一道法阵,就是怕像她这样好奇的人多手去触碰入定中的女子。
二话不说,她要坐在草地上,望着树下的这块黑色石板,试着参悟起来。
只不过,让她失望的是,石碑好像有灵性一样,或者说,眼前的石碑一次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神魂,根本不理她。
气得她看着忙碌中的李修元问道:“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打哪来的?这石碑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李修元看着她淡淡一笑:“等你嫁给了这家伙,他自然会告诉你我是谁。”
“呸,谁要嫁给他。”
吴玉莲看着眼前的石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你们没有进那山洞,却在洞外寻到了自己的机缘。”
花了一个时辰,直到快要午时之际,古树下终于多了一个能遮挡风雨的木棚。
在李修元看来,就算在此待上十天半月,也不用担心随时会自天而降的绵绵秋雨了。
就在李修元打理黑鸟肉的时候,百里云烟和神算子,连着西门昊也从那山洞里钻了出来。
就在三人出来之际,身后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石壁上的那道门消失,又换成了那四个透着古朴之意的古字。
神算子回头看了一眼,掐着手指算了又算,跟百里云烟苦笑道:“还好,我们没有贪心,继续寻找下去。”
西门昊也吓了一跳,看着不远处的吴玉莲骂道:“妖女,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想把我们困死在洞里?”
吴玉莲却没有理他,而是伸出手来说道:“把你们找到的宝贝分二分出来,否则我毒死你,信不信?”
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西门昊天扔了两枚空间戒出来:“就这些,再要就只有命给你了。”
吴玉莲接过空间戒看了看,随后指着正在生火烤肉的公冶野望笑了笑。
“你的命我不要,他的命是我的。”
神算子没想到只是转眼之间,洞外的树下便发生一惊变,不由地看着公冶野望说:“这外面都发生了何事?”
公冶野望摇摇头,指着地上的黑鸟说道:“一会吃肉,吃完肉,我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我就不应该跟着你来。”
神算子又看着正在腌肉的李修元,指着面前的石碑和入定中的宇文琉璃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修元想了想回道:“跟你无关,吃完你就跟她们一起离开这里。”
百里云烟摇摇头,欲要去拉入定中的宇文琉璃,却被神算子瞬间打断:“不要去碰她,除非你不想活了。”..
李修元摇摇头,将腌好的肉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一边问道:“你们要不要吃肉,不吃就赶紧滚,这里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了。”
吴玉莲拉着百里云烟的手,轻声说道:“妹妹这不能乱碰的,她正在入定,这里有一道法阵。”
百里云烟这才明白过来,走过来看着地上的黑蛟肉说道:“我说,这肉我要带走一些。”
公冶野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秋云山的弟子和长老,于是也说了一句:“我也要。”
李修元挥挥手,看着神算子和吴玉莲说:“统统拿走,别挡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