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修士,居无定所,四处混迹,朝不保夕,怎么说身上都有一些保命的底牌,那散修老者的傀儡分身术就是最后的底牌。
阎柔一听,不由得冷笑连连,说道:“哼,不用装模作样,一具傀儡而已,若是你有十足的把握将我偷袭杀死,我就早也没命了。可惜啊,你大概也知道杀不死我,想要虚张声势?呵呵,傀儡而已,你的灵气,支撑不了多久的。”
操控傀儡,消耗的是大量灵气。
被揭穿了事实真相,那散修老者面色一紧,厉喝道:“那又如何?在我的灵气消耗干净之前,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桀桀,阎柔,得到了你身上的财富,足够弥补回来我的损失了!”
阎柔仰天狂笑,道:“哈哈哈,老东西,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老子虽然是气脉九重境界,但你知道,有多少皇极仙宗的外门弟子,同样修炼到了气脉九重,却惨死我手中的?”
“你这种畜生,残杀同门也好意思说出来,真是毫无羞耻和下限。你……嗯?”
散修老者说着,突然锐利的目光投向叶无仙所在的方向。
被发现了?
叶无仙心中一紧,正欲起身的时候,那散修老者却又将目光收了回去,盯着阎柔,大喝道:“阎柔,拿命来吧!”
“崩裂大散手!”
“猖狂老贼,受死吧,祖龙七剑!”
瞬息之间,阎柔与那散修老者立刻展开了攻杀,杀气森森,剑气纵横,两人均是以命相搏,一声声怒吼,灵气全部催动起来。
两人同样是气脉九重境界,关键时刻,能够活下来,就看谁的手段更多了。
砰砰砰!
两人的攻势重重的撞在一起,一种恐怖的气浪扩散而开,翻滚之间,四面爆炸,一颗颗大树和岩石纷纷爆炸,碎屑飞溅。
如此恐怖的气势,让叶无仙也不得不换了一个方位藏身,免得被波及。
“啊!”
两人交手了几十个回合,突然,散修老者的那傀儡爆炸,他自己也是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倒飞出去,落地的时候,捂着胸口,满嘴都是污血。
“哈哈哈!老东西,我早就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的所有旁门左道,都是枉然!好了,你死了以后,所有财富都是我的,又是大赚一笔!”
阎柔得胜,提剑上前,得意洋洋的就要一剑了结了散修老者的性命,然后搜刮财富。
然而,就在这时,那散修老者却是一脸讥笑,有气无力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阎柔,虽然你杀了我,但你未必也有命活着回去。呵呵,呵……”
在说话的同时,散修老者手掌里紧紧捏着一枚珠子,等到阎柔靠近的时候,他突然将珠子甩出。
“该死的!老东西,你居然还有后手,你真该死啊!”
阎柔脸色剧变,飞速想要退回去。
但是,太迟了。
轰隆!
那珠子一飞出来,沾到阎柔身上,立刻就开始爆炸,因为距离比较近,不但是阎柔,就连散修老者自身也难保,当场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这是以命相搏,同归于尽的打法。
所以,阎柔的下场也很惨,一条手臂直接被炸飞了出去,鲜血狂涌,脸上,身上,胸口,到处都是血窟窿,整个人都面目全非了。
但好在,他的命是保住了。
只是少了一条胳膊,实力大损,以后的修为很难有进展。
身受重伤,阎柔立马盘膝端坐,疗伤的同时,依旧在恨意滔天的骂道:“啊!老东西,真是该死啊!临死的时候,居然都要跟老子同归于尽,阴毒老狗,你等着,等我恢复好了伤势,我要挖出你的妻儿老小,我要将她们囚禁玩弄,然后卖到世俗的青楼里去,一辈子任人凌辱啊!”
他恨透了散修老者,在辱骂的时候,浑然没有察觉到,一道人影已经悄无声息的在靠近了。
铿!
在一丈距离的时候,叶无仙突然祭出匕首,狠狠朝着阎柔的后颈插去。
“谁?该死的!”
危险降临的时候,阎柔还是反应了过来,猛然转头,想要躲避,但他这样,反而让叶无仙的匕首捅进了咽喉里。
“呃,呃……”
鲜血涌荡,阎柔一只手捂住脖子,他的脸上充满了极度的愤怒,眼睛死死的瞪着叶无仙,道:“你,你是谁……”
“一个无名小辈,接了宗门任务,来杀你而已。”
叶无仙并不啰嗦,拔出匕首,再次一刀插进了阎柔的心脏,等他彻底断气后,才拔出来,用阎柔身上的衣服,将匕首擦拭干净。
然后开始搜刮阎柔身上的财富。
一口法器飞剑,两本功法典籍,还有一个乾坤袋,里面装了不少丹药。
这些倒是其次的,叶无仙找了半天,最后才找到那宝器丹炉。
搜刮干净后,叶无仙又看向了那散修老者。
之前这个散修老者,似乎是发现了叶无仙在旁边潜伏着,但他没有说出来,或许是存着其他的私心。
散修老者尸体都被炸得四分五裂了,乾坤袋也没有,最终,叶无仙只找到了那本崩裂大散手的神通。
这门神通秘籍,被散修老者保存得很好,好像是故意为之,翻看里面的第一页,居然还有一封信。
叶无仙没有来得及细看,再次搜寻了一下四周,发现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宝贝后,立刻掩盖了地上的脚印,然后快速飞掠而走。
这里是祖龙门的地盘,附近还有不少追杀散修的祖龙门弟子,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自己就很难脱身了。
所以,叶无仙丝毫不拖泥带水,得手就撤,绝不迟疑。
嗖嗖嗖!
而就在叶无仙撤离后一炷香之后,七八条身影飞落了下来,查探了四周后,其中一个祖龙门弟子回来说道:“阎象师兄,阎柔他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他与人拼斗,两败俱伤,然后被人偷袭了。东西都被搜刮一空,对方是个老手,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该死的,什么人敢在我们祖龙门的地盘上作死?”阎象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