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卧房极大, 摆放的是一张古色古香的紫檀木麒麟罗汉床, 其材质上乘,雕刻精美, 像是古代帝王专用的寝榻似的, 华丽而繁缛,上头铺的深紫色金缕丝绸被, 一根一线全部都是纯手工织锦而成, 华丽柔软到了极致。
厉徵霆抱着徐思娣,走到半路上又忍不住低头亲了起来, 一路走一路亲, 徐思娣整个人处在恍惚混沌之间,无论怎么费力,双眼始终睁不开来,视线一片浑浊不堪。
待将徐思娣抱着放到了罗汉床上后, 厉徵霆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动手开始去剥她的衣服,然而, 旗袍的盘扣有些繁琐, 越是心急, 反倒是扣得越紧,厉徵霆费了一阵劲儿,鼻尖上开始冒汗了,也不过才解下两颗,解着解着, 厉徵霆忽而轻轻地笑了起来,暗自笑话自己难得猴急得跟个什么似的,笑完后,双眼微微一暗,忽而直接起身,从徐思娣的旗袍口处用力一撕,顺着往上,只哗啦一声,直接将她整条旗袍哗啦一下撕开了。
玉色肌肤,在深紫色的床褥衬托下,晶莹透亮,白的晃眼。
青涩的身姿,似嫩非嫩,似熟非熟,正介于可养可摘的阶段,青涩又美好,纯净又曼妙。
厉徵霆见了,喉咙微紧,喉结上下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要探入,又忽而觉得眼前的美好太过干净太过神圣,竟然一下子隐隐有些无从下手。
顿了顿,他只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忽而伸手一把将自己领口的领带扯了下来,直接仍在了地上,又边单手接着自己身上的衬衣,边冷不丁跳下了床,竟然转身往卧房外走了去,约莫过了两分钟,再次进来时只见厉徵霆光着上半身,手里举着满满一杯红酒,退下衣服的厉徵霆肌肉横生,随着他每走一步,胸前的肌肉都仿佛跟着微微鼓起跳动。
红色的酒如血,魅惑又妖孽。
厉徵霆抿嘴喝了一口,舔了舔唇,忽而一把单膝跪在床沿,直接举杯,将水晶杯里的红酒举在上空,冷不丁朝着床上的人儿一下一下缓缓地泼了上去,深红色的酒浸染到白色的肌肤上,如血似画,像是天际残留的一抹血色残阳,又像是处子身上特有的鲜红,夺目嗜血,令人心醉。
强烈的视觉效果刺激着他的眼球。
厉徵霆顿时觉得浑身血脉膨胀,只哗啦一声,直接将手中的杯子往身后一扔,透明的水晶杯恰好砸在墙壁上,应声而碎,厉徵霆却丝毫未曾顾忌,只双手撑在徐思娣的上空,直直的盯着身下的人,如同饿狼一般,双目发着绿油油的光,仿佛要将她撕碎了。
却不想,正在此时,原本昏迷混沌的徐思娣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燥热与冰凉,两种极致的触感在她体内体外交替缠绕,她神色有些痛苦,然而一睁眼,就对上了厉徵霆那张骇人的脸,徐思娣吓得浑身乱颤,只拼命挣扎了起来。
厉徵霆身体浴火喷张,只微微喘息着凑到徐思娣的耳边,一遍一遍贪婪嗅着她芬芳,察觉到她的醒来,厉徵霆微微勾着唇,凑到她的耳边蛊惑轻轻似的说了一句:“好女孩儿,好好感受。”
话音一落,忽而直径起身,下一秒,只忽而一个用力一把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腕,小腿处的酒渍醇香四溢,厉徵霆竟然直接凑了过去,由下而上,一口一口舔舐了起来,既在品酒,又在品着酒下的细腻芳华。
徐思娣只觉得对方宛若一条毒蛇似的向她步步席卷而来。
滑腻、黏稠,令她全身上下从骨子里冒起了真真寒气。
“不要,呜呜,放开…放开我…”
徐思娣的思绪渐渐清醒,被他的举动彻底吓醒,只拳打脚踢,拼命惊恐的挣扎了起来,然而,腿被他握在了手里,她压根挣脱不得,她越是挣扎,他反倒是越发兴奋。
他拽着她的腿,一下一下将她整个人往下拖,整个人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魔,在肆意的啃噬着她肉身,吞噬着她的灵魂,徐思娣浑身激灵,全身都在发抖,双眼处的眼泪吓得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不多时,就在他正要攻城掠夺的前一秒,徐思娣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及力气,忽而瞪大了双眼,只咬牙摸到了罗汉床上的一方檀木小几,用力的拖着过来,摸到小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只将烟灰缸一把狠狠砸在了厉徵霆的头顶上。
厉徵霆动作一顿。
不多时,终于松开了她,只缓缓抬起了头来,双目发寒的盯着她。
红色的血从他的发梢缓缓溢出,流到了眉眼处,又一路往下,他探出指尖往脸上摸了一把,看了一眼指尖上的鲜血,随即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不过一瞬间,眼中的所有的欲、望皆无,只剩下满眼阴寒。
那一瞬间,厉徵霆整个人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撒旦。
徐思娣全身发颤,双手抖得直哆嗦,她吓得方寸大乱,只拼命想要挣扎,逃脱,然而她全身发软,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力气,跌跌撞撞间,一把从罗汉床上滚落了下去。
一抬眼,却见厉徵霆忽而也跟着从罗汉床上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下来,他步子极缓,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似要将她拖回地狱似的,徐思娣浑身惊恐,只下意识的往后爬着,嘴里拼命呢喃着:“别过来,别过来。”
眼看着对方越走越近,徐思娣渐渐感到绝望,就在这时,忽然觉得身下一疼,身下是满地的玻璃渣,割得她整个手腕鲜血直流,徐思娣疼得五官变了形。
眼看着厉徵霆就到了跟前,徐思娣忽而咬了咬牙,从地上摸到一块玻璃碎片抵在自己脖颈处,冲着对方一脸决绝道:“别过来,不然,我今晚死在你跟前。”
徐思娣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决绝。
厉徵霆步子终于停了下来,人却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只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地看着她,面上面无表情。
徐思娣抖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裹紧了身上残缺不全的衣服,一步一步后退着,她每走一步,鲜血都从她的脚下滴落,一直退到了门口,徐思娣终于身子一阵踉跄,那一瞬间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
徐思娣抖着身子一路逃回了休息的次间,此时,一直守在次间里的刘婉心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被这一道大声的喧哗惊醒,一抬眼,只见徐思娣浑身发抖,正在哆哆嗦嗦的换衣服,而褪下的旗袍凌乱不堪,并且被撕扯成了一块面料碎片,上面还沾了血,刘婉心吓得直接从软榻上跳了下来,一脸慌张的走了过来,急急道:“怎么了,思思,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走进,只见徐思娣整个人被吓得不行,她整张脸苍白一片,脸上满是湿漉漉的泪痕,只一边咬牙啜泣着,一边将外套胡乱套在了身上,又将带血的脚直接塞进了雪地靴里,似乎对外界完全没有任何感知了,就连刘婉心在一旁也好似压根看不到她似的,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似的,换好衣服后,甚至连书包也没拿,只一脸浑浑噩噩、失魂落魄的快速逃了出去。
刘婉心吓得方寸大乱,立马大步追了上去,然而刚一出去,只见厉先生忽然出现在正屋门口,他光着脚,光着上半身,头上也渗着血,只立在门口,朝着徐思娣逃跑去的身影看了一眼,随即一脸面无表情的冲她道:“跟上去,别让出事了。”
刘婉心听了愣了愣,在那一瞬间,刘婉心立马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儿了,然而此时此刻,她压根来不及细想,强自压下了满心惊慌,冲厉徵霆回道:“是,厉先生。”
说完,连外套都压根来不及穿,立马跟着追了上去。
刘婉心走后,厉徵霆回到屋子里,坐在交椅上,面无表情的点了一根雪茄。
此时,屋子里静悄悄地,丝毫没有半点之前的热闹与迤逦。
他头上的血液渐渐凝固了。
而地毯上,鲜红的血印一路从里头卧房延伸到了门口,又从门口一路延伸到了交椅旁。
厉徵霆脚下还在滴血。
然而他却丝毫察觉不到半分疼意。
要个女人,差点儿要出了人命,厉徵霆嘴角扬起了一道嘲讽似的笑意,笑过后,眼中清冷一片。
一直到此时此刻,身体里的热潮才渐渐散去,脑子里的醉意也渐渐散去,整个人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就那样坐在屋子里,一直一口一口抽完了整支雪茄,厉徵霆这才缓缓起身,重新返回了卧房,再次出来时,一身西装革履,好似之前所有的混乱不堪不过是一片错觉。